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众乡绅已经凑足了银票,一一呈上。
郝正点数好银票,分出八十万单独收好。
长须人近得前来,偷偷塞上两万两银票,郝正心领神会,一挥手,“行了,既然账已清了,都散了吧!”
“那账单…”长须人指了指。
郝正扬起那张纸撕得粉碎。
“好!”
“郝捕头,果然英明神武啊!”
“果然大仁大义!”
众乡绅赞不绝口,欢天喜地的走了。
“头儿,今天您可发财了!”众衙役一股脑围上前。
“哼,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今天算是帮了我的忙!”郝正说着甩出一万两的银票,“你们拿去分了!剩下的拿去喝酒吧!”
“哎呦!谢郝爷赏!”众人欢天喜地地走了。
郝正快步走向后堂,出门正撞上县官。
“哎呦…!我说大人,你躲在门后干什么?”
“啧…!好小子!我听说你发财了!”县官搓着两手问道。
“这还不是给您办差吗…”郝正横走两步。
“办好了?”
“好了…”郝正叹口气。
“得罪不少人吧…真是难为你了…”县官拍了拍郝正的肩膀。
“为大人办差,敢不尽力吗?”郝正说着掏出二十万银票。
县官一把抢过去,吐口唾沫翻摸点数。
“大人…我想告几天假…”郝正说道。
县官数着银票充耳不闻。
“大人…!”郝正大声道。
“哎?!怎么?!”县官终于反应过来。
“我想告假!”
“好!你今天立了大功了!该休息!来来!这里有一万两,你拿着!”县官分出一万两银票,塞给郝正。
“这怎么好意思…”
“拿着…!这又不是黑钱…!不拿就是不给我面子!”县官拉下脸。
郝正半推半就地接了。
县官收起银票,恢复了往日的威严,“民风之坏,推原其故,实由于捐税之杂。无论豪强之夫,绔袴之子,朝输白镪,夕绾青绫。口未诵夫诗书,目不辨乎菽麦。其尤甚者,方倚官为孤注,俨有道以生财。民脂民膏,任情剥削。本官就应该没事敲打敲打这些个土豪劣绅…为民除害…”
“打住…打住…!”郝正抬手制止,“我跟您说告假的事儿呢…!”
县官拍拍郝正肩膀,“这样,你随时可以休息,只要没有大案子,你随时可以回家!”
“那我先告辞了…”郝正抱拳拱手转身离去。
“哼…!好小子,有一套…!”县官赞许的点点头,看着他离开。
郝正步出衙门,衙役们个个见了他笑逐颜开,一个接一个不住打招呼。
“爷…”
“嗯…”
“爷好!”
“嗯…”
“爷辛苦!”
“不错…”
“郝爷…”
“不好…”
“爷…”
“…”
“郝大哥…”
“一边去…”
“爷!”
“滚…”
“爷…”
“我去你的…”
“郝大爷…”
“草你大爷!”
“郝爷…”
“都给老子滚…”
郝正大吼一声,喝退了下一个想要问好的衙役,瞪着眼睛走出县衙大门。
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僧门两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做买做卖,骑马坐骄,推车的,担担的,锯锅的,补罐的,卖针的卖线的,卖葱的卖蒜的,应有尽有。
郝正拍了拍身上的八十万两银票,顿时觉得周身飘逸,身上揣着巨款逛街,这感觉真是难以形容,似乎整条街都属于自己了。
他东瞧瞧西看看,有一搭没一搭,溜溜哒哒向着铸剑山庄行走,不期路过赌坊门口。
“开啦!四五六点大!”
“赢啦!!哈哈哈!”
“今天手气不错啊!”
赌坊里爆出赌客的兴奋叫喊。
郝正抬头看见招牌,金钩赌坊。
门口拉人的掮客蹦着就来了,“哎呦!郝大爷!您可有日子没来我们这消遣了…今天这么有空,怎么样耍两把!?”
郝正裂了他一眼,“老子公务繁忙没空…!”说罢就要走。
“哎?”掮客拦住他,低声道:“郝爷,我们老板办事回来了…您不是一直想敲他一笔…”
郝正回过头,“哦?”
“玩两把?”掮客搓搓手指。
“刚好爷我今天发了大财…!”郝正掏出一万两的银票冲着掮客扬了扬。
掮客眼都花了,哆哆嗦嗦伸出手,“唉呦,我的亲娘啊,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废话!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金鑫钱庄正门的票子!”郝正指了指。
“那还等什么哪!您里面请…!”掮客身子躬下,几乎要趴在地上。
郝正昂首挺胸迈着方步,进了赌坊。
西门如和小金鱼坐在茶馆里,失神地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市。
西门如容貌本是极美,小鱼儿的打扮却也清新可人。
二人吸引了茶馆里大部分的目光,就连人来人往的街市行人,也禁不住侧目而视。
“他…”小金鱼想说什么,看见西门如的神色,赶紧用茶盏堵住了嘴。
“你是想问他跟我是什么关系,对吧…”西门如手指敲敲桌面。
“嗯嗯…!”小金鱼含着茶盏点点头。
“你人不怎么机灵,还好打听事儿?呵呵…算啦…告诉你也无妨…”西门如叹息般哼出气息。
“他是我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