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夕这才傲娇地昂着头转怒为笑,“嗯...这还差不多,既然盛情难却,那便却之不恭了,不过送我车不是重点,有了车子,你以后可要经常陪我出来兜风的。”
“求之不得呀,我肯定会把一切最好的一切你想要的都送给你,包括我自己。”
令夕又些许遗憾的说道:“嗨,马车是不错,可早知道跟着你跳河会穿越到大明,当时不如回老爸的军区开辆坦克过来了,你说呢?”
天浪脸黑也,这小魔仙的思维总是很魔性的,让自己说什么?
“我是认真的,要是弄辆坦克过来,咱俩就开着去北京城,把多尔衮一炮给崩了,然后咱俩从此退位让贤,开启环游世界的无尽旅程。
知道咱这叫什么吗?有首诗里说的,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天浪拉了拉脑洞打开的令夕的小手说:“弱弱问一句,您口中护花的是坦克不是我吧?”
“都一样啦,你不就是我最好最坚实的保护装甲吗?所以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苏芊芊就可以继续无法无天!”
令夕一副分袂的小模样挥舞两只小拳头。
天浪摇头晃脑的想保持大脑中的一丝清明,令夕脸上残存着笑容,靠在天浪胸前略带优思地问道:“其实知道我最担心什么吗?”
天浪心话我上哪儿知道去,莫非担心开坦克过来却没有加油站?
却是只能顺她的意问道:“我家小魔仙会担心什么呢,快说说,只要是你担心,我便掐脖儿都把他们弄死。”
令夕白了他一眼,沉声道:“两宫太后,你在这里的两位母亲......”
“......嗯,这个,算我没说啊!”天浪连忙否认。
令夕冰雪聪颖,也知道就和令狐夫妇一样,两宫太后确实不太好办,对自己的态度肯定是二人感情的巨大阻碍。
想到这些便是怂拉着叹息一声,咬唇低语道:“那我再假托伤心人之口,送你一首词吧: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一首词毕,令夕倚着的头向天浪的胸膛又靠了靠,天浪则有些失神,表情极为复杂的紧紧环住了令夕。
越是深爱,便越是患得患失,令夕没有直说担心两宫太后不接受自己,虽然前世的她在朱妈妈面前很是讨喜,连天浪这个亲儿子都比不上。
她可是朱妈妈和朱爸爸甚至整个朱家高层都一致认定了的未来媳妇,可这里是大明,竟与着前世有太多的不同。
一阙唐婉的《钗头凤》委婉道出了自己的担忧,天浪定了定神,捏得令夕的小手很疼。
他声音很抖的对令夕说:“这两阙《钗头凤》,曾经是你我最喜欢的,可别忘了当初我们还说过,一定不要让我们的爱情像陆游和唐婉那样,爱的深入骨髓,痛的痛彻心扉,难舍难分,却不得不分。”
所以他们才使出浑身解数去获得对方家人的认可,所以他们才能在那样的家庭背景中获得去爱对方的权力和自由。
令夕定定的看着天浪,一直在等着他的下文。
天浪最后深吸一口气,自嘲的笑了,“本来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想把陆游的那一阙送给你,刺激你一下,没想到最先被刺激的却是我。”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两阙词,描绘了一段凄美爱情,也像是诉说着天浪与令夕的别离与重逢,思念与心痛。
“灰太狼,别怪我心思太重,为了我们的爱情,我不得不未雨绸缪,何况来到这个世界后,我就一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真的好害怕,我怕我们处在两个世界,我怕你从此变心,更怕你有危险,我怕我们像凄美爱情剧那样,无法得到父母的祝福,最后被残忍拆散。
而这一切我真的承受不起,如果失去了你,我也根本不会像唐婉那样改嫁别夫,我只有一死。”
令夕拿陆游和唐婉做例,是因他们也是爱的深入骨髓,而这种爱情在陆游的母亲眼里,却是羁绊儿子功业的枷锁,所以明明深爱的两个人,硬生生被拆散了。
多年后再次重逢,已经物是人非,只留下了他二人互相赠送的两阙《钗头凤》被后人书写在了沈园的灰瓦白墙,成为千古绝唱。
令夕不想自己和天浪的爱情成为一场悲剧,然而她知道自己的个性太强,很难被世俗所容下,可这所有的担心与戚惶不来说给天浪,她又能说与谁听?
空气中是天浪心碎裂的声音,未竟事业让他暂时无法和爱人奔向自由的航船。
而且就算天浪如何保证,只要没有到两人成婚的那一天,令夕依然是会担心的。
令夕是多么聪慧的女子,却被爱情极度折磨着精神和ròu_tǐ。
她所有的患得患失,忧虑与彷徨全都是因为自己呀,“小魔仙,如果日后真的辜负了你,我根本不配做人。
可无论未来将要面对什么,我们都需要不断走下去,不是吗?
既然已经重逢,我们就应该尽一切努力让彼此幸福,而不是用明天的担心折磨今天的自己,”天浪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