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想了想道:“不知道,是一个黑衣男子来找的我,我真的是不知情的,我只会做鸟,我什么都不知道!”
墨煊上前一步,将沈画的手拉了回来,细心的替她揉捏着,语气淡淡:“他真的不知道。”
沈画手举了那么久,也却是有些累了,墨煊的按捏正到好处,她看了男子一眼道:“他怎么办?”
墨煊淡淡的看着男子,语气淡漠:“放了纵虎归山,留着养虎为患,还真是纠结呢。”
男子闻言,面上一白,他急忙道:“我保证我不会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大人请饶命!大人请饶命!”
墨煊看了一眼沈画,将问题抛给她,沈画淡淡道:“看他表现。”
墨煊轻笑一声,明白沈画的意思,他语气淡淡,却十分的有压迫感:“你懂夫人的意思么?”
男子虽然听得是个乡村野夫,但是能做出新品种的鸟人,智力也不是旁人所比拟,就连风澈都一头雾水,男子却连连点头道:“多谢夫人饶命,我定会不负夫人所望!”
沈画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与聪明人讲话不用费力的感觉相当的好,她的意思很简单,让男子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回去,既然被她抓到这样的把柄,可不能浪费了,这一匹马一个人的命,还是需要还的。
此时的东方翼还不知道自己的危险已经来临,他依旧站在山谷上。等待着听到墨煊已经死去的好消息。
他觉的有必要去下一个埋伏点,去通知东方玄,不必要再守着了。墨煊这一关定然是过不了的,东方翼整了整衣袍,准备离去。
沈画这边有了一个疑问,她问男子:“为何那日有一只这样的鸟儿停在我身上,我却没有事?”
男子道:“鸟儿只会在大部队的时候才会激发体内的凶性。”
沈画了然,男子手放到唇边,吹了一声口哨,沈画便看到一大波鸟儿自山谷里飞起,往这边飞来,场面着实的壮观。
鸟群在沈画她们的头顶上方停下,男子又吹了声口哨,这次的口哨带了一个弯,鸟群听令,扑楞着翅膀往大路的山谷方向飞去,沈画感叹道:“又是一波人命呐。”
男子一愣,他踌躇着问道:“我可以走了么?”
沈画摆了摆手,看向男子的眼神有些可惜,他定然是活不了了,以清王鱼东方翼的狠辣手段,他就算能安然无恙的回到家里,也会悄无声息的死去。
男子丝毫没有意识到沈画的目光,他兴奋的离去,沈画看着他的背影,禁不住的叹息,又是一个人才要被埋没。
墨煊对风澈道:“再去准备一辆马车。”
风澈领命,沈画不知道这荒山野岭的,风澈要去哪儿找马车,但是风澈作为墨煊的侍卫,与墨煊一样,都是万能的,沈画与墨煊再小路上走了一阵,便有一辆马车被送到面前,沈画挑眉道:“当真是万能啊。”
东方翼回到东方玄那处时,满面怒容,东方玄看了他一眼,面上一丝笑容问道:“太子这是怎么了?”
东方翼正在气头上,看了东方玄一眼,狠声道:“那小道太不靠谱!”
东方玄闻听此言微怔道:“可是那做鸟儿之人?”
东方翼冷声道:“除了此人还能有谁!”
东方玄淡淡拧眉道:“他怎么了?”
东方翼将身上的尘土掸了掸,语气阴狠:“他的鸟儿不知为何忽然想我军发起攻击,幸亏本太子反应及时,若不然现在也跟本太子的军队一般,成为一堆白骨了!”
东方玄闻言眉头蹙的愈发的深,他道:“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东方玄与东方翼之前的计划是,回长安有两条路,一条大路,一条小路,大路上设了巨石作为埋伏,小路上设了奇鸟作为埋伏,无论墨煊走哪一条都是死路。
他们之所以没有与墨煊正面交锋,一是怕他们兵力深不可测,二是他在明自己在暗,更有利于下手,本来是计划很是周全,东方翼带人去埋伏,东方玄守兵在此处,就算墨煊他们死里逃生,他也会再次将他们推向死亡。
但是目前的状况有些不妙,这个时候,东方玄不可能还蠢到认为墨煊他们已经死去,很显然的,东方翼军队被袭击的事件便是他们搞的鬼,能在生死关头,还能出手反击,墨煊,还真是小看你了。
东方玄声音冷然:“太子殿下,本王估测,墨煊应当逃过此劫了。”
东方翼冷静下来后,一细想,果然是蹊跷,自己的军队遭到袭击,这不可能是那个贪生怕死的小道所为,没想到墨煊的本事如此高深,他东方翼这一次可算是真正领会到了。
自己带来的一队兵力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便被瓦解,东方翼狠狠的捏紧手掌,语气森冷:“墨煊!”
东方玄看了他一眼道:“太子莫要动怒,墨煊逃过来又如何?我不信他能熬得过这一关。”
东方翼闻言面色稍霁,他对东方玄的手段还是相信的,他不信墨煊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死里逃生!
沈画与墨煊坐在这辆崭新的马车里,心中还沉浸在风澈的无所不能里,半晌她问道:“风澈是从哪儿弄来的这辆马车?”
墨煊看了她一眼,眸底满是笑意:“夫人的重点总是这么偏僻。”
沈画撇了撇嘴,接着眸子一亮道:“这马车看起来崭新,不会是他们先做的吧?”
墨煊失笑道:“他们是侍卫,不是木匠。我们每次出行都会备上几辆马车,以防万一。”
沈画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