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一段路,见司马琛不说话,想着从宝隆道回到庆元殿有一段路。便开口问道:“皇上,需不需要奴才叫一顶软轿?”
司马琛说道:“不用,这样走走也好。”
黄得贵忙屁颠屁颠地跟上,将手里提的灯举得高些,让皇帝能看得清楚些。却听得司马琛突然说道:“你说该把承颐放到哪里去比较合适?”
黄得贵不妨皇帝会和自己说这事。不过以他侍候了司马琛二十多年的经验,皇帝心里定然已经有了计较,只是还有一些不确定的地方,才会拿出来与他这个奴才说说。
便小心地开口回答道:“这些奴才不懂,到底还是要皇上决断的。十一殿下的要求不高,无论皇上安排殿下去哪里,只要能够保得平安,想来殿下便会满足。”
“只要能够保得平安吗?”司马琛不由自主的重复着这句话。
“是呢!”黄得贵接口说道:“端淑皇后在的时候,最担心的不也是十一殿下能否平安终老吗?奴才觉得,一个没有战乱,不用太富庶的地方最合适。”
“不用太富庶?”司马琛问道。没有战乱他可以理解,不富有的封地他就有些不能理解了。他那些儿子们之所以一直不开口要封地,不请封王爵,赖在隆安城不走,都指着这个皇位。倘若哪天他定下了接班人,其他人要分封时,定然都会想要富庶的地方才对。
黄得贵忙解释道:“奴才只是觉得,有多大的嘴吃多大的饭。给多了,吃不下,反而容易招人惦记。”
这话司马琛听懂了,点头说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朕知道了。”抬步向前走去,步子明显比先前大了许多。
跟在他身后的黄得贵抹了一把虚汗,心道‘这下十一殿下托我办的事应当算是办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