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草丛里又传来一阵骚动,沈画心往下一沉,难道又来了一头巨蛇?那他们今天是绝对要死在这儿了!
墨煊与风澈也敏锐的察觉到不妥,墨煊身形一跃,到了沈画身边,将她上下查看一番道:“夫人有没有事?”
沈画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但是似乎又来了一头蛇。”
墨煊闻言拧眉,他也听到了,今天他们是逃不出去了么?
沈画猜测的是又是一头巨蛇,但是却出乎意料的,来得确实是蛇,但是却不是巨蛇,而是一群蛇,花花绿绿,什么都有,密密麻麻的爬上,沈画不禁一颤。
这么多蛇,是要做什么?也是敌?
一群群蛇将沈画与墨煊包围起来,却没有动作,沈画心中一顿,又采了一片树叶送到唇边,开始吹奏起来,奇迹般的,那些蛇听到乐声竟又往沈画身边靠拢,但并未攻击,沈画心中一喜,这些蛇是来帮她的!
这个空档,那头巨蛇已经从晕眩中回过来,它盯着沈画与墨煊的方向,像是有思想似的,沈画竟隐约的感受到它目光里的恨意。
那蛇俯冲而来,沈画连忙吹曲,她在书上看到过,吹奏曲子招来蛇,倒吹曲子,可以让蛇发动攻击,那群蛇听了令,纷纷往那巨蛇身上缠去。
所谓双拳难敌四脚,这道路在哪儿都行的通,一开始的时候,那巨蛇还能甩掉身上密密麻麻爬上来的蛇,但是随着数量源源不断的增加,巨蛇渐渐的开始力不从心。
不多时的时间,它的身上已经颤了一圈的蛇,那些蛇细而长,将它的身子不住的颤了起来,沈画可以看到那巨蛇被勒的身子又长了些。
沈画松了口气,这一次是自己身体里的蛊虫救了自己一命,也没白白受了它的罪,墨煊见眼前的情况已经被稳住,身子忽的一软,倒在沈画身上。沈画心中一紧,她连忙扶着墨煊,墨煊已经昏迷。
“风澈!”沈画唤了一声。
风澈震惊于眼前的一幕,见沈画唤自己,看过去,忽的瞳孔一缩,墨煊倒在沈画的怀中,沈画正努力地托着墨煊的身子,风澈急忙赶过去,将墨煊的身子接了过来,沈画手探上墨煊的脉搏,眉头紧蹙。
墨煊的脉搏絮乱,不止是因为方才那被巨蛇的撞击,体内隐隐有着毒素,沈画拧眉冷声道:“大人何时中的毒?”
风澈见瞒不下去,他只好如实道来:“那日在客栈里,夫人熟睡后,有一批黑衣人袭击,大人不慎受了伤,也因此中了毒,已经服了解药,只需每日运功调节便可以了。”
沈画脑中闪过这几日墨煊一直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的情景,自己一直以为墨煊是在休息,却哪曾想他是在解毒,沈画心中愧疚,自己太过粗心,连墨煊的异样都没有察觉出。
墨煊定是方才运气,将体内的残毒发作,才会导致晕倒,沈画从怀里掏出一颗解毒丸,幸好这解毒丸还剩一颗。
在江南的时候,沈画无聊时想做些药丸,却被墨煊制止,沈画了然,怀孕的时候还是少碰药材比较好,因此从长安带来的两颗解毒丸,一颗被舒甜儿服用,只剩这最后一颗了。
不得不说沈画的药丸还是极其管用的,墨煊昏睡了片刻便醒来,他醒来时第一眼便见到沈画正盯着自己看,不由得一怔道:“夫人怎么了?”
沈画并不答话,眸子里有着浓浓的责备,与自责,墨煊联想起来,沈画也是懂医的,定然知道自己中了毒,他起身,嘴唇还是苍白的,但并不影响嘴角的笑依旧魅惑:“夫人不必担忧,毒不是已经解了么。”
他醒来是时候便发觉自己身体里的毒素没了,想必定然是沈画在自己昏睡后给自己解了毒,沈画终于开口道:“如果我身上没有解毒丸了该如何?”
没有解毒丸的话,墨煊残毒攻心,神仙来了也救不了,沈画一阵余悸,她看着墨煊,眼眶微酸,墨煊心中一疼,他将沈画轻柔的揽进怀里道:“夫人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沈画本来不想哭的,她眼泪极其的珍贵,从重生以来,她哭过的次数寥寥可数,但是这一次却不受控制的,听着墨煊的心跳,心中安定,眼泪却不住的往下掉。
墨煊见沈画哭的凄惨,一时慌乱,手不住的抹去她的泪水,却止不住,无奈之下,吻上她的泪水,入口的感觉很咸,但是却有些丝丝的甜意,她又为自己哭了。
沈画将墨煊的衣领拉住,主动的吻上他的唇,学着他的动作,惩罚似的啃咬。墨煊一怔,将沈画的腰身揽住,反客为主,侵略沈画的城池,沈画一阵瘫软。
良久沈画伏在墨煊的身上轻轻的喘息着,眼泪总算是止住,心中安然。
风澈在马车外,看了两人一眼,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大人和夫人的感情真好,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一个小巧的身影,她的眼睛总是不敢直视自己,风澈一怔,对于自己在这个时候想到香茶有些微怔,他对香茶动心了么?
风澈的心一跳,接着眉开眼笑,应当是吧。
沈画与墨煊在灌木丛中休息了片刻,方才的巨蛇已经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周围沈画招来的蛇也尽数退去,沈画看着那地上长长的一条蛇,眉宇间升腾起一丝怒气。
若他们能够平安回到长安,定教他两人自食后果!
沈画与墨煊的马车已经破败不堪,备用的马车还未到来,沈画只得与墨煊再等上片刻,虽说她身上的蛊王驱百虫,但是这灌木丛里出了百虫,必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