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的腰机使用活动的打纬板,每次打纬都有一个拿起、伸入经线开口、放下打纬板的过程,两者一相比较。优劣立判。
原始腰机需要用套在腰部的夹线棍绷紧经线,在纺织织布的过程中,人的腰部一直要用力,很容易造成人的疲劳。
而汉代斜织机采用卷轴夹住经线,并采用旋转卷轴的方式进行收料,使用者在织布的时候只需要两个手进行飞梭和拉动“筘”进行打纬操作,并不需要腰部出力。
这是这两种纺织机最大的区别。
随着哐哐当当的声音响起,小灵已经开始操作起这台织布机进行工作:飞梭穿纬,拉筘打纬,踩下提综的踏板进行提综,然后重复飞梭,打纬,放开提综踏板,使纺织机重新回到自然开口的状态。
如此一个来回的操作就此完成,经线上整卷布匹的纬线向前方长出了两根麻线的宽度,然后再重复之前的动作,如此周而复始。
随着时间的推移,机架上的布匹逐渐“生长”变长,当打纬时纬线的位置“生长”到两组经线的开口位置附近时,就需要转动卷轴进行收料。
看着正在兴奋的操作纺织机的灵儿,王天的心中隐约有一股担心,他担心灵儿一旦兴奋度一过,就会对织布这种枯燥的工作失去耐心。
然后王天的担心却显得有些多余,哐当哐当的织布声音,一直持续到晚饭前,在王天的催促之下,小灵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织布机。
在临时的卷轴上,已经缠绕上了几圈织好的布料,王天将布料从卷轴上取下,将其摊平仔细的查看起来。
小灵应该是中午之后就开始织布的,4个小时,这块布的总长度已经达到了两米有多。
一眼望去布匹上的经纬线还是非常明显,这应该和绳草的纤维细密程度有关,王天把布揉搓成一团,握在手心,用力捏了捏,粗糙感还是有的。
看来这种绳草的纤维还是比较粗糙,王天考虑使用蒸煮后用重物捶打的方式,软化纤维结构,以增加它的柔软性。
王天把布匹举过头顶对着夕阳看上去,透光性还好,布匹经纬的密度还可以稍微增加一点,现在这种布放在手背上,不用手指去拨弄的话,已经是见不到肉色。
“天子哥哥,我的布织得好不好?”小灵的声音在王天的身后响起。
“一级棒,灵儿你喜欢织布吗?”王
天小心的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喜欢啊,这个可有意思了,天子哥哥你看,我一下午就织出了这么长的一截。”
小灵开心了回答着,在她看来,手中的布匹是通过自己亲手纺的线,然后一梭子一梭子做出来的,这种创造的快乐,让她忘记了其中的枯燥和乏味。
创造和成就感就是小灵坚持下去的最好动力。
在小灵说这些的时候,王天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从她那目光中透出的笑意与神采,王天确认了他说的确实是真心话。
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布匹的制造,有了一个聪明灵巧而又对其感兴趣的领头人带领,将来的发展不用看也知道。
对于灵儿的能力,王天还是相当肯定的,这一点从现在部落里五花八门的竹器就可以知道。
“灵儿,织完你纺好的这些纱后,就先不要纺麻了,我发现这些麻料还是太硬。”
“今晚咱俩先把抽取好的麻用开水煮一下,用木棍将它砸得更烂一些,明天晾干之后再接着纺线吧。”
对于王天的要求,小灵自然是言听计从。王天继续说道:“灵儿,你织好的这一块布,我给你做一件衣服怎么样?”
“真的吗?可以吗?”小灵眼中闪过一亮色,部落里的物质,都是由巫分配的。所以小灵才有此一问。
作为原始时代部落里的第1块麻布,将它奖励给它的制造者,这个决定王天还是可以拿的。
吃过晚饭之后众人继续编织用来当做模板的竹席,和用小锯子子截取作为横梁的竹竿。
今天是红砖窑与石灰窑烧制的第1个晚上,两座窑前必须留人照看火情,做到24小时不间断的烧制。
虽然有了拒马的保护和示警,但为了确保安全,在两座窑前100米,王天让人再布置了一道示警线。
守窑的人员也有6人,分成三批进行轮换,晚上的驻地在两座窑之间,且点上了四堆篝火,以做到确保万无一失,只要过了这一段时间,就不再需要露宿在洞穴外了。
想到时间的王天,目光落在了观景台右上角的日晷上,这个自己制作的简易计时器,能够准确地测定不同时刻的时间。
日晷有一根固定的针,还有一个刻有数字和分度的盘,将盘分成许多份,观察日影投在盘上的位置,就能分辨出不同的时间。它计时精度能准确到刻(十五分钟)。
有了日晷,王天在有太阳时就能知道每日准确的时间,然后又以此为准,制作出了沙漏计时器。
这样不管是阴天还是雨天,都能清楚的知道一天之中的时辰。
可是一年的觉天想要带领部落尽早的进入农耕文明,天时对于农耕文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农业的生产活动,需要历法进行指导,什么时候可以播种,什么时候可以追肥,什么时候可以收获,什么时候可以收藏。
这些都需要一部历法作为指引,王天以前不理解为什么中国会有两套历法,当他穿越之后,一心想着发展农业的时候,才终于体会农历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