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玄武看着得逞的小随从眼睛闪闪发光,心里莫名想到落葵,这个小丫头在哪里?一个不留神那随从就跑开了。
此时的落葵在山贼窝里,一天天变得越来越健康,冰天雪地的冬天,穿着单薄的衣裳也不觉冷,还能和狼群共舞。
落叶最近需要做的食物越来越多,她一个人忙不过来,时常要求落葵帮她,落葵心里觉得奇怪,这山上的山贼有数的,每日又不见生面孔,为何要做这么多饭菜?
处处留心的落葵偷偷观察山贼们的动静,到了饭点他们就拿着食物下山,只有一个人会去狼室,难道里面关着什么人?
今天负责放狼的落葵躲进狼室,跟着饭点来的山贼,看到他径直走进最里面,推开一面墙丢进去食物转身就走。
落葵轻轻试探着推墙,一碰整面墙被推开,黝黑的屋子看不清楚,只听到低声的吼叫。
适应黑暗的环境后,落葵看到一头体型硕大的灰狼,它正眯着眼睛盯着落葵。
整天和狼群接触的落葵依然很害怕,因为这是一头完全陌生,而且健壮的大狼,只要它张口攻击自己,绝对没有任何活路。
一阵微弱的咳嗽声引起落葵的注意,原来屋子的角落里还蜷曲着一个人,头发凌乱不堪,衣裳破损严重,沉重的呼吸声像是有重伤在身。
刚刚靠近一点的落葵就看到灰狼睁开眼睛,嗓子里咕隆着发出警告的声音,角落里的人抬起头,可惜光线昏暗面容模糊看不清楚。
“落葵?”
落葵认得这个声音,是司空白虎,她激动得往前走了一大步,灰狼猛地站起来,落葵只得站住脚跟立定。
“你怎么在这里?”
司空白虎用带着镣铐的手拂去眼前的发丝,确定是落葵后回答:“我看你被人带走,追过来的时候被山贼扣下了。”
“你是来救我的?”
落葵的鼻子一酸,一股暖流包围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整个人无与伦比。
“因为我你被抓?你是来救我的!没有人救过我。都是我自己想办法活下去的。”
司空白虎见灰狼没有要攻击落葵的意图,示意她帮自己打开镣铐,救自己出去。
落葵跪下来解开拴在墙后的麻绳,说来奇怪灰狼就这么看着她,也不再威胁她,更没有阻拦她救人。
“白虎公子,你把腿抬高一点,我够不着。”
司空白虎将自己被绑缚的双腿,艰难地抬到落葵跟前,落葵用割肉的匕首使劲割断绳索,一点一点将嵌进肉里的绳子剥下来,整个脚踝血肉模糊。
接着落葵又将绑在司空白虎腰上的石头解开,巨大石头落地的声音让她警惕,出去查看没人发现,又急忙开始营救行动。
撩开司空白虎杂乱的头发,将绑在肩膀、手臂和手腕处的绳索理清,一点一点的割断。
突然灰狼又发出低沉的警告声,落葵和司空白虎同时抬头,只见蔺棘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在他身后有一个少年公子。
“哼!哈!听蔺棘公子说得天花乱坠的,这灰狼确实体型不一般,但连一个小姑娘都不怕,该不会是头傻狼吧!”
“白狐公子!”
蔺棘将冒失的少年从狼口救下,心有余悸地问落葵:“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白虎公子,司空白虎,司空府的二公子,擅长行军打仗,留在山上有用,求主人放过他!”
落葵跪着走到蔺棘跟前哀求,灰狼发出咛咛的声音,蔺棘望着灰狼难以置信地表情,司空白虎也在观察有些悲伤的灰狼。
蔺棘拉住最后一段未被解开的绳索,将司空白虎牵出屋子,一直走到室外的空地,将绳索递给白狐公子。
“人我给你了,不要再骚扰寨子。”
白狐公子拽拽绳索,又使劲晃晃手,得意地说:“有司空府的公子祭祀,一定可以旗开得胜”
落葵一听到他们要拿司空白虎做牺牲祭祀军旗,急得满脸泪花,从身后抱住司空白虎的腰不肯松手。
“你好没道理,白虎公子又不是你的俘虏,凭什么要他做牺牲?”
白狐公子用劲往自己身边拉绳索,司空白虎的手腕被勒得通红,落葵从后面看到受伤的手腕,心疼得只能松手,任由他将人拽过去。
“你不是说他骁勇善战,刚好能给我的刀剑开刃!”
“白虎公子没在战场,不是将军或士兵,作为一介布衣被你们抓到,若真的杀他祭旗,那也不会有用的,还要被他的冤屈诅咒!你们都不得好死!”
“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牙尖嘴利,看我不先拿你练手。”
“白狐公子息怒,她是司空府的婢女,以前服侍司空玄武的。”
“就是那个斩杀我大将的少年?”
落葵一听司空玄武得罪过他,杀了他的一员猛将,那还得了,千万不要牵连到自己!直接躲到蔺棘背后,扯住他的腰带,深怕被白狐公子拽出来打杀。
“怕了?那就闭嘴!”
落葵仗着蔺棘的保护,大声说:“谁怕了,你站到山头看看,我会怕吗?”
“山头?有什么?”
“采冰人啊!”
“关他们什么事?”
“看来你还懂得战争的礼仪!”
“你再给我绕弯子,我等下就把你的脑子掰下来看看,有多少弯弯道道。”
“洛邑城边的护城河上都是采冰人,最大的官是司冰,你们要进攻洛邑城的话指不定会误伤,把采冰人当成士兵,抓不到城里的大将,就把司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