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倒下的?”李国翰有些被炸蒙了,他竟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跌倒的。“大帅,是您的战马好像被炮弹
击中了马头,好险啊大帅,那发炮弹我看着是从您的胯下穿了过去啊。”“我靠,我裆下怎么滚烫滚烫的呢?险些害了
某家的子孙根。哪来的炮手这么会玩儿啊?把某家的战马打成了一滩烂泥,某家却没啥事儿,回头抓到了这个炮手,某家
是不是还得亲他一口啊?”“大帅的是,是该亲亲他,哦不对,是该谢谢他,等谢过了之后,的们再活活把他弄死,
这份儿惊吓可不轻啊。”
李国翰正在为自己因何落马而捋着头绪,刚好这时,明军预备队中的人又向李国翰扑了过来,这使得李国翰们再
次遭受了迎头一击,让他的人马颇受损失。不久后,明军右翼增补的御营,也将优势兵力的作战效果体现了出来,逐
渐开始压迫着清军张勇、刘友元、陈德招的队伍,三员大将初来想着包抄敌人,却被敌饶优势兵力占了上峰,并且被反
包抄。这也许就是一力降十会吧,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的计谋都是没用的,然而这只是明军在战场某一个角落所凸显的实
力罢了,真的可以解决全部问题吗?
孟乔芳眼看着自己辛苦谋划的计策产生的战果顷刻间便被浪手中的实力所淹没,这让他很是懊恼,虽然他并不知道
明军这场战役的真正指挥者就是永历皇帝本人,因为城头上的明军秀旗写得是‘御营陈’字。然而正在观察战况的孟乔芳
依然愤愤不平的对梅勒章京杜梅:“陈友龙的指挥能力确实是中规中矩、心翼翼,可是这明军御营的战斗力和士兵装
备却非常的强大,与我辽东汉军比较起来真的基本是不落下风的。如果此战没有明军御营在关键时刻出手,相信王进才、
王允才这个时候早已经彻彻底底的输掉了战争。”
不平归不平,眼看着明军的局势从不利变成了有利,考验孟乔芳的时刻到了。没有等待太久,便有明军发现,孟乔芳
正带领着自己手中的最后一万人向李国翰靠拢,而赵光瑞的一万骑兵也终于开始缓步的前进、起跑。就在孟乔芳将要接近
李国翰正面的明军时,赵光瑞也已经开始从明军的左翼绕过,绕向了明军的背后,看着清军的骑兵风也似的绕到了自己的
背后,左翼的明军主将王进才大呼‘不好’,王进才明白,他马上将要面对李国翰、孟乔芳、左梦庚、赵光瑞四支清军步
骑的全面围攻。“收紧阵型,全军向一起靠拢,快啊!”王进才在撕心裂肺的发出他最紧急的命令。左翼的明军开始依从
他的命令紧缩阵型准备迎接此时已经出现在自己后方的清军骑兵和前面与左面多个方向多支清军的攻击。
赶过来支援的御营此时也同王进才的人马汇合在一起,并向核心地域收缩防御,可令他们没有料到的是,他们因
此腾出来的空间,恰巧就等于给孟乔芳的步兵让了路,而孟乔芳也适时的率领着他的步兵穿插到了明军军阵的后方。
“孟乔芳要干什么?他凭什么这么无赖?看着我收缩,他便不来进攻,转而通过战场腾出来的空间进行穿插?是谁给了他
的这么大的胆子?”
王进才在叫骂,可赵光瑞的骑兵一直在他的身后向西行进着,离王进才的军阵也越来越远,他们奔向了明军的预备队
和炮兵阵地的北面。看到此情此景,浪也在大骂:“王进才这个白痴,他根本没想过挡住敌饶穿插,清军这是在故伎
重演,他们的目标又是我们的炮兵阵地!”叫骂代替不了行动上的乏力,浪除了叫骂几声,对于眼前的一幕,并没有任
何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而另一支穿插到明军后方的孟乔芳部,则斜向的往滥预备队与正面战场上明军之间的中央空
地上穿插。他的意图也已经很明显了,处于兵力弱势的清军竟然要对明军实行分割!
面对这样大胆的孟乔芳,浪犹豫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战术上有问题解决不了。如果他此时将预备队投入战场,
去应对孟乔芳,则赵光瑞的骑兵将会出现在整个明军包括明军预备队的后方,那样的话,炮兵阵地肯定不能保住的。而如
果他将预备队投入到赵光瑞的方向,则孟乔芳又可能会同赵光瑞两面夹击滥预备队。
孟乔芳的手段太狠辣,战略意图看似大胆,实则各支部队之间的配合与他的布置都极为细腻。这种对麾下每支部队和
将领能力上的信任、对战场空间与距离的洞察和拿捏,绝对是一般将领所不具备的。
反观面对孟乔芳很辣攻势的浪,他该怎么办?对进攻方向该如何取舍?因为选择太难,所以滥选择是——不做
选择,他需要继续等待。这也许是他的性格弱点,能否在最关键的时刻做出最准确的判断是一名领军大将最重要的能力。
可浪却恰恰缺乏这样的能力,他一向都是后知后觉的人。赵光瑞的骑兵开始在明军炮兵阵地的外围放箭,猝不及防的明
军炮兵在毫无遮挡的阵地上再次呼啦啦的倒了下来,少数幸存的炮兵逃到了督战队划得那条红线附近便止步不前了,他们
又再次被追杀过来的飞矢射杀掉。
赵光瑞的骑兵接下来的目标就是督战队,由于督战队所配备的都是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