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气氛凝聚在一刹那间,灰蒙蒙的天气下,我逐渐有些喘不过来气。
而背对着我的双胞胎怪物,在短暂停留以后突然转过身冲着我扑了过来。
我瞬时间被吓住了,在出于本能反应下举起手枪,可是触碰着扳机的手指迟迟没敢摁下。
直到她露出满嘴锋利的牙齿,以及裂开正不停滴血的下颚。
心头不由冷得一颤。
就在刚才,我甚至眼睁睁的看着她张开满是利齿的下颚,活生生撕碎了一个人的半边身子。
自己在犹豫间终于扣动了扳机。
子弹从手枪中激射而出,瞬间穿透了眼前怪物的身体,将她原本伤痕累累的身体再次留下了一个窟窿。
我不知道前几回救过自己性命的这对双胞胎姐妹,为什么会在此时突然露出凶狠的目光。
直到身后也响起枪声,我才赫然意识到,她刚才的攻击并不是在针对我。
转过身来时许多从未见过的陌生人,手里拿着武器已经围拢了过来,枪声铺天盖地响彻在耳边。
有些子弹奔我而来,有些则是受伤的双胞胎怪物。
我顿时间愣在原地,没想到自己刚才开的那一枪,竟然是平生中最错误的决定。
直到子弹贴过头皮飞了过去,我才突然从思绪中惊醒,再睁眼时有两名持枪的黑衣人已经倒在血泊中。
双胞胎怪物转身伸出长长的手臂,像是当初在隧道里从巨大人体蜈蚣下救走我一样,顷刻间将我搂在怀里。
我只能感觉到身体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来气,强烈的刺鼻味道混合着飞溅的血液回荡在鼻腔里。
也不知道她抱着我跑了多久,只是我逐渐感觉双胞胎怪物似乎也有些体力不支,睁眼望去时这才发现她身体缺失了很大一部分。
当初腹部的骇人伤口已经被用针线缝合,只是半个手掌连同手臂都已经消失,缺口处还留着被地下岩浆烧着过的恐怖烧伤。
空气中呼啸的冷风伴随着潮湿的雨滴一点点滴落在身上。
直到她终于跑不动了,才一点点将我从怀里放下来,我这才发现她的身体虽然已经被药水浸透腐烂,但是有一只眼睛还是隐约透发出光泽。
很显然她和我之前所遇到的那些死物不同,比起那些行尸走肉,这对双胞胎姐妹更像是一个没有彻底失去意识的“人”。
她放下我以后忍不住拼命的回头看,肩膀上妹妹的头颅一直垂着,似乎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失去了生命。
而这两个人竟然共用了一副身体,妹妹死后,姐姐仍然活了下来。
这极其诡异的一幕看在眼里,却让我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别扭。
“你…你是不是认识我?或者说…你认识这张照片里的人。”
眼看自己终于有了一次千载难逢能够解开黑白照片里秘密的机会,随机壮着胆子开口询问向不停舔拭伤口的双胞胎怪物。
只是我刚想将照片从怀里拿出来时,这才猛然想起那张从戏班子里找到的诡异照片,和在地下基地里发现的照片都已经掉进了沸腾的岩浆中。
怀里只剩下沾染着血迹的笔记本和那封神秘信函。
而眼前的怪物似乎听懂了我的声音,目光突然转移到别处,拖着满身的伤势想要钻进丛林中。
我见状急忙跑了过来,心中隐约猜测道秘密最关键的地方,一定就在眼前的双胞胎怪物身上。
她为什么一直在躲着我,关键时刻又几次出现保护我。
自己一下子回想起那张黑白照片里,双胞胎女孩在还未遭到小鬼子残忍改造前的一幕。
那是一对姐妹同时依靠在一个看不见相貌的中年男人肩头,照片里的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谜团越发逼近真相,可是身后的那群黑衣人也一直穷追不舍,很快又沿着踪迹追踪了过来。
这一回他们的打扮很朴素,并没有穿着黑袍,反而像是本地归乡的湘西山民和之前上一伙假扮警察的人一样,似乎是为了一路上掩人耳目。
我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少黑衣人隐藏在这座诡异的湘西大山之中。
直到夜里自己才敢稍微喘口气。
脚下的步伐越发向湘西深山逼近,这里毒虫繁多,寻常人根本无法生活下去超过一天。
而我则是硬生生的挺着蚊虫的叮咬,躲避着那群黑衣人的追杀。
心里料想既然自己这么难受,他们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可是几日来没有食物也找不到水源。
再拖下去局面逐渐会变得对我不利。
在这一晚,我冷静的规划着如何避开黑衣人的封锁,从湘西大山的另一侧逃出去。
只要自己能够活着跑出大山,就能够有无数理由报警,连同附近的治安部门将这些黑衣人一网打尽。
萧瑟的冷风在夜里呼啸而过,湘西的天气多雨季,哪怕是夜里也在下着细蒙蒙的小雨。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中,那个诡异的双胞胎怪物就在自己的不远处不停舔舐着伤口。
透过腹部的骇人伤势,甚至隐约能够看见里面腐烂的内脏纠缠在一起隐隐跳动。
直到醒来的时候她突然不知所踪,只是在树林中留下一片沾染着刺鼻气味的印迹。
我急忙起身目光扫向周围,耳边却突然听到了许多骇人的惨叫声,顺着声音小心翼翼的望去。
只看见许多持枪的黑衣人都已经被残忍的分尸抹杀,上面甚至还沾染着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
我一下子就猜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