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双胞胎怪物发出的声音或许是因为体内已经腐烂的缘故,沙哑的嗓音透发着几分奇怪的动静。
“我…爱你。”
她挣扎几分想要冲着我爬过来,嗓子里颤抖的声音,听上去正像是这几个怪异的字眼。
我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僵住了。
山洞外一阵冷风划过,整个洞穴里弥漫着刺鼻的难闻气味,这一回我没有躲闪看着她费力的冲自己移动,心中竟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几个字眼还在我脑海中拼命的回响,这一刻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
她不止一次救过我的性命,应该说如果不是她,在几天前自己就已经死在了黑衣人的枪下。
看着眼前原本应该十分秀丽漂亮的姐妹面孔,如今却因为福尔马林的浸泡下肌肤干瘪样子无比渗人。
可是我却十分坚信,在没来到湘西大山之前,自己从未见到过她。
我被这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气氛渲染,看着眼前向自己挪动的双胞胎怪物,一时间竟有一股想要逃避的冲动。
可是她望着自己的眼神,让我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我最后干脆伸出手将她环抱在怀里,感受着冰冷肌肤的触感,以及她即将消逝的生命。
这一次是我人生中最难以琢磨的一次,自己能够深深的感觉到她费力嘶喊出的几个字眼表达着深深的复杂情感。
可是在我的心里却掀不起半点共鸣和波动,但是我也没敢躲闪和逃避,这是自己最为疑惑的一次。
也是至死都未解开的谜团。
她躺在我怀里干枯蜡黄色的脸上透发着几分粘稠,顺着脸颊流淌下的一道浅痕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山洞里潮湿的水滴。
而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看着她一点点颤抖的拿出了一张有几分似曾相识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内容,正是曾经将自己深深震撼过的一幕。
一对双胞胎姐妹依靠在一个神秘男人的肩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照片里位处于中间的这个男人,样子竟然和我几乎一模一样。
我一点点伸手接过照片,这才回想起当初坐着矿车离开山洞时,自己曾不小心将所有东西全都丢进了炽热的岩浆中。
而她身上被烧灼的伤痕正印证了照片失而复得的原因,眼前照片中貌似姐姐的面孔依靠在自己的肩头,面孔虽然狰狞恐怖但却微闭着眼睛透发出莫名的幸福微笑。
我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话,身体仿佛连血管里的血液都僵住了,照片里的那个男人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
可我却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她逐渐失去了生机,体内的器官也不再跳动,只剩下了那张冰冷的黑白照片以及无法揣测的疑惑,永远的留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我想哭却哭不出来,更不知道自己该为什么哭,抱着双胞胎的尸体走出山洞,此时湘西大山所笼罩的乌云已经逐渐驱散。
拍打在身上的小雨逐渐停息,我扭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此刻残阳似血,染红了云霞。
西边云朵在即将落山的光幕下透发出赤红如血的颜色,许多类似秃鹰一样的鸟类落下地面,在啃食着黑衣人染血的残肢。
直到夜幕降临,空荡荡的湘西大山又多了两座孤零零的新坟。
一个是双胞胎姐妹,一个是逝去的青龙。
我将他们两人靠得很近,希望等自己离开了以后,他们不会感觉到孤单,而终有一天我也会在临死之前回到这里。
直到此时,我终于忍不住在苏查克的木屋里大声哭了出来。
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孤零零的身影在月光的笼罩下拉扯出一道长长的身影。
而当自己当初打开神秘信函时,里面的内容瞬间让我呆愣住了。
上面的字迹根本就不像是几十年前的老首长留下来的,更为诡异的是,整张信函纸张里没有半点文字。
有的只是通过几十年前电报机所才能发出的摩斯电码,而这些电报密码的确只有几十年在除灵小队的内部使用过。
最后我耗尽了近乎一天一夜的时间终于将电文里的内容破译,而里面的内容让我既惶恐又感觉到畏惧。
内容中居然一字不落的将我从遇到胖子以后,所发生经历的所有怪事全都写在了纸上,甚至包括被黑衣人软禁十年的事情。
我拿着信纸的手掌微微颤抖,眼前这个曾给青龙寄信的神秘人仿佛知道我的所有过去,甚至包括黑衣人给自己催眠的那一段记忆。
而信里内容的最后一段,居然是指引自己找到一个叫做“黄祠观”的地方,这三个字听起来像是一处道教的道观。
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我也大胆揣测这封信会不会也是黑衣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可是回想起纸张上的电码的确是除灵小队曾经所使用过的隐匿电文。
这些都属于部队里的最高机密,根本不可能被其他人得知。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眼下仿佛陷入了僵局,在翻译出信封里的内容以后,自己忍不住推开木屋的门。
此刻的夜晚被月光的笼罩下透发的阵阵阴寒,山沟里黑衣人的尸体成了这些湘西毒虫的一顿美餐。
有些残肢甚至在一天晚上就已经只剩下了带血肉的骨头,森林中乌鸦的叫声清脆而又慎人。
有鸟类时不时的从山沟里飞来飞去,整个山林里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