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诸位满饮此杯!”
公爷理所当然的举起了手上的酸梅汤,与他们碰杯。
爷还没成年呢,发育时期各器官本来就比较稚嫩、娇弱。
尤其是脑部,这个时候没事儿吞酒万一造成大脑损伤就坑了。
公爷可是很爱惜自己这条狗命的,好容易活一次别贪杯成傻子了。
此时众人是在城外的营寨内,公爷的临时营寨。
可怜的桂西布政使大人如今总算是松了口气,看着满桌的佳肴心下无比满意。
四面的篝火燃起,除了桂西还有黔州的诸家土司们一并来到了酒宴郑
公爷的营寨就在他们的中间位置,四周围散布着黔州所来的各处土司们。
所有人至少看起来是其乐融融,不断的在互相敬酒。
黔州的土司们也声给这些个桂西的土官们嘀咕,自己等人归附后的好处。
没有人注意到,远处的芩猛微微低头眼神不停的扫视着这些黔州土司。
他很快的从安贵荣、杨爱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丝的不自然,亦是此时他看到了一束目光。
这束目光是来自于远处的那个黔州装束的女子,与这女子目光对上的时候……
芩猛的心跳不由得猛的加速了起来,面皮不由自主的涨红。
无他,这女子实在是……妖娆过甚了!
那双美眸中春意盎然,娇俏嘴角尽撩人心。
芩猛赶紧平息了一下心火,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只是不断的用余光扫视公爷身边的那些女子,但每看一眼他心中的业火便汹汹烧起几分。
娇俏的婢女、妖娆的苗家女子,雍容却又不失妩媚的扶桑公主……
还有他身边那些个身材高佻、哪个站出来,都比这桂北任何一家土官家中妻妾们更美的姑娘。
芩猛的心头那股火腾腾烧起,不过是生的家世好而已!
若是芩某有你的家世,如今你有的不过是事耳!
心头的嫉火甚至烧的芩猛浑身的不住的颤抖,所以他不敢抬头。
因为只要抬头,那么便藏不住了……
一顿酒宴喝到了月上柳梢才渐渐散去,众人离开时芩猛特地走在了后面。
沿途的他头一直低着,酒宴上他又不曾话于是没有人注意到他。
“芩千户,你我两家也算是有所往来……”
突然间,一个声音在芩猛的耳边响起。
他猛的一惊,抬头望去。
便见得莫继恒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停下了脚步躲开了众人在等着他。
“莫某劝你一句,人……得知道审视度势。”
莫继恒望着芩猛,一字一句的道:“需知己、知彼,芩千户莫做些无谓的事。”
芩猛听得这话脸色不变,轻轻的一个抱拳却没接话。
继续低着头便向前走,莫继恒似乎也并不在意。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莫继恒很快的追上了其他的土官们低声不知道些什么。
芩猛今日没有喝什么酒,他甚至东西都没有吃多少。
默默的躲开了其他的土官,带着身边的土兵们回到了自己的营寨内。
着人送来几个肉粽,芩猛默默的在军帐里吃着已经冷掉的肉粽。
“你们都退下罢!某想清静清静。”
芩猛现在不想见任何人,甚至让营帐外的土兵也退开了去。
营帐内的几个土官想些什么,但看着芩猛的眼神只能把话咽回去。
和其他地方不同,桂西那如同枕头一般的粽子几乎一年四季都能够吃到。
贫家吃白粽,略微富裕的便吃板栗、红豆馅儿的。
也只有芩猛这样的土官头人,才能吃上肉粽子。
北地过年吃饺子,而桂西过年则吃粽子。
包下的大粽子里面,是整条的肥肉。
大火干柴上锅煮了一夜,粽内的肥肉早已化油浸透整个粽子。
如今还带着余温,用刀子细细的切开来芩猛捻起一块塞到了嘴里。
突然间,他感觉自己的颈项微微一凉。
猛的便见芩猛瞳孔一缩,他不仅感到了那丝丝的冰凉。
还嗅到了一丝不同的味道,那是擦在刀上远从草原更北边传来的一种油。
这种油被专门用在养护宝刀上,一般人根本就用不起。
“芩大人,实在对不住!某只是想跟您好好的聊两句。”
芩猛没有话,他甚至连动都不敢动。
便听得背后传来了一缕风声,随即一个略显肥胖的身影从他的身后缓缓的走了出来。
这人看起来四十有余五十不足,一缕长髯飘飘赌是好相貌、好风仪。
只是身形略显肥胖,不过这也无声的彰显出他的气度与富足。
“自我介绍一下,老夫段存东。”
这自称叫段存东的来人微微一笑,便见得几道黑色的身影从帐幕后闪身而出。
其中一人抬过来一张椅子摆在了桌子对面,段存东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
“绿林的兄弟抬爱,赠老夫一个‘铁索横江’的名号。”
着,段存东微微一笑望着芩猛轻声道:“如今忝为白莲李教主门下,西南主使。”
白莲?!芩猛先是一愣,随即瞳孔不由得一下子缩了起来。
他当然是知道白莲的,白莲的人不是没有考虑过到桂西发展。
只是桂西这地儿做主的基本都是各村寨的道公们,你这和他们抢生意岂能不遭抵制?!
况且白莲还是造反的,人家刚不过你能上告官府啊!
于是试探了几次后白莲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