而这种训练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三朝里,没有任何军营用这种训练。
但这种训练却比他们的更加艰难,而且训练的更有耐力。
这种训练直接到位,比起小兵们每天互相玩着大家强了不知多少。
诸葛辰风震惊的看着对面的秦陌芫。
第一次用正眼瞧着她。
“这是你画的?”
犹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他是在无法想象一个相貌如此丑陋,身形单薄瘦弱的人能划出这种独一无二的图形来。
秦陌芫傻笑的摸了摸后脑勺,“回四王爷,是奴才画的。”
男人放下书卷,声音冷沉,“你是如何想出这些的?”
炸她话?
秦陌芫应对道,“每晚做梦都有一个白胡子老头教奴才的,也许是老天爷看奴才孤苦无依又长的其丑无比,给了奴才一项本事。”
诸葛辰风冷冷一笑,显然是没有相信她的话。
男人站起身,掌心凝聚内力,悬挂在墙壁的长剑骤然落在他手中。
冰冷森然的长剑横在脖颈,男人冰冷至极的声音响彻书房,“若是让本王知道你是细作,做出对南戎,对凤城军营不利的事,本王会将你五马分尸!”
秦陌芫颤抖着,快速摇头,“奴才没有,奴才绝对对凤城,对北凉忠心耿耿。”
诸葛榕斓冷冷睨着她,看她衣服点头哈腰的模样,厌恶的收回长剑。
“既然如此,军营里的四千小兵就交给你,一个月内他们若没有长进,将你军法处置!”
秦陌芫松了口气,大声道,“奴才保证完成任务!”
她就不信了,当初那一千多号的顽劣小匪她都收拾的服服帖帖。
这四千号的平民百姓她治不了?
只要能回军营,再难她也无所谓!
*
“听说了吗?太子殿下为了治疗一个人的脑疾,也住进了府里,就在咱们军营前面。”
“我也听说太子殿下是带着楚家军从临城来的,我可是听我爹那辈提起过,楚家军当时可是威震四方,诸葛皇族的天下都是楚家军给打出来的。”
“是啊,你说殿下带着楚家军前来,四王爷为何还要招兵?”
“也是,殿下带着楚家军出马,绝对能占领南戎胥城。”
其中一人看了眼四周,对着他们几人招手,“靠近点,我可是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的。”
其他人凑到一起,听着他说,“听说四王爷和殿下不和,皇上给四王爷派了一万兵马来凤城对抗胥城的好几万兵马,本来就是输的,要不是殿下带着楚家军前来,南戎皇帝忌惮楚家军,就一直没有主动出站,正好也给了四王爷招兵的时间。”
“那殿下为何带着楚家军来却不出站?”
“这我哪知道?”
几个人窃窃私语,站在远处的秦陌芫却浑身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诸葛榕斓要来军营?
而且就待在府里?
为何他不将阿华接到别处疗伤?
走上前,一鞭子挥打在那几人身上,冷厉出声,“这里是训练场,要闲聊就从这里滚蛋!”
几人不敢做声,瞬间乖乖听话去训练了。
他们可是亲自领教过这个丑八怪的整人本事。
尝试了一次再也不想尝受第二次。
那种感觉比死还难受!
*
秦陌芫刚从训练场回来,阿六便来找她。
让她去趟书房,四王爷找她。
敛了心神,她看了下身上脏兮兮的外袍,勾唇一笑,朝着庭院而去。
猓低声道,“四王爷。”
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进来。”
秦陌芫推门而入,始终低着头,站在房门边上,“不知四王爷找奴才有什么事?”
诸葛辰风扫了眼她,蹙眉道,“站那么远做什么?”
她低着头,“奴才刚从训练场上下来,身上脏,别脏了王爷的书房。”
诸葛辰风扫了眼她身上满是灰尘的衣袍,也并未再语。
秦陌芫始终低着头,可隐约间似有谁的目光徘徊在她身上。
微一抬头,骤然撞进一双漆黑如幕,浓黑深沉的凤眸。
竟是诸葛榕斓!
他怎么会在这里?
脸色微变,她快速低头,浑身紧绷。
“若是四王爷无事,奴才就先告退了。”
她将头垂的更低,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着。
诸葛辰风扫了眼她,“太子殿下想去看看训练场,那是你做出来的,就由你带太子殿下前去观看。”
秦陌芫一震,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这一次诸葛榕斓眉目低垂,手指茶盏,并未看她。
可这样她也觉的不安全。
但眼前根本容不得她拒绝,只能硬着头皮低声道,“奴才领命。”
诸葛辰风对诸葛榕斓躬身道,“二哥,臣弟有些事物处理,就不陪同了。”
诸葛榕斓并未抬眸,薄薄的唇清冷的溢出一声“嗯”。
男人起身,白袍轻荡间已从她身边而过,不做一丝停留。
他身上好闻清淡的气息拂面而来,让她心头愈发的谨慎冰冷。
秦陌芫紧抿着唇,对诸葛辰风躬身告退。
转身快速跟上诸葛榕斓的脚步。
不过与他保持了五步距离,始终是低着头,生怕被他认出来。
她只希望战争能快些开始,这样她就能趁乱混入南戎军营里。
可如今看这情况,至少还要等一个月。
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