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浪脸色难看啊,猴急道:“我说太抠门儿了,按你的新规矩,怕是朕把大明所有疆土都收复喽,你才会跟朕那个一次吧?”
天浪恨恨的伸出一根手指。
令夕却是扯起嘴角得意一笑,“规矩是我定的,看你表现喽,别忘了,我现在可又是处子之身了,要不要洗白白,擦香香等你啊?......喂,你干嘛啊,流氓!”
面对令夕的勾引,天浪只能用行动作为回答。
这时候只有身体才是最诚实的,趁令夕不注意来个偷袭。
推开男人后,令夕娇嗔的撇了天浪一眼,喃喃道:“初吻呢,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给了你。”
“想敲诈啊,我还没亲到,你便躲啦,就只亲到了头发。”
再要向前,令夕仍然不依,“好了,别闹了,都跟你说了是初吻,怎么也得再正式一些的场合啊。”
“在正式的场合亲吻?要不要这么扯啊?”
天浪百爪挠心,转念又问,“那什么时候才叫正式啊?”
令夕撩起好看的眉毛,一双大眼睛如精灵一般看着上方的星空,“嗯,怎么也得等我心情好,而且不是这副鬼打扮的时候再说吧?”
是啊,忘了两人现在一个是黑无常,一个是鬼王的打扮。
这样的亲吻,实在有够玄幻的。
天浪的脸垮了下来,生无可恋地说:“那我们回去吧。”
“不行,还没看到日出呢!”
见令夕说什么也不肯回去,天浪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口中喃喃,“还说什么初吻,早就是我的人了。”
“你瞎嘀咕什么呢?”令夕一脸古怪的看他,天浪忙道:“哦,没有,感觉这样很有趣,我刚刚在回忆上辈子你把你的第一次都给我了,这辈子竟然还是跑不掉。”
“朱天浪,你想死是吗?”令夕虎着脸抿着红唇运气。
天浪忙摇头,“没有,没有,不就是说你跑不掉吗,没说错啊,干嘛又生气呀?”
令夕开始有点儿恨自己了,鼓着嘴吹了吹自己头上的刘海儿,“我那不是逃不掉,而是自己又送上门了好吗?”
是啊,令夕宁愿追着天浪投河,也要再次送上门来。
最开心的当然是天浪了,想必他二人一定还有许多话,时间如沙漏一般从他们身边流过,他们却无知无觉。
在夙夜之交,东方既白的那一刻,小魔仙仍然睡得月朦胧,鸟朦胧。
对于期盼的缓缓初升的太阳,哪怕是天浪在叫她,她却也只能勉强张开眼皮混沌地瞟上一眼,便又安心地靠在天浪的怀里继续睡去了。
令夕的睡姿一向很随意的,嘴角还挂着口水,唇际还残留着昨夜笑容的余味。
虽然合上了双眼,可那长长好看的睫毛仍在撩拨着天浪始终未曾移开过她视线的眼睛。
这次入眠,真的很香、很甜,也很沉,是许久都未曾有过的安心。
多少相思夜,与君共朝晖。
孤如钗头凤,落花梦同归。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桃花苑的庭院中,两人回了家,梳洗过后,天浪为令夕的两条乌黑油亮的辫子上插了许多宠溺的鲜花。
这让令夕咯咯笑得开心,却也在笑声中掉落了几朵。
笑闹着,两人又对坐在饭厅里。
“先吃饭吧,”天浪为令夕盛了一碗白粥,又放在她碟子里一个馒头。
而令夕又把天浪从前最爱吃的腌蕨菜、腌树椒推得离他更近了些。
然后两人便煞有介事的在桌上的小菜中间挑挑拣拣吃了起来。
桌面上的气氛甚为祥和,可桌底下,令夕的小脚丫却不时在跟天浪捣乱。
小儿女家感情的事就是这么难以捉摸,令夕是那么一个兰心蕙质的女孩儿,却总会和天浪调皮。
而且除了天浪以外,就再没有一个男孩儿走入过她的心。
她可以随意对外人表现出高贵和矜持,却总是在认真的和自己心里的男孩儿撒娇,捣乱。
而天浪也对自己心里唯一的女孩儿从来生不起任何气来,满心的愿望便是一生都把最好的全都给心里的女孩儿。
从前的天浪,头发总是蓬乱的,脚下一双球鞋也总是脏兮兮的。
可天浪所有的一切看在她眼里都是那么的舒心,只是偶尔会骂他几句,可骂他时,依然很甜蜜。
天浪虽然不修边幅,却是从不吃别人剩下的饭菜,却总是把这个女孩儿剩下的饭菜全部吃掉,而且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
最不敢回忆的,是找不到他和她的时候,人生中丢了对方,两人心里的那种难受真的再也无法形容。
没有百十道御膳的繁缛,没有礼节的约束。
什么是食不言?一碗白粥,一段私语,不时还吧嗒着嘴巴。
一口咸菜咬的嘎嘣脆,恍如曾经那对儿分不开的少男少女,简单的饭菜,顾盼神飞的畅聊,便是最甜蜜、最踏实的幸福。
可是正吃着早饭,令夕却咳嗽了起来,许是昨晚在西山时受了风寒。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早知这样,管她依不依,也非要把她扛回家里关好门窗睡觉的。
这下好了,女孩儿的体质虽然因为长期锻炼的原因,也是不错,可偏偏她一旦感冒了,便是三五天内都很难好起来。
后来吧,天浪便渐渐感到小魔仙的病,总有一大半是装出来的,却也是心疼大于想要戳破的冲动。
“嗯,没错老婆,请相信我这碗mí_hún汤的药效。”
mí_hún汤是什么鬼?
哦,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