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在冰面上对落水的公子弃扮鬼脸,笑得前仰后合拍手跺脚,突然他一个脚滑没站稳,直接顺着冰面像个抛出的飞碟,一脚踹到公子弃头上,扑通一声也掉下去了。
彻骨的寒冷瞬间让他呼吸不上来,扑棱着双臂和双腿,俩人越来越沉,渐渐没入水中。
一直跟踪公子弃的勾陈对于少年的行为特别无语,他避开酥脆的冰面,一脚点在岸边的冻土上,飞到他们旁边将俩人从水里捞出来。
被救上岸的少年顺手就给了勾陈一个耳光,立马反身将公子弃扑倒,像只被惹恼炸毛的猫,双手如鼓槌一般,节奏紧张地打到公子弃的后背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打蒙圈的勾陈反应过来,一个横劈就要落到少年腰上,却被他深深用手抓住,用力往后一拽,勾陈后脚用力一个回旋,勉强将腿从少年手里抽出来。
“我好心救你,为何要打我?”
勾陈站到一个安全距离,愤愤不平地怒斥少年,他懊恼地想就应该把他丢到水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可以救我,为什么那么迟?”
勾陈面对少年愤怒的脸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救不救,什么时候救是他决定的。
公子弃先被惊吓,接着落到积雪中,又掉进冰水里,现在还被别人骑着打,彻底放弃求生的意志,倒头昏睡过去!
少爷心满意足丢开公子弃,狠狠地说:“记住我的名,见一次,打一次!看你还敢不敢跟我横!”
勾陈一眨眼少年就不见了,他背起被少年虐得一塌糊涂的公子弃,湿答答的衣裳,寒风微雪的天气,不是刺骨是刺心刺肺的冷。
回到司空府后,客人已经全部离开,司空朱雀也没有任何危险,珍儿带公子弃回屋里休息。
书童特地去沃国府传消息,因为沃国君担心洛邑城中生变,让曲大夫和季华过来帮公子弃,得到消息后他们立刻骑马,带着公子弃的衣裳和贴身婢女赶过去。
由公子弃的婢女帮他沐浴更衣,因为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季华将珍儿和珠儿吵了半天,两个女孩子直抹眼泪。
司空玄武回来发现公子弃的一群人在自己屋里,还将自己的贴身婢女骂哭,也不问事情的缘由,直接让勾陈将曲大夫和季华打出去,留下公子弃锁在厢房里。
管家将财物备好,司空玄武带着他一起去宫外守着,等到祭公满从宫里出来,特地拜托他将财物进献给天子,放司空老爷回府。
就在司空玄武说尽好话的时候,克子刚好赶过来,将玉佩当着司空玄武的面递给祭公满,祭公满一改以往的客气,态度倨傲冷漠,言语中全是奚落。
“祭公真善忘,司徒夫人是我舅母,司徒孟是我表兄,你以为他真的会乖乖等着被你宰杀吗?”
司空玄武威胁祭公满,只要他不愿意帮司空府,他就跟司徒孟联手将祭公满干涉司徒府的事情说出来。
“是!推你落崖的也是你的亲舅母!”
祭公满一脸鄙夷,指着司空玄武的鼻子说:“司士府已经被天子抛弃,司空和司马向来不安分,你以为谁会是天子唯一的心腹?”
司空玄武紧紧攥着拳头,暗暗告诉自己要忍耐,将来一定要千百倍的还回去。
突然秦国君和司士老爷有说有笑从宫里出来,祭公满一脸疑惑地望过去,司空玄武带着全部财物又回府里。
司士府的危机解除了,那意味着司空府和辟雍就有危险,既然祭公满已经跟自己撕破脸,何不再去辟雍求求天子之师。
司空玄武一想到这里就又带着财物出发,完全无视曲大夫和季华的威胁和纠缠,就是不肯放公子弃出来。
天子之师因为小士的缘故,已经被天子训斥离司空府远一些,不要掺合诸侯之间的争斗,自然没有人会接待他。
殷子偷偷跟上司空玄武说:“现在司士府刚刚复苏,何不去走走,也许会有意外的惊喜!”
“司士府怎么会帮司空府?”
“为了树立宽容厚道,任人唯贤的形象,司士老爷也绝对不会直接将你赶走!”
“对!我怎么没想到!”
谢过殷子之后司空玄武急忙又赶去司士府,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做了深刻的检讨,并保证一定帮助司士府找回司士帛。
司士老爷原本脸色很差,听完司空玄武的话之后变得缓和,他摆摆手说:“是帛儿自己走错了路,怎么能怪你!况且司士府对司空府确实有亏欠,司空老爷的事我来帮你解决。”
司士老爷收下司空玄武的财物,又乘车去宫里,司空玄武等在外面,很快司士老爷就和司空老爷一起出来。
“父亲!”
司空老爷没有让司空玄武说话,直接跟司士老爷拱手告谢并辞别,拉着司空玄武就到一个角落。
“谁让你来的?为什么要求司士府?你是不是傻?”
司空玄武一下子被问懵啦。
“现在灾民遍野,城墙坍塌难以修缮,城外白狐进犯,山贼难灭,每一件都是棘手的事情,你为何就不能好好想想?”
司空玄武不明白父亲要说什么,只能先顺着做个应声虫说道:“对,内忧外患。”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要让我出来?还破费那么多财物?”
司空玄武彻底不懂父亲的谋划,他静静等待这莫名其妙的责备。
“司空府现在被罚,不过是我被困在宫里,又不会有什么刑罚,你到底急什么?等到城墙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