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夫人愤愤不平地问:“玄武公子,为何将这对母女接回府里?”
司空玄武没有回答青龙夫人的问话,进屋脱下身上的披风,换上紧身一些的夹棉衣裳,出来面对等在院子里的她。
司空玄武恭敬地行礼问安,然后说:“父兄现在生死未明,这对母女掌握重要信息,若她们死了,我大哥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你在威胁我?”
“我在警告你,手脚干净点,笨女人!”
“你!”
青龙夫人被司空玄武骂笨,气得让离央扯住他的衣裳,不准他离开,必须要他跪下来道歉。
勾陈晃晃闪着寒光的匕首问:“这只手也不想要了?”
离央瞬间松手,匆匆跑到青龙夫人身边,司空玄武没有再理会她们,只让管家喊缇儿过来负责看护这对母女,无枝自然是跟过来的,就看虢国女公子和晋国女公子要怎么斗。
司空玄武刚到前院就闻见浓重的血腥气,他皱着眉头跑去正厅,几位司空府的小公子们在照顾伤员,府里的灾民大多数都逃走了,剩下十几位妇孺,她们自发地将院子里的血迹和积雪清出府外,帮助家丁和仆从处理被山贼毁坏的房屋。
原来就在司空玄武和勾陈跟黑衣人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山贼追着败逃的父兄,从洛邑城墙的断壁颓垣处,一直打进司空府前院。
中间司空朱雀突破包围去司马府求援,司马无敌和司马带刀只是派兵装装样子,眼睁睁看着山贼践踏司空府。
司空老爷已经去宫里待命,司空青龙和朱雀身负重伤,府里的侍卫和家丁所剩不多,勾陈帮着司空金奈安抚众人情绪,巫医忙着救治伤员,司空玄武眼里含泪,他一分钟都待不下去,脑子充血地一人骑马出去。
来到司马府门前的司空玄武,急切地扣着门环,不等门卫通报他就闯进来,司马带刀一人在府里主持事务,管家将一众家臣带走,剩下他们面对面站着。
司空玄武心痛地问:“为什么?你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司马带刀抽出匕首割断自己的上衣抛给司空玄武,面无表情冷冷地说:“今日我与你割袍断义!”
司空玄武看着破损的衣料在雪花中渐渐飘落,打在自己的脸上,眼睛慢慢闭上,低头睁开眼,看着冻僵的衣料在风雪中飘摇、旋转、落地!呼吸的热气和不断撒落的雪花,让人不至于以为他们被时间定住了。
司空玄武愤怒地割断自己新换的衣裳,同样将衣料抛到司马带刀面前,是他来兴师问罪的,为何现在反倒是司马带刀先发威。
“你和无华算计司马府,让我兄长娶司寇青葙,我堂堂司马府女主人,就算不是诸侯嫡女,也绝对轮不到一个司寇府的小小族女!”
司空玄武瞬间心虚,确实是他先下手的,司马带刀还手也没错,可他怎么会知道,这个谋划只有无华、自己和司寇复苏知晓,难道是司寇复苏告诉他们的?不可能,毕竟殷孽已经逃脱,司寇府不会自担风险。
“你听谁胡说!”
“司寇青葙亲口承认的,她不愿意嫁给我那风评不好的兄长!”
司空玄武无话可说,无华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计谋被人泄露,现在急需要想办法应对,既然俩人已经割袍断义,也没必要再纠缠下去,他匆忙离开,骑马去找沃国府找无华。
管家将司空玄武安排到书房等待无华,书房里的火炉烧得很旺,整个屋子暖得让人昏昏欲睡,不过等了一会儿他就眯着睡着了。
自从司空玄武的书童因为沃国府的守卫森严,没能及时进来报信让落葵下落不明后,无华就将府里的禁令去掉,这才给司徒孟可趁之机,将公子弃请出府去。
无华刚好趁着公子弃不在府里,将后院重新检查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始终觉得公子弃有事瞒着他,却怎么都找不到破绽,对后院房屋的布局依然没有理清楚。
听到管家说司空玄武在书房等他,换好衣裳匆匆来到前院,摇醒熟睡的司空玄武。
朦朦胧胧中司空玄武像听到柳姬的呼喊,这个熟悉的甜香味道,像是刚刚梦里闻到的。
“柳姬,柳姬!”
“是我,无华!”
无华让管家下去,他拉着睡迷糊的司空玄武走到院子里,冷冽的天气一下将司空玄武彻底唤醒。
“司马府知道我们的筹划了。”
“嘘!出去再说。”
司空玄武边骑马边对无华说昨夜发生的事情,以及司马府知晓他们的计谋,担心司寇府倒戈。
“那倒不至于!司徒府已经是砧板上的肉,就看天子的旨意。司马府知道又如何,难道他还要跟司徒府一起死吗?最多司马府和司寇府一起针对你们司空府。”
司空玄武听到后瞬间震惊,难道无华的所有筹划都没有考虑到司空府的安危吗?
“不过你放心,现在我有办法让司马府和司寇府转移注意力。”
“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
无华将玉璋从袖子里掏出来,丢弃在司徒府前面的街道上,既然司徒夫人不肯将自己的身世告知,介适妄想置之死地而后生,那我就让你们永世不得翻身。
司空玄武下马将玉璋捡起来,看清楚确实是前天子的纹饰,暗暗递还给无华。此时此刻他才深刻地领悟到,眼前这个人是如何的冷血,不管司徒府是怎么待他的,至少他平安长大了,可他为了搞清楚自己的身世,不惜将司徒府整个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