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华眼看着落葵追随临风的脚步远去,内心激愤难以抑制。
“落葵啊,落葵!我不是活在流淌的时光里,我是活在你流转的目光里。你看,我就是生,不看,我就是死,可为什么,你就这么忍心把我打入地狱?”
满腹委屈无处发泄,一掌打在花架上,呼啦啦花架倒去一半。
“姑娘,伤到哪里了吗?”
无华听到婆子的声音匆忙扶起花架走到另一头,一位柔弱纤细的女子额头被撞出血来。
“姑娘,是在下莽撞,伤到姑娘。”
女子脸色苍白,血滴在胸前,有一刹那无华像看到了司徒绥,他直接把姑娘抱起来,跟着婆子去找巫医。
“木樨公子?”
临风巡查院子看到惊慌的婆子,赶过来才发现是鄂国女公子木樨受伤,他简单处理完伤口,抱过木樨送她回屋。
既伤心又愧疚的无华呆呆站在院子里,上天赐予自己晋国公子的身份,却把落葵从身边夺走,难道这就是人世间的悲哀吗?
司空玄武看到无华傻愣愣的样子过去问:“你站这里做什么?”
“我是不是比临风差多了?”
“什么?你真是个痴人!落葵那样子你看不出来,也就图个新鲜,不出三天,她肯定得腻。”
“真的?”
“不是,你到底喜欢落葵哪里?”
“你记起她了?”
“没!不过看她跟谁都是自来熟,这劲过去了,她就知道你对她的好。”
无华瞬间明朗起来,他上下打量着司空玄武问:“找我什么事?”
“我想要一支金钗,打个落葵喜欢的花样子,她头上的两支都是临风送的。”
“什么花样子?你能给我吗?”
司空玄武立马在无华的丝帕上画好,还不停催促他要尽快向落葵示好,不能再被临风抢先,他得了丝帕急忙出去,找工匠把自己的金腰带扣子融化,照着丝帕上的花样指指点点。
司空玄武则一个人出府,在街上到处闲逛,他没有一兵一卒,不受鄂国君的重视,提出的建议也不被采纳,刚好可以默默出来看看有没有兰王的眼线,把现在的进展传出去,让他们也寻找一下金钗,尽快破解藏宝图,大哥的处境兴许能好一点。
落葵回到屋里小兰就问她的金钗怎么变了,她不想解释太多,满口胡话搪塞过去。
“有人为你绝食饿到晕厥,受尽屈辱和折磨,你竟然为了两支钗子就变心。”
落葵翻白眼嫌弃蓝泠泠多管闲事,她一脸不高兴地说:“我就喜欢金钗,谁给我,我对谁好!”
“小兰,少爷的茶煮好没?这屋子我一刻也待不下去!”
蓝泠泠起身离开,落葵乐得一个人清净,她拿出玉佩和一股金钗,碰在一起叮叮当当响着玩。
小兰眼馋玉佩的色泽,被蓝泠泠狠狠剜一眼,俩人一起端着茶水离开。
一个人躺着打瞌睡的落葵,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她,但不是叫着她的名字,等她回头看时,却漆黑一片,吓得一下醒来。
司寇季牙喝醉了进错房,躺在地上打着呼噜,婢女们掩嘴偷笑,落葵走过去踢踢他,毫无反应,径直出去。
刚刚的梦境让她心里很不踏实,独自靠着栏杆数鲤鱼,一对儿鸳鸯游过来,她两眼放光笑出声来。
“你和晋国公子很要好?”
落葵听到临风的声音,嘴巴快要咧到耳朵根,低着头眯眼笑完说:“关你什么事?”
“少女春心萌动,自然不关我的事,不过这鸳鸯是木樨公子的,我只是提醒你,别瞎猜是哪位公子送给你的。”
落葵扭头看到一脸严肃的临风,耳朵却红的能滴血,她伸手假装整理头发,出其不意地拽住他的耳朵,临风一脸诧异将头侧过去。
“在少爷眼里这鸳鸯是爱侣,在莫慌眼里就只是鸳鸯,在我眼里是一顿美餐,不知道在临风哥哥眼里,这鸳鸯是什么?”
落葵抿嘴笑使坏地用力拽一下才松手,临风原本听着她的耳语整个人都酥倒,但最后的一下痛感让他醒过来,整个人被彻底击败,红着脸狼狈地迅速离开。
司马无敌准备给洛邑传消息,让司马带刀密切关注虢国的动向,找个借口从正厅出来,刚好看到落葵戏弄临风的一幕,心里大为光火,怒气冲冲走过去。
说来也巧木樨的婢女来赶鸳鸯,落葵闲不住跳下水,帮着岸上的婢女一起往一个小池塘里赶,受伤的木樨坐在廊下休息。
司马无敌一路跟着过来,他没注意到司士帛一直追着他,想要商量对付司空玄武的计策。
“无敌,你跑这么快干嘛?”
气喘吁吁的司士帛终于在池塘边赶上来,突然看到廊下的木樨,柔弱的像一片浮萍,让人心生无限爱怜。
“帛公子可曾议亲?”
鄂国夫人挡住司士帛的视线,司马无敌看不到落葵的踪影,又不好让他们俩人独处,只好在一旁作陪。
“回夫人的话,尚未议亲!”
“我膝下有一yòu_nǚ,生得温柔娴静,总没有好人家可配,今日见着帛公子非常投缘,不如就定下这门亲事?”
司士帛看着水中的倒影,真真是娴静照水,我见犹怜,当即就点头说:“夫人的主意极好,全凭夫人做主。”
经过司马无敌的不断暗示,司士帛才反应过来说道:“多谢夫人成全,不过需要先秉明父母才好。”
鄂国夫人真的很擅于闲聊,司士帛又一直说错话,司马无敌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