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子一出司空府立马翻脸要求司徒孟交出玉佩,司徒孟随口应付着就是不肯交出手,俩人僵持不下,正好碰到公子弃也出来。
“孟兄、克子,你们在做什么?”
司徒孟抱臂冷冷地说:“与你有何干系!”
克子摆手说:“小孩子去一边玩,不要打扰大人们办事。”
公子弃笑呵呵地走过来说:“是不是祭公府的粮食也快见底了!司徒别院灾民爆满,没有粮食和房屋应该很快就要暴乱。”
克子听完公子弃的话不可思议地问道:“司徒孟,他是怎么知道的?”
司徒孟当初以柳姬在他府上为由威胁他跟自己合作,成功帮助自己躲过司寇府的追查,同时将沃国府纳入自己的阵营,而条件是帮他处理掉司空府里撞破他的那对母女。
今日在司空玄武院里听到那对母女已经被处理,司徒孟猜到是公子弃做的,这样他手里没了牵制公子弃的棋子,还被他知道自己和山贼有关系,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内心惊慌不安的司徒孟想到要尽快处理掉这个孩子,不然传出去自己跟山贼有关,殷孽逃跑时没有不在场证据,再加上强取沃国府的存粮,每一件都能司徒府陷入困境。
“这怎么能赖我!当初是祭公非要以权势压迫在下,要求在下收下粮食帮他将司空府的灾民安置在司徒别院。”
司徒孟一副被逼无奈的表情接着说:“祭公不愿意给司空府翻身的机会,甚至连从沃国府投奔司空府的灾民都要抢,也许灾民里混进去沃国府的人,弃公子当然就知道了。”
“你!”
克子惶恐地前后左右不停查看,担心有人偷听到他们的对话,不过司徒孟想让司空玄武听到的,自然一句不漏全部进入司空玄武的耳朵里。
祭公满因为司空朱雀和玄武坏了司士帛和王姬的姻缘,导致自己在天子面前失去宠幸,对司空府怀恨在心,尤其是司空玄武,恨不得立刻让他消失。
“你要敢说出去,我一把火烧了沃国府,把你丢出去喂狼!”
克子瞪着眼睛凶巴巴地威胁公子弃,公子弃一点都不害怕,笑嘻嘻地骑马离开了,留下头疼的司徒孟一脸阴郁。
“快交出来,我没功夫跟你在这里瞎掰扯。”
司徒孟担心这块玉佩会是压垮司徒府的最后一根稻草,无论如何都不肯交出来,克子越着急他越抵触,俩人几乎要动手。
“你们要做什么?”
司徒孟和克子同时看到左司寇,他是来司空府捉拿小士的,府里的小士和殷子听到消息急忙赶到门口,殷子回辟雍传消息,小士则和捉拿他的人打起来。
克子趁乱让仆从围殴司徒孟,逼迫他交出玉佩,司徒夫人听到外头传来儿子被打的消息,急忙辞别司空夫人,带着无枝和司徒婉儿出府查看。
勾陈回来告诉司空玄武小士和山贼有关系,他身边一直有两个蔺棘的人暗中跟随,自己和他们交过手非常确定。
司空玄武对勾陈查到的结果非常怀疑,为什么蔺棘要先派人伤害司空府,又让小士救治他们?
太矛盾了,根本就说不清楚,难道是要利用小士对司空府有恩,将他按插进来做眼线?可为何在司空府亟需他的时候又选择留在辟雍?
“你去查查弃公子,我怀疑柳姬就在他府上。”
“你不是查过了吗?”
“司徒婉儿刚跟我说,她看到弃公子进过厢房。”
“你相信司徒婉儿?”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相信,也许是司徒孟要告诉我藏在沃国府的秘密。”
“那我现在就去。”
“无华?算了!”
“他很好,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司空玄武看着勾陈离开,内心有点触动,原来他已经这么了解自己。
司空府里因为司空朱雀的缘故忙作一团,司空夫人也过来陪着,有两个女子不知是哪个院的,站在屋子角落里说话。
“幸亏咱家的姑娘没嫁过来,不然这不得哭成泪人!”
“是啊!一个两个不成亲,这是要给司空府绝后呐!”
缇儿听了生气要上前制止她们,司空夫人摇摇头说:“秦国夫人派过来的人,不要去计较这些。”
“母亲,孩儿出去一趟。”
司空玄武给缇儿使个眼色,司空夫人让他们离开。
“玄武哥哥要做什么?”
缇儿跟着司空玄武到门口,看着一群打闹的人们,不知道他能做什么。
“你去把无枝接回去,记住不要给司徒夫人带走。”
“缇儿明白!”
司空玄武偷偷带走司徒婉儿,俩人一起骑马去司徒府别院,府外被司徒府侍卫包围着,里面一片寂静。
“让开,这是司徒府公子。”
司徒婉儿之前经常在别院帮忙,随从也都认识她,犹豫着给他们留出一条小路,他们从角门进入司徒别院。
司空玄武一进去气味难以描述,司徒婉儿急忙用手帕掩住口鼻,紧紧跟着司空玄武,因为这种气味让她产生一种恐惧的感觉。
突然一双手抓住了司空玄武的脚踝,他用另一只脚急忙踢开,司徒婉儿看清眼前的景象吓得尖叫。
原来司徒府别院已经人满为患,连积雪的院子里都是人,食物由原本一日两餐变成一日一餐,药材已全部用尽,巫医们也只能尽力而为。
“救救我们!”
刚扯住司空玄武的手是一个年老的妇人,她躺在一张残破的草席上,旁边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