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莫声勾唇,回头,对他说:“包子,酱香牛肉馅,拿去给小伙伴分着吃吧。”
酱香牛肉?
时莫语咂咂嘴,那可是她的最爱呀。
不过,她有喜欢的人了,只吃喜欢的人做的东西,旁人给她送她也不稀罕,虽说是大嫂包的,可也是时莫声拿来的。
她说什么也不能吃,不能让阿竹误会。
二哥,哎!她觉得自己又在瞎想了,怎么可能?
小花仙和小草仙都去吃包子去了,大家围在一起,有的没吃着放声大哭,时莫声听得烦心,直咧嘴,时莫语过去哄,说晌午让他吃个够,这话一说,别的孩子不高兴了,你一句,我一句,说莫语上仙偏心,一时间屋子里乱七八糟,时莫声心烦得吼了两声,他们才消停,该干什么干什么。
天空晴好,桂花飘香,有柔和的风儿吹拂,纷纷扬扬地落下来,时莫语脚尖一点,跃上树梢,身姿轻盈的如蝴蝶儿一般飞舞,站稳脚跟,青绿色的薄裙随着她的身形飘飘如烟。
她单足站在树梢上,身子很稳,风吹也没有晃动,闭着双眼,神情惬意安然,就像本身就是树上的一片叶子一般和谐。
她今天晚上的舞蹈非常考验平衡,因此,晌午吃完休息了一会,就出来练习,树梢上最好,还能站高望远,甚是美哉。
站了一会,她两臂平伸,开始走动,从这个树枝走到那个树枝,只用脚尖,其他琴仙都看着她,有的眼神流露敬佩之意,有的嫉妒,心想这也没甚不得了,她(他)也能做到。
时莫语自顾自练习,注意不到他们的小心思,注意了又怎样呢,今晚上见分晓。
这时,段洛走了过来。
他换了一身衣裳,月白色,背后绣着一颗小竹子,栩栩如生,风吹衣衫动,那树叶仿佛也会动似的,只是段洛脸色清冷,眼神冰凉,琴仙们惊讶于他把对襟长袍穿得这样好看的同时也在想,若城主大人能笑一笑就更亲切了。
不过,我们的城主大人只对时莫语亲切,他们向他行礼,他只面无表情的淡淡嗯一声,然后就往前走去,往前走去……
他没抬头,没看到时莫语,就这么像没长眼睛似的走了过去,时莫语噘嘴,踢了一脚树枝,没想到身形不稳,像一片花瓣一样飘了下去。
众琴仙皆目瞪口呆,却无一人上前,都像傻掉了,关键是,时莫语身影太美,一点也不像没站稳掉下来的,所以他们也感觉不到危险,更预料不到时莫语摔下来有多痛,都在那欣赏,嫉妒的都不嫉妒了。
段洛很奇怪为什么刚才他们人声鼎沸,突然像点穴了一样静止,若是以往如此,他是不会去管的,今天就像有条线在牵着他,有双眼睛在看着他,让他回头。
“莫语!”
饶是一向冷静的段洛,见到阿筝正在面临危险也一下子慌了,惊慌的嗓音一出口,琴仙们又是一阵惊讶,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心里牵挂着一个人儿,是这样的啊。
每根神经都为了她跳动。
好在他回头及时,接住了时莫语,但从高处坠下来的人,将他砸的倒下,他听到手腕“卡吧”一声,抬起来,动了一下,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左手紧紧的抱着身上的人儿,忍了忍方道:“有没有事?”
时莫语还在方才的惊魂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抬头看段洛,他脸上全是汗珠,赶忙下去,拉他的手,段洛疼得咬住下颚,闷哼一声,时莫语松开,看他的手像后安上去似的摇摆,让他慢慢站起身,问他还有没其他地方不适,让他走一走,弯弯腰,段洛照做,除了手腕没伤到其他筋骨,时莫语皱眉,和他回了青竹宫。
时莫语看着段洛,有些不忍,段洛点了下头,示意她可以动手,时莫语想疼只是暂时的,落下残疾可不得了,于是一咬牙,只听“卡吧”一声,骨头复位,段洛疼的冷汗如雨却一声不吭。
让他躺下休息,时莫语去熬黑药膏,用木片均匀的抹在手腕上,缠上纱布,固定好,放在他旁边,段洛已经睡着,剑眉舒展,只是面色还是略看出不甚欢喜。
时莫语轻手轻脚的走出去,迎面走过来交领青衣红裙的武云白,“莫语姐姐,没想到吧,我又来啦,是不是很惊喜?”
时莫语还沉思于段洛为救她而受伤的自责当中,冷不防听她这样问,心中不耐,脸色也不怎好:“来了?嗯。”
武云白一下愣住了,然后笑道:“莫语姐姐这是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她回头看了一下房门,说:“云白,不要惹你表哥知道么?”
武云白小声说:“你不提醒,我也不敢惹他。”
时莫语说:“你去看过上神了?”
“去过了,这不就过来了吗,我爹娘在武乐宫陪着说话呢。”
“那有空和我去莫筝宫坐坐?”
武云白是开心果,和她说说话能开心点。
时莫语给武云白拿甜点和茶水,甜点精致可口,茶水清爽解腻,非常完美的搭配,武云白吃完还不忘了吮手指,吃得开心极了。
“我听有人说,你很喜欢阿洛,总是夸他,还说和他在一起很自在……”
武云白嘴里的甜点噗的喷出来,呛的满脸通红,赶紧喝了两口水,打了几个隔,边摇头边笑:“说这话的人是个白.痴吧?就表哥那样,我跟你说。”她眼睛到处瞄了瞄,低声说。“我和他在一起,就像我欠了他八万两金子没还,那张脸搞不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