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突然激动起来,不明因此地焱飞煌机械地点了点头。
尚秀芳美眸中满是惊异与欣喜:“那公子为何要隐瞒着外人呢?”
焱飞煌无奈笑了笑道:“我如此低调都惹得众人不安,一旦高调那还了得,不成众矢之的才怪。”
尚秀芳讶道:“以公子本事该不会怕那些人吧!直接扫平天下,坐上皇位,以公子的性子,肯定会是个好皇帝。”
焱飞煌笑了起来:“我并不怕那些人,但是有些更可怕的人隐藏在暗中,不停对我们下手,因此我们也只有守株待兔。至于皇位,我才无兴趣,做皇帝多累,更重要的是我没有做皇帝的能力。只要平定天下,我们一家人就会消失在世人眼前,回深山过些清幽日子了。”
尚秀芳半晌后叹道:“秀芳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才是一个真正的英雄,如此为百姓着想,又不贪功劳。公子的确非凡人。”
焱飞煌老脸一红:“秀芳勿要笑话我,我没有那么伟大,更没觉得是为了万民,只是为了不愧对良心吧,有一些能力,就尽量使出来。”
尚秀芳待要继续夸奖焱飞煌,单美仙打断她,笑了笑道:“秀芳若喜欢他,把他带房间里去好了,我们先说些正事儿。”
尚秀芳登时大窘,白了单美仙一眼,迅速垂下头去。
“夫君认为洛阳一战的结果会如何?”
单美仙复又问道。
焱飞煌沉声道:“如今这一切早已脱离历史,推测的话太难了。王世充不简单,李密更不简单。这背后便是大明尊教与那红衣法后的对决。”
商秀珣突然神秘一笑了笑道:“让秀珣来为这场战争占一卦。”
众人立即点头。
商秀珣左手抓起一小把茶叶,放在手心上。
但见数十根大小长短不一的茶叶腾空飞舞,旋转不停,落在圆桌正中心处时,似是组成了某一具有意义的卦相。
众人都不懂这方面的知识,又见商秀珣正皱着眉头盯着茶叶。
半晌后,商秀珣开口道:“这是泰卦,下卦为乾,上卦为坤,九三爻变,主吉凶难定,福祸交替。”
焱飞煌听得一头雾水:“那你这卦与没占卜也没区别啊!”
商秀珣横嗔了焱飞煌一眼解释道:“九三爻是卦象的最后一阳,表示末路穷途。三爻本身便是阳位,爻变成阴,不祥中却又隐约带着生机。”
众人依旧不明,焱飞煌干脆不在意这一卦,继续垂头冥思起来。
独孤凤突然嚷道:“我知道了,这卦象只预示两种结果,第一便是王世充必败,但他不一定会死。第二便是两方和解,但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众人一听,稍加思索便表示赞同。焱飞煌更是得意长笑一声:“还有第三种可能,那便是王世充与李密两败俱伤。”
眼见焱飞煌进屋后仿佛不停的变换角色,从淡雅的儒生,到无为的智者,再到自信的强人,看得尚秀芳内心惊叹不已。
单美仙几女自然明白焱飞煌话中意思。
望向窗外,发现时间已晚,焱飞煌正欲起身与杨公卿相会,却见单美仙白他一眼道:“夫君答应亲手给秀芳做顿饭,难道忘了吗?”
焱飞煌一愣,现今哪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尚秀芳亦大窘道:“美仙阿姨勿说笑了,秀芳怎敢有如此架子。况且如今有要事去办,先去忙大事要紧。”
“明日我给你弄顿好吃的,今天就对不住了,实在没时间。”
焱飞煌亲切地拍上尚秀芳香肩后,走出房门。
第一次被个男人碰到自己身子,尚秀芳更是羞涩不已,却又觉得焱飞煌刚刚的动作让她起了去世的娘亲,那种家人的亲切感竟然还没被自己完全忘掉!
眼角瞟过周围几女怪异的笑容,尚秀芳不敢再抬头,直接端坐下去,心忖今天到底怎么了,自己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怎么多少年都难得红一次脸,今日却连连受窘,连连害羞?
焱飞煌走出宅院大门前行三百丈左右时,突然顿住身形,高声喝道:“何方鼠辈,还不出来?”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焱飞煌周围顿时多了上百人。
这些人似乎早就隐藏在附近破旧的草屋中,如今焱飞煌这正主一现身,他们也要出来相对了。
缓缓打量一周,几乎都是老相识了,李世民为代表的天策府众人,曲傲为代表的铁勒人,伏骞为代表的吐谷浑人,突利为代表的东突厥人,拓拔玉为代表的毕玄门人,以及他们各自所带领的手下。王薄这老家伙居然也在。
突利身旁站了一个散发着与祝玉妍,婠婠极其相似诡异妖冶气息的年轻女子。最惹人注意的是她那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衬得她漂亮的脸庞胜雪,美得异乎寻常。她无论打扮装束,都是淡雅可人,予人庄重矜持的印象,可是那双含情脉脉的明媚秀眸,配合着她宛若与生俱来略带羞涩的动人神态,似是天生的祸水。她的姿容虽缺少了那种使人动魄惊心的震撼,但反多了一种平易近人的亲切感觉。
焱飞煌似是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只盯着那女子问道:“请问这位姑娘高姓大名?”
突利抢先答道:“这位是襄阳钱城主的妾室,清儿夫人。”
焱飞煌轻笑一声,暗忖原来是她。
这女子便是阴后二弟子白清儿。
白清儿被焱飞煌一打量,浑身上下不自然起来,好似被他直接看到了心里,又好似身前再无一块遮羞布,尤其是焱飞煌刚刚那看起来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