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洛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对小孩子什么办法都没有。
时莫语捏捏小姑娘的脸蛋:“你已经很好看了,小可爱。”
小姑娘被夸,有点害羞,躲进了娘亲怀里,脸蛋像红苹果。
大家都不敢张口,也不敢笑,虽然小姑娘说话好笑让他们有些绷不住,但段洛脸色肃然,他们也都忍着。
只有武乐,敛眉看了眼段洛,段洛目不斜视,就看时莫语,武乐看到更生气,又想起那人还被段洛关着,脸色就更不好。
大家都奇怪了,怎这母子都摆脸色看,不欢迎他们么?
武乐宫外,时莫声正朝这边走,武云白的爹娘从左面走过来,时莫声一下撞在了云白爹爹身上,两个人纷纷抱拳道歉,然后抬头,时莫声看面前夫妇有些陌生,便问道:“请问二位是……”
云白爹爹说:“我们是上神的弟弟和弟妹。”
时莫声哦了声,叫了声叔叔婶婶,但一时没想起来他们是武云白的爹娘。
云白爹娘看时莫声,一身橙衣,容貌俊美,真是怎么看怎么比侄儿顺眼,也不知姐姐是怎么想的,非要云白和段洛成亲。
时莫声礼貌地道:“叔叔婶婶先请。”
他们俩也没客气,时莫声跟在后面。
武云白看他们脚前脚后走进来,有点意外,但是懒得起来,对爹娘笑了笑,又对时莫声抛了一个媚眼,时莫声咧嘴,对段洛和武乐行礼后坐下。
武乐问云白爹娘:“府里怎么样?”
夫妻俩都说挺好,比上次来更好,但也说不出哪里好,一度场面非常尴尬。
武乐说:“那就常来。对了,趁咱们家眷都在,把云白和阿洛的婚事定下来吧。”
阿洛,这个叫法让段洛感到恶心,比叫他儿子还虚伪。
“我不同意。”段洛说。
时莫语的心忽然提到嗓子眼,阿竹断然拒绝他是高兴的,但是,他这样不给上神面子,会不会受到责罚,她想起他上半身的伤疤,不由得皱起眉头,段洛却以为她在担心他会不要她,声音平稳笃定地道:“我想娶的人不是她。”
武乐脸黑如墨,但当着这么多人面前也不好发火,露出一个难看的笑:“你想娶谁?”
段洛正要回答,武云白突然站起来,大声道:“我不喜欢表哥,和他在一起一点也不自在,怕他就像怕狗一样,我怎么可能嫁给他?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
她这么说,段洛放心了,不过,那句“怕他像怕狗一样”让他无语,他这表妹说话真是……
武云白的爹爹听她说有喜欢的人,看了眼妻子,妻子会意,问云白:“那人是谁呀?”
只要不是段洛,要不他的城主身份让他们全身不自在。
武云白捂住脸,从指缝看了眼时莫声,扭了扭身子,“呀?这么多人,让我怎么好意思说我喜欢的是莫声哥哥呢?”
时莫声想站起来,但不知怎么就忍住了,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他现在不觉得怎样,以后才后悔。当然,这是以后的事了。
夜色静美,时莫声怎么也没想到,他稀里糊涂的就和武云白定下了婚约,他不能喜欢小妹,可他也不想喜欢别的女人,平时玩玩开心开心也就罢了,娶一个回家?他从来没想过。
可是,日子都定好了,上神做主,容不得他反悔,否则他们全家都要在全城失去地位。
他应该反对的,至少他觉得应该这样,但为什么没呢?
武云白的笑,直爽的性格,说话耿直,白的晃眼的手,他是怎么看怎么讨厌!
他不能想成亲之后是什么样子。
他们才认识几天?
时莫声啊,你刚才傻了吧,现在该怎么收场?
他拍了一下脑袋,神色忧伤。
大家都到城主府的大场地去了,那杨柳青青,月亮从树梢透过来,虽然不是满月,可却比满月还美,不完美的那种美。
场地早几天就搭建好了,师傅们都尽心尽责,保证大家玩的高兴,玩的安全。
青竹宫里,时莫语给段洛后背上药,下午摔倒蹭破了皮,手腕的疼掩盖了过去,段洛这才想起来。
不严重,撒了药粉,也不用包扎,等吸收了就可以把衣裳穿上了。
段洛沾了沾嘴唇,说:“阿筝,帮我倒杯水。”
时莫语颔首,少顷,拿了一碗红花水,说可以活血通络,段洛很听话的喝了,他有点困,很想睡觉,时莫语说还有两刻钟,他挺不住,合上双眼,时莫语用五指给他梳头发,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段洛说醒就醒,像有人喊醒的,睁眼坐起来,时莫语把他衣服拿过来,帮他穿上,告诉他手腕只是扭伤,注意休养很快就会好。段洛想他受过的伤比这严重多了,后来也都好了,手腕错位他根本没当一回事。
“我伤了右手,不能拿筷子了。”他努力做出了可怜的表情。
时莫语整理了一下衣服:“那就让竹签子喂你。”
“不行,只能是你!”他不高兴了,命令地道。
时莫语再次无语,怎么她开玩笑他听不明白?
“是!”时莫语凶巴巴的应了一声走了出去,段洛莫名其妙的跟着。
女人心,海底针。
女人,他这辈子都栽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月上柳梢头。表演正式开始。
开头就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杂耍,只见一个赤膊男子徒手爬上了光滑的三丈高铁杆,单脚现在上面,然后又翻了一个跟头,单手撑着,另一只手对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