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说的是真的吗?”
独孤凤脸色突变,挡不住的喜悦之情尽写在娇靥之上。
独孤策眼中闪起阴厉之色。
“怎么说你都是爹的亲女儿,你嬷嬷的亲孙女。霸弟这些年的品性,我们比谁都清楚。焱飞煌没有杀他便是他的造化了,如今既然能悟得佛法,也算个圆满的结局了。做父母的没有哪个希望看到儿女嫁给不喜欢的人。”
独孤峰摸着女儿的脑袋,开口笑了笑道。
说得可真是感人至深。
独孤凤一脸喜色地只知在独孤峰怀中撒娇。
奇怪的是,一直以来对焱飞煌恨之入骨的独孤阀主事几人皆没有了往日那种仇视之意。
难道这便是政治?
独孤凤满心欢喜,被憋在家中快一年,终于可以再次走出去了。
想起去年在岭南时焱谊,独孤凤不由自主地羞涩起来。
走在大街上,打听到焱飞煌的住址,独孤凤一路奔了过去。
远远地望见那所宅院,独孤凤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我该如何进去呢?进去了又该说些什么呢?又如何面对他呢?
独孤凤开始犹豫起来,平时八面玲珑的心思在爱情袭来后也已经变得迟钝无比。目下能做的便是呆望着不远处大门紧闭的宅院。
“这不是凤儿吗?为何在这里发呆?”
一声如天籁般宛转悠扬,缥缥缈缈的女子声音在耳边响起。
正想得入神的独孤凤随着声音侧过螓首望去。
一道素白宫纱罩体,纤美修-长,腰肢挺直,玲珑有致的倩影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边,空山灵雨般秀丽的玉容上,淡淡的微笑中带着丝丝的暖意。恬淡清逸中夹杂着异乎寻常的高贵圣洁气息更是让独孤凤毕生难忘。
“皇……皇后。”
独孤凤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先打招呼。
“怎么一年不见,就又生分起来了?”
身边女子声音甜美雅正,语带戏谑地道。
独孤凤登时大窘。
去年在岭南做客的半月时间里,独孤凤与焱飞煌的几位娇妻都混得很熟了。当她逐一清楚各个女子的身份后,最让她吃惊的并不是江湖势力都着重观察的宋阀小姐与飞马牧场的千斤。而是‘母仪天下’近二十年的旧隋皇后萧琲。
初见萧琲时,独孤凤也只是略微的失神而已,她也不明白萧琲如何就成了焱飞煌姐姐,更搞不懂萧琲怎么还成了证婚人。宋缺怎么说都是贵族出身,一阀之主,萧琲的身份虽已随杨广的死亡,旧隋的灭亡而不再重要,但其多年的威势让人不敢小视。可当时独孤凤看到上座五位家长,皆没任何异色。
焱飞煌大婚后的第四天,独孤凤被宋玉致拉去‘听涛小筑’做客,再次见到萧琲。此时的萧琲宛如变了一道身影一般,相貌,气质皆变化不少。独孤凤脑海里瞬间一个念头:萧琲定是与焱飞煌有了男女之私。因为眼前的萧琲变化巨大,特别是那种复杂不似人间女子的气质,与焱飞煌十一位妻子异常相似。
“他可真能乱来呀!”
独孤凤当时心中这样叹道。旋即想起焱飞煌家中还有一对母女呢,便也释然。
再次想得入神的独孤凤隐约听见耳边有人在呼唤她,忙回过神来。
“皇……姐姐,你在唤我吗?”
独孤凤记起了萧琲当日强迫她改口一事,忙变换称呼道。
“你怎么有些神不守舍的样子?在这里发什么呆?”
萧琲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没……没什么,我来这里看看风景……”
独孤凤支支吾吾地道,她哪里敢说是跑来看焱飞煌的!
“这里有什么风景值得看的?”
萧琲什么场合没见过?只见独孤凤的样子,便推知她的想法,浅浅一笑,眼光转向不远处她们一家的宅院,语带揶揄地道。
独孤凤一见她的神态,更加害羞起来:“凤儿这一年来没出过门,又闻听姐姐们来到洛阳居住,今日便出来拜访姐姐。”
“凤儿想见的该是另有其人吧?姐姐可没那么大的魅力呢!”
萧琲见她窘迫,心中好笑,调侃起她来。
这昔日的‘国母’调侃起人来,格外让人招架不住,独孤凤性子虽泼辣好动,可此时心里有鬼,压根儿不敢再与萧琲继续说下去,惟有垂头不语。
“好了,你家焱公子也惦记着你呢,如不是怕你为难,早偷偷摸去皇宫与你相会了,我们进去吧。”
萧琲调笑适可而止,拉起独孤凤的小手,向宅院方向走去。
“焱公子会惦记我吗?怎么可能呢?他家的娇妻论姿色,气质,哪个不比人家强上许多?”
独孤凤被萧萧琲牵着,心思急转,各种想法全冒了出来,神色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黯淡。
庆幸的是萧琲正走在她身前,否则这一情景如被萧琲看到,难保会不会再说些什么调笑的话语。
“轻裘和长剑,烈马狂歌。忠肝和义胆,壮山河。好一个风云来去的江湖客,敢与帝王平起平坐。柔情和铁骨,千金一诺。生前和身后,起烟波。好一个富贵如云你奈我何,剑光闪处如泣如歌。一腔血流不尽英雄本色,两只脚踏破了大漠长河,三声叹叹叹叹只为家园故国,四方人传诵着浩气长歌。”
二女走进宅院,就听见焱飞煌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回荡在庭院中,形式风格,旋律节奏大异这个时代的曲子,豪迈狂放的唱词,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倾倒。
萧琲早就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