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笑了笑道:“为夫君尽力,是姐妹们的荣幸。再者,夫君其实已经变化很大了。想从前夫君只为了自己自由自在,再到后来一点点参与到与人斗智斗力,这对夫君这样一直坚持自己原则的人来说,已算难得。素素相信夫君还会更进一步融入这俗世的。”
焱飞煌点了点头,素素所言的确不假。他的确在变,只是变化速度慢得惊人。当下惭愧道:“我随性过头了,明明是入世,却在自命清高,真是虚假,今后还得多多学习才是。”
素素没有言语,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洛阳如今已定,杨公再无法继续封锁城市,明日各方代表该会离开洛阳了。”
焱飞煌沉声道:“应该有许多人认为洛阳其实是我在作主的吧?眼下还是杨侗在位,他们就如此放心离去?不想看看我有什么动作?”
素素笑了笑道:“夫君有什么动作又有何关系,人人都相信洛阳城主无论是谁,都会与夫君关系最密切,只这一条就足够了。离不离开又有何妨?”
宋玉致的声音也在后方响起:“的确如素素姐所讲。”
二人回头,跃下墙头,望着宋玉致手里的纸条,焱飞煌道:“致致可是有最新消息?”
宋玉致点了点头,递上纸条。
三日后。
寿县南,安丰塘畔。
本是环境清新而幽雅。良田万顷,水渠如网,绿柳如带,烟波浩淼,水天一色的风景附近,却有着一副与之格格不入的画面。
二十几个脸色疲惫,衣衫不整的人在烈日下向东前进着。他们中有男也有女。
这些人似是累坏了,刚刚准备坐下拿出水袋喝上一口,突然发觉后方烟尘隐约可见。
其中一个看似是小头领地慌忙起身道:“还是甩不掉他们,我们继续上路!”
他身侧的女子却喘着粗气道:“不行了,走不动了,还不如被他们捉回去好。”
此女虽然脸带风尘,却不损其眉目如画的出人姿色,衣着更是简单暴露,曼妙曲线尽显无遗。
那小头领当下急道:“我们答应过人家的诺言,拼死也要实现。再说如被捉回去,他们一拿到消息,定会叫我们生不如死的。”
其中另外一个脸色苍白,白得瘆人的中年男子开口道:“众位义气相助,在下感激不尽,不可因为在下而连累了众位。”
那小头领勉强挤出一丝苦笑了笑道:“没有谁连累谁一说,后面有抓你的人,也有抓我们的人,我们同病相怜,哪有连累与不连累一说?”
说话间,烟尘大作,急剧的蹄声飞速逼近。
仔细一看,原来是八十多骑凶猛大汉。
眨眼间,二十几人慌张起身要继续逃时,那八十多骑已经逼近至十几丈内。
为首的一名容颜冷峻,双目神光闪闪的大汉伸手搭弓,一箭猛射向远处勉强起身的面色惨白男子。
箭势强猛,如出海怒龙般射出,那男子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嗖!”
一道白色流光从远处射来,正挡在那箭矢尖端。
“铛!”
清脆的声响过后,众人目光全落在射来的那道白光上。
一把带鞘的透明长剑,正插在地上,微微抖动着。
“这把剑,是……是……”
凭空射来的长剑特征明显,分散在长剑两侧的许多人似是想到了传闻中某人的佩剑,脑中不约而同地想起一个传闻中的人。
显然,逃跑的二十几人脸上一片兴奋,相反,追击的八十多骑则有些慌乱,惟有领头的二人还算镇静。
“什么人!”
刚刚射箭的大汉在马上怒喝一声。
“哈哈!”
两声轻笑,那大汗脸色立变。
第一声明明在几十丈开外,第二声却犹如在眼前,耳边一般。但眼前却没有任何人,那种诡异的感觉直叫人惊骇万分。
顺着声音望过去,一道淡紫色身影正飘忽地逼近战局。
那身影动作看起来随意无比,甚至有些懒散,但几步间竟然已经由数十丈外抵达战圈中央,双手抱胸,站在插入地上的长剑后两尺处,冷冷地打量着眼前的骑兵。
被来人那如宝石般深邃锐利的目光一扫,一众骑兵只觉心头仿佛被压上了千斤巨石一般,随着越来越困难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重重敲在心灵最深处,一股软弱失望感顿时蔓延至全身。
“呔!”
为首右侧那大汗见情形越来越不妙,来者只凭眼神就可以制造出如斯力量,当下强守心境,以内气推动声音,喊出一句,惊醒众骑兵。
众骑兵猛然间打了一个冷颤,就在刚刚,如有人要取他们性命,他们此刻绝不会还有呼吸心跳。但他们都是日日过着到头舐血的日子,岂会轻易认输。当下散发出所有气势,策动战马跳蹄狂嘶,紧紧锁住悠然站在前方之人。
队伍左侧的年约五旬,手执狼牙棒的老者双目电光暴射,缓缓开口道:“如老夫所料不错,阁下该是名震天下的焱飞煌焱公子吧。”
来者正是焱飞煌。
焱飞煌淡淡一笑,隔空捞起长剑,双手负背后点头道了声“兴会”眼见焱飞煌如此无礼,那老者面色更冷,闷哼道:“不知阁下为何阻拦我等行事?”
焱飞煌回头环顾一眼那狼狈的二十几人,见他们眼中都闪过希望的光彩,轻轻点了一下头后对那老者道:“路见不平有人踩,仅此而已。”
那老者冷笑了笑道:“阁下威名已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