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玄武急急忙忙跑去司空夫人院里,找到正在给郁央梳头的锦葵,现在的锦葵得到被夫人重视的郁央的保护,日子过得跟当初在柳姬保护下的锦葵一样舒适。
“我的玉佩呐?”
锦葵盯着慌张的司空玄武和冷漠的无华,从自己的妆匣子里拿出来一个雕刻着麒麟的玉佩,司空玄武夺过去一看,这不就是平常自己随身带着的那个,根本就不是司徒夫人给自己的。
“玄武公子有什么不妥吗?是锦葵给公子弄坏玉佩了吗?”
郁央凑上来看着晶莹翠绿的玉佩,和司空玄武身上这套苍竹纹饰披风很搭配,疑惑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无华,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司空玄武将玉佩挂在腰带上,将下裳压住,继续追问:“锦葵,你想想,还有没有拿其他的玉佩?”
锦葵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她是个不说话的丫头,平时跟郁央在一起偶尔说几句,也都是用秦国的方言,现在面对司空玄武的追问,心里害怕更是说不出话来。
“锦葵这丫头胆子小,公子有什么事,可以问我。”
郁央将锦葵护在身后,无华看到无枝和缇儿俩人在司空夫人床上,玩着一块黄白相间的玉璋,他走上前来拿起玉璋仔细端详,这和他曾经戴在身上的那些玉石很相似。
无华问:“这玉璋是从哪里来的?”
缇儿回答:“无枝公子从司徒府带过来的。”
无华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难道当初司徒孟不仅算计他自己和司徒纨假死,还谋划独霸司徒府将自己除去,特意给自己带上这些和前天子有关的玉石,好让天下人怀疑自己?
无华半蹲着问无枝:“你从哪里找到的?”
无枝将玉璋拿回来摆弄着噘嘴不说话,缇儿拽着她的衣裳,让她给无华说清楚。
“紫姑姑屋里的。”
“紫给你的?”
“我偷偷拿的!”
无华脑子彻底混乱,这关紫什么事情?难道是落葵说的木槿花一派?他们想做什么?
书童将珍儿喊过来,锦葵和珍儿当面对质,珍儿坚持锦葵拿走的玉佩不是司空玄武身上的那块,锦葵坚持说她没有动过其他的玉佩。
司空夫人沐浴更衣出来,听完珍儿和锦葵的话,斥责司空玄武大惊小怪,不思和父兄齐心协力渡过难关,竟然学纨绔子弟玩物丧志。
司空玄武不想让母亲担心没有讲那块玉佩关系无华身世,有关系司空府的安危,乖乖谢罪带着无华、珍儿和书童离开,让母亲可以好好休息。
入夜无华一人潜入司空府后院,将司空青龙院里的房间翻找个遍,没有发现司空玄武说的玉佩,又在司空夫人院里的正屋翻找,锦葵和郁央的东西也查看一番,眼看就要无功而返,突然无枝打个喷嚏,无华想到那块玉璋,他轻轻从无枝手里取出来,逃回沃国府。
司空玄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珍儿从小跟着自己,虽然不是大丫头,但她乖巧可人又温柔,屋里除了少过一把匕首外,从来没有丢过东西,这个玉佩自己也没有特别交待过,更没有让她好生保管,她不可能知道玉佩的特殊之处。
珠儿年龄小什么都听珍儿的,她更不懂这些玉佩的材质纹饰。可锦葵来自异域,是秦国的俘虏,她怎么能懂中原的配饰,除非是有人交待她这么做,秦国君已经离开,柒姑娘经常来,难道是司寇府的阴谋?
司空玄武起身披衣站在院子里,飘飘洒洒的大雪,茫茫的天空,远处传来狼群的嚎叫。
司空朱雀屋里的灯还亮着,他回来没?二哥怎么样了?司空玄武很担心,但是内心总觉得兄长们排挤他,不愿意将担忧表现出来。
这样的大雪,白昼和黑夜都差不多,什么都看不清楚,司空玄武从袖子里拿出一尊玉雕,柳姬的模样又出现在眼前,她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突然司空玄武想到勾陈还在外面,那对母女也许知道柳姬的下落,他避开巡逻的家丁,从后墙跳出去,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抽出自己的长剑和匕首,慢慢靠近看到勾陈和一个蒙面男子正在打斗。
“玄武攻他下盘!”
勾陈被蒙面男子压得死死的,只有招架之力,看到司空玄武急忙让他帮忙,司空玄武也不含糊,长剑短匕首左右开弓,只是这个男子的身体太过柔韧,招招扑空,不过是耗费一些他的体力而已。
渐渐蒙面男子开始出现漏洞,勾陈剑快如梭专打他的左身,司空玄武则绕着圈子攻他后背,俩人合力纠缠他,直到公鸡叫了三遍,他都没有脱身逃跑。
“孟兄,你听前头是不是有打斗声?”
司徒孟和公子弃俩人带着随从骑着马出现,司空玄武听到说话声不觉分心,蒙面人趁机向后一跃,从司空玄武头上翻过去,踩着司徒孟的肩膀,跳上最近的房顶转眼就不见了。
“别追了!”
勾陈喊住司空玄武,俩人急忙去查看那对母女,她们早已冻得青紫紧紧抱在一起,兔毛披风上全是血渍。
司徒孟和公子弃异口同声地问:“这是谁?”
司空玄武不想家丑外扬,没有搭理他们的问话,扯下衣裳下面的一大块料子,司徒孟急忙将刀伤药给勾陈,勾陈闻闻没有毒,帮司空玄武给那女子包扎受伤的肩膀。
司空玄武将小女孩抱起来用他的披风裹着,公子弃拿下他的狐狸围脖给小女孩带上,几个人也不说话,茫然无措的司空玄武不知道要把这对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