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剑效果未必会更好,鲜血可能会让人更加疯狂,而焱飞煌这时候如死神一般,锦衣玉平,漫步雨中,身上一尘不染,冷漠的收割人的性命,反而更容易让人恐惧。
金九龄叹了口气道:“你的手下已经胆寒了,再这样斗下去也没什么用。”
他突然放声道:“剑煌名满天下,何不上来一叙。”
他们在楼上,焱飞煌和白愁飞同时望上了前面的楼。
楼上两个人,一个人极为瘦弱,另外一个人是个英俊的男子。
说话的也正是这个英俊的男子,白愁飞道:“那便是金捕头。”
事实上,白愁飞已经几个月没见过金九龄了,再一次见到金九龄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次埋伏来杀他们的,居然有金九龄参与,白愁飞很难想象。
霎时间,白愁飞想到之前在京城青衣关于对绣花大盗案子的分析,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焱飞煌道:“我们上去吧,也顺便见见你这位前上司。”
上了楼,焱飞煌他们就更加没有退路,因为楼的四周都是蛇王的人,这座楼正是敌人的中心地带。
然而焱飞煌还是同意上楼了,蛇王的人让出了路,焱飞煌和白愁飞来到了楼上,英俊的男子是金九龄,那另外一个无疑是蛇王了。
白愁飞也跟着上楼,如今他的心里实在很不是滋味,他万万想不到金九龄有一天要杀他。
金九龄道:“小白,许久不见,你的刀法更厉害了。”
白愁飞道:“要是不厉害,就活不到如今。”
此时此刻,他连说话都带着刀,温柔的语气,杀人的话语。
温柔的刀,杀人时也不会迟钝。
金九龄并没有因此生气,白愁飞此刻的刀法虽然比过去厉害,可是还不放在他眼中,真正的大敌还是焱飞煌。
他看向了焱飞煌,这个锦衣玉平,并不算冷漠的男子。
焱飞煌微笑:“金捕头,久仰。”
金九龄道:“在下已经是平南王府大总管,可别叫我金捕头了,倒是焱老兄如今才是六扇门的总捕头。”
焱飞煌意有所指:“看来平南王府的大总管,竟是比六扇门的总捕头更加有前途。”
金九龄还击道:“都是给皇室卖命,有何区别。”
焱飞煌复又对着蛇王道:“这位便是蛇王了吧。”
白愁飞冷冷的注视着蛇王,蛇王也用剑,剑挂在腰中间,方位向左,白愁飞自然知道蛇王剑柄朝向的意思,这只说明了一点,蛇王用的是左手剑。
用左手剑的人,出剑的角度相较更加刁钻,更加险恶,若不伤人,必然伤己。
数百年来只有一个人的左手剑很有名,那便是曾经名动天下的荆无命,更是百年前唯一能和飞剑客争锋的绝世剑客。
世人都以为飞剑客和荆无命会有一战,可是终飞剑客一生,都没有和荆无命交过手。
蛇王的左手剑厉害,可未必就能比得上荆无命,事实上就算今日要面对荆无命,白愁飞也不会怕。
蛇王道:“剑煌果然厉害,厉害,厉害。”
他连续说了三个厉害,由此可见他对于焱飞煌的重视。
焱飞煌悠悠道:“我若没记错的话,我从来没有得罪过蛇王阁下,为何要找我麻烦。”
蛇王道:“昨夜河北三煞死在你们江湖小报里面,怎么说没有得罪过我,我为兄弟报仇,岂不是天经地义。”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蛇王说的并没有错。
焱飞煌道:“我说的是之前,在那之前。”
蛇王道:“我看中了报馆的利益,这个理由不足么?”
焱飞煌叹了一口气:“理由已经足够了,但这绝不是理由。”合适的理由往往都是借口,借口都是用来掩饰真相的。
蛇王默然,话已说尽,不必再说,既然选择了为敌,就不可能成为朋友,这便是江湖。
金九龄道:“你何必来。”
焱飞煌道:“我也不明白一个高高在上的公门中人,为何要去做贼。”
金九龄洒然一笑:“谁又是贼?”
白愁飞道:“贼便是你,你便是绣花大盗,你该杀!”
白愁飞的话是刀,刀刀砍向金九龄。
金九龄道:“小白,多日未见,你的脑子好像不正常了。”
白愁飞不屑道:“你竟然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么,更何况这四周都是你们的人,你今天也绝对不肯放过我的。”
金九龄道:“还记得我以前所教过你的么,我们办案,一定要铁证如山,想来你这位新来的上司一定不会这样教你。”
焱飞煌道:“我自然不会教他这些,因为我要做事,不需要证据。”
金九龄笑了笑:“我确实忘了,你是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可惜你阻挡了别人的事,不然我会好好和你玩一场游戏。”
焱飞煌道:“我没有想挡任何人的路,只是最近很缺钱,今天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把盗来的钱交给我。”
金九龄意味深长道:“你就真的如此自信,难道你以为你杀了独孤一鹤就能天下无敌了,这世界远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即使见识了焱飞煌的武功,金九龄也没有丝毫的畏惧,焱飞煌的武功确实极高,可是他对自己更加有自信。
他生平和人交手从没有败过一次,若是败过一次,他早就死了。
焱飞煌道:“我知道你是六扇门三百年来的第一高手,也知道你久历江湖,也未曾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