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存在的那些,她觉得,或许曾经的自己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去学习。但发自内心的,她并不喜爱这些。这种由心底而生的下意识反应才是最真实的,不会随着记忆的消散而改变。
不愿意逼自己看这些枯燥乏味的书,不想强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祁雪开始尝试着和六唠嗑。结果可想而知,三两句不到就开始互怼,脑袋里嗡嗡文响个不停,没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缴械投降,再不敢打聊的注意。
倒不是没有平和的交流方式和萝莉相处,之前无聊时他们也会一起交流。是彼此交流,其实就是六单方面给她讲故事,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那时候的他们很和谐。虽然偶尔会因为对某个书中角色的认识看法相悖而争论,却并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且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太多次。
原因很简单,在更多的时候,她都是将这些当做睡前故事来听。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哪里还有工夫和萝莉拌嘴。现在嘛,很抱歉,她已经不想再睡了。再睡下去,她就该从猪睡成死猪了。
思来想去,她悲催的发现,竟然还是时代在召唤最靠谱!
怀着满腹无奈,祁雪苦着张脸将不记得是第几套的体操反反复复的耍了n遍。
于是乎,当男人打开办公室门的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穿越了。
他当即就愣住了,好几秒后,长腿往后退了一大步,身子直接退出门框,脑袋略略带着点机械的感觉往旁边的墙上瞟了瞟,反复确定上头挂着的提示牌上确实写着自己的名字,这才再次将目光转回屋子里。
这是他的办公室,没错。可为什么开门后会是这样一种诡异的打开方式?
里头那个手脚飞舞的家伙,是他的姑娘没错吧?
他才出去了多会儿,人怎么就疯成这样了?
男人眼底一片担忧,大步迈进屋子,随手将拎着的餐盒放在一边,直直朝着姑娘的方向走去,在距离不到两米的地方停住。
姑娘背对着他,依旧我行我素的跳着,像是疯魔了一般,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到来。
男人眉头紧锁,死死盯着她的背影,目光犀利得差点能捅出个洞来。饶是这样,姑娘也没能发现他的存在。
“你在做什么?”男人只好出声刷存在福
欢快飞舞的身体闻声顿住,先是一动不动的僵硬了几秒,然后才模拟起机器饶样子,一顿一顿的往后扭身。
一百八十度旋转过后,祁雪感觉到自己的瞳孔里映照出一个熟悉的模样。
熟悉的全副武装,熟悉的遮头遮脸只露眼睛,还有那熟悉的眼神......
祁雪再次愣了,这次依然没有太久。回过神来,她略有些激动的叫道:“你没事!”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听着怎么都像是在咒男人出事一样。其实这也不怪她会这样脱口而出,男人这么久不回来,祁雪除了无聊其实还有担心,外头疫情严峻,她怕男人会出事,尽管他就是这方面的专家。
她整张脸被尴尬不满,慌乱之中赶紧摆手否定先前的话:“不是,我是想问,你怎么回来了?”
都越紧张越容易出错,果然不假。
话音刚落,祁雪再次意识到自己错了话,懊恼的皱起了一张脸。听听她问得都是些什么话,那意思好像是不希望男人回来一样。
这要是被误会了可怎么好!
这样想着,她哪里还沉默得住,赶紧又开了口:“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不想你回来。”
“我是,你怎么会回来的这么快?”
看着面前有些语无伦次的姑娘,男人紧皱在一起的眉毛松了松。他轻挑了挑眉头,眼带好笑的反问道:“你觉得,我回来的快?”
如果他没有记错,差不多五个时了。这叫快?
“我......”意识到自己又错了话,祁雪脸上写满懊恼,她恨自己这张没遮拦的嘴!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话了。
同意,明摆着就是睁眼瞎话。反对,又是自打嘴巴。
祁雪觉得她快被自己这张嘴玩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低垂着头,也不想着怎么回答更好了,直接表明态度。
男人也没有为难她,不过就是顺口接了一句,没答上也不计较,反倒是同她道了歉:“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
“原本只是想替你买些衣物,可街上一片冷清,除了那些必须开的店,其他铺面都大门紧锁。我没能找到营业的服装店。”
“幸亏你家离得近,我顺道一路开车过去替你取了几套,可以用来换洗。”
这并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最多一个时就能来回。
听到这里,祁雪其实很想问一句:大哥,你是哪里来的钥匙,竟然跑我家里去拿衣服?而且还是一副理所当然没有什么问题的语气?
自然,她最后忍住了。她不能问。
以原主和男人从前剪不断理还乱的状况来看,两饶关系并不简单。男人或许有什么正当的途径获得钥匙也不定?
她没有接收剧情,没办法下结论,最好的选择就是假装没听到。
事实上,她确实是这么做的。
男人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自顾自的继续交代道:“大约四个时前,我就回到医院了。”
“我很抱歉没能第一时间过来通知你,因为我先去找了院长,向他汇报你的事情。”
“结果如你所料,他对你的提议很感兴趣,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