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葵被侍卫们捞上岸时,整个人呛水猛咳,临风有些自责主动示好安慰她,但她却不买账坐在地上大哭。
临风把侍卫们都打发走,一个人蹲下来低声下气地说:“我错了,不应该让你落水,现在公子们都要用午膳了,你这样子我很难办。”
“让我不哭也行,你得把金钗赔给我!”
临风看到落葵散乱的头发,立马让步说:“好,我现在就让婢女去仓库给你拿,两个对吧,给你大的,行吧!”
“还有,不准再欺负我!”
“好,我答应你,真是个小财迷,那么多公子钟情于你,要多少首饰没有,还值得这样子哭。”
“你不懂,这是我自己的,将来我一个人去草原上生活的时候,可以换钱用,够我一辈子花。”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什么?谁给你有约定?自作多情,我才不稀罕别人的东西。”
临风又是一脸冷漠,他带落葵回去换衣裳,顺便送她去大厅用午膳,谁知司士帛竟然会藏在屋里,他一把抱住湿漉漉的落葵。
“心肝!”
“你干嘛?我是无敌少爷的婢女,你要敢碰我一下,我让他杀了你。”
“别这么调皮,小捣蛋,今天我就帮无敌好好调教你!”
“你个疯子,救命啊!”
临风冲进来巧妙地将落葵从司士帛身边拉到身后,客气地说:“帛公子,正厅准备了午膳,还请移步过去。”
“你少管爷的闲事!”
落葵紧紧抓住临风的后背,深怕他迫于司士帛的淫威走掉。
“你们愣着做什么?带姑娘去沐浴更衣。”
早就吓得缩成一团的婢女们,拉着落葵出去。
“你个小小侍卫,竟然敢跟我作对,你不怕我到鄂国君面前告你吗?”
“哼!你还知道这里是鄂国吗?当众欺辱无敌公子的婢女,你还有点公子的操守吗?”
“那又怎样?这是无敌他孝敬我的,又不是没有过,怕你不成。”
司士帛气恼地出去,刚到大厅就看到无华和司空玄武坐在对面,他更加恨得牙痒痒。
原来司空玄武在赶来鄂国之前,特地跑去晋国府告诉无华落葵的下落,晋国君已经带着橙霜和轻尘回封地,没有他人的管束,自己直接骑马追随而来。
收拾妥当的落葵不情不愿地来到大厅,坐在蓝泠泠旁边,一股劲地对司空玄武挤眉弄眼,求他把金钗还给自己。
无华疑惑地看着身边的司空玄武,不解地低声问:“发生什么事?”
司马无敌一直观察着落葵,她这几日对自己很是疏远,难道就是因为司空玄武的出现吗?
叶淳则毫不关心他们的暗中较量,鄂国君一出现,他就积极地建议和曾国和解,并表明天子已经派虢国出兵,阻止鄂曾两国的交战。
司空玄武也急忙附和说:“前些日子天子召见在下,有意封曾国君为大司空,到时候他不在封地,两国的纷争肯定会减少。”
司士帛不相信天子还会召见司空玄武,冷笑着说:“败家之犬,就应该夹起尾巴做人,还不知廉耻地胡言乱语,你该不会是梦里见过天子!”
正厅上大多数人都笑出声,叶淳却平静地说:“天子明令司空白虎做先锋,不日就会抵达曾国,如果玄武公子能跟着一起去协商,应该会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瞬间宴席上陷入一片沉默,司空玄武不卑不亢地建议道:“虢国的军队一旦进入两国,很难控制住不发生斗殴,争抢,烧杀的事情,与其被虢国遏制住喉咙,不如及时和曾国达成共识,将他们的军队遣送回去。”
司马无敌和司士帛互看一眼,司寇季牙突然醉倒,随后无华带着他离开,蓝泠泠和落葵也跟着婢女们一起下去,留下主子们商量局势。
落葵边走边跟临风说:“临风哥哥,这两个金钗很漂亮,今天谢谢你。”
无华回头看到落葵满脸堆笑,缠着一脸冷漠的临风喊哥哥,心里突然很难受,神情失落恍惚,这情景全部收入蓝泠泠眼里。
“落葵,你跟我过来一下。”
“咦!无华公子找我有什么事情呐?”
落葵冲临风摆摆手,一蹦一跳跟着无华走到花架边,风一吹过花瓣就飘落下来,两个人不说话都很美。
“喊我来,又不讲话,板着一张脸,是不是当了晋国公子,就得摆谱啊!”
落葵从头看到脚,妆发、衣裳、腰带、玉佩和香气全部变了,人看起来更斯文秀气,她轻轻撩拨无华腰上的一串玉佩,叮叮当当响声特别清脆。
“你眼睛怎么红红的,进沙子了,要我给你吹吹吗?”
无华扶住摇头晃脑的落葵想让她安静下来,她却急忙闪到一边,警惕地盯着他说:“长大了就不能总拉拉扯扯的。”
回头看到临风正在不远处望着他们,落葵羞涩地问无华:“你能告诉我喜欢是什么感觉吗?我好像特别喜欢一个人。”
无华顺着落葵的视线定格在临风身上,他的心一下子静止跳动,不觉抱怨的话就说出口。
“你从洛邑到鄂国就是为了他?我病了那么久,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你不是晋国公子吗?有那么多人守着你不会有事的,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你就这么放心我,一点都不想我?”无华后面的话几乎听不见。
落葵都没有回头看一眼无华,她沉浸在对临风的想象中,下意识地说:“有什么不放心的,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