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主使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被人用刀抵着颈项,芩猛自然脸色是非常的不好看。
但这会儿他也判断出来了,这段存东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要杀他的话,刚才一刀下来就啥都搞定了。
他也自问没啥能让人看上,还需要逼问索求的宝贝。
所以很快的冷静下来,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若有需要芩某帮手,自当尽力!”
“不不不……芩大人误会了!”
这段存东微微一笑,伸手拿起刀“咔嗒~咔嗒~”的给芩猛切开了粽子。
“老夫来寻芩大人……是谈合作的。”
着,段存东一摆手芩猛便感觉自己颈项间那冰冷缓缓撤去。
“事急从权,多有得罪!还望芩大人海涵。”
芩猛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双目一凝:“段主使就不怕某叫人么?!”
这话的段存东“噗哧~”一笑,把桌面上的粽子向芩猛推了一把。
“在您身后的兄弟,可还没站出来呢!”
芩猛的脸色一黑,顿时知道自己出丑了。
人家这就明显是不怕自己喊叫,或者他们断定自己不会喊人。
“怎么合作?!造反么?!某可不觉着,白莲能助某造反!”
芩猛冷笑了一声,抱着胳膊道:“芩某如今,好歹能活。”
段存东并没有直接话,而是一抬手。
便见得一汉子拉开了身侧的背囊,拿出一只银酒壶来。
且配有两个银杯子,摆开倒上了酒。
“黔州土司兵马汇聚桂西,您可知所为何事?!”
芩猛楞了一下,撇嘴道:“芩某当然知道!一则为收我桂西诸家兵马,二则为滇南战事。”
到这里,芩猛心里不由得叹气。
看来芩家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以后那种作威作福土皇帝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了。
“滇南土司、土官起兵,恐怕一时半会儿国朝是灭不下来的。”
段存东笑吟吟的望着芩猛,轻声道:“安南、东吁已秘结滇南兵马,不仅出兵刃铠甲还出象兵五百!”
芩猛听得这话直接长大了嘴巴,脸上流露出不敢置信。
“这……你这哪儿来的消息?!安南、东吁怎敢?!……”
“哈哈哈哈……”段存东长笑一声,站了起来。
背着手走到了前方,然后转过身来眯着眼睛悠悠的道:“我家教主,如今便在滇南!”
“且,前些时日滇南暴雨成灾!诸家土司起兵后,更无赈灾之举……”
到这里,段存东顿了顿道:“我家教主,已收拢灾民十万有余了!”
十……十万?!再加上安南、东吁两西南边陲强国的介入,滇南情况可想而知啊!
但芩猛自问已非吴下阿蒙了,他很是谨慎的对着段存东道。
“某怎知段主使所言非虚?!”
段存东微微一笑,对着芩猛轻声道:“今日,在玉螭虎身边那妖娆黔州女子您可曾留意?!”
怎么会没留意?!芩猛简直是太留意了!
留意到哪怕是现在,他依然脑子里不断闪过那道妖娆的身姿。
“她叫米鲁,便是之前黔州造反的那位。”
这话一出来顿时芩猛眼皮子抽搐了几下,卧槽尼玛!居然是如此妖娆的女子?!
难怪黔州那几个老东西,为了她打生打死的。
但话回来,这女子是真有本事啊!直接弄死了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
一度桂西这边的毛锐都要集结兵马,严防死守并准备到黔州平乱了。
至少他芩猛自问没有这个本事,甚至可以是拍马难及。
“此番黔州出兵,她是统兵之人。”
段存东着,顿了顿微笑着道:“而她……也是我等合作者!”
芩猛这回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了,实话哪怕是想起那道妖娆的身姿他都浑身发热。
脑海里闪过那双美眸,更是让他心跳不住的加快。
“芩大人若是不信,可让人随我兄弟到营寨外间。”
段存东微微一笑,轻声道:“米鲁车驾就在寨外,我兄弟发出信号她自会前来。”
芩猛闻言不由得心跳的更快了,几乎是竭尽了全力压住心中的狂喜。
他才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如何让她进来?!”
“米鲁可来,但需车驾入内、旁人不得见她。”
段存东微微一笑,站起来轻声道:“芩大人,可莫让佳热的太久了……”
芩猛站了起来,走到了营帐边上掀开来。
营帐外的土兵早被他自己挥退了,芩猛低声喝道:“来人!”
不远处的几个土兵听得他的声音赶紧跑来,见得芩猛身边有陌生人不由得一愣。
手按刀柄便要抽刀,却被芩猛喝住了:“此为某的客人,不可无礼!”
几个土兵闻言这才悻悻松了手,接着芩猛便吩咐他们随着人去寨外迎接车驾。
而且让车驾直接来他的营帐,周边的人都退下不得打搅。
土兵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头人这么吩咐了自然只能这么干了。
芩猛这次带来的人不多,只是寨子里精锐的三百土兵。
这也是他根本就不敢发作的原因,就这么丁点儿人马能干嘛?!
扑上去给人塞牙缝都不够的,哪怕他整个寨子也不过是二千余人。
能凑出三百土兵,那都是他足够穷兵黩武了。
吩咐完毕后,芩猛便回到了帐篷中与段存东坐下不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