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个叫黄伯阳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自称大将军,却穿着一身校尉衣服。显然是被哗变士兵临时推举出来的。
他对着卓越一抱拳,“久闻神武大将军少年英雄,胆略过人,今日一见 果真名不虚传。佩服,佩服。请吧!”
卓越沉吟一下道:“且慢!”
黄伯阳玩味的一笑:“将军是否改变了主意?单身犯险,有所畏惧也是人之常情,这不怪你。只要将军派其余部队过来剿杀我们,就一切都解决了。”
卓越微微一笑,“不是这样,地上这些散兵游勇杀良冒功,神人共愤,需要调查清楚严惩。请右威卫的弟兄们过来把这几个家伙押回去,关入大牢,听候处置。”
黄伯阳瞅了瞅他,“这里面还有原本的大将军,全军上下恨之入骨,你就不怕弟兄们把他们乱刃分尸?”
卓越严肃地说:“这几个人罪行查实,就算王法也不会饶了他们。右威卫只是因为粮饷抚恤原因哗变,而不是为了叛变朝廷。这点我是信得过的。既然有王法能杀他,何必再叫各位冒上以下犯上的罪名呢?”
“你能保证王法无私?”
卓越举起武神槊,“就凭这柄天子御赐的武神槊,只要查明他们的罪行,本将军就有先斩后奏之权!”
黄伯阳点点头,道:“就凭将军这几句话,末将就该给将军一个面子。人我可以代你管理,也该给你留出查证的时间。请将军去朱雀镇驻地主持大计!”
他办事效率果然迅速,很快就调来一个百人队,把所有犯事的官兵都绑起来,押回去。卓越带着美蕙,叫黄伯阳头前带路,领着二人进了朱雀镇。
这里离着被粉三太子叛军所占据的大过关大约一百余里。由于战乱,百姓们都已经逃散,这个原本繁华的镇子也就变成一片空城。被前来休整的右威卫所征用。成了军事管制区域。
由于右威卫大将军龙际海和监军葛利治军不力,致生哗变。葛利死于乱军之中,龙际海逃窜之际杀良冒功,被卓越擒获,现在整个右威卫由他们自己推举的大将军黄伯阳和副将军黑慕白代管。虽然军心不稳,倒也没有投向叛军,也没有四处劫掠百姓。
看到沿途情景,卓越放了心。军纪不乱,就还能挽回,事情还在可控范围内。他又问黄伯阳最近敌人有什么动向。
黄伯阳只是说,敌人在这一路的主将叫周显。据说是伪粉朝皇帝粉启隆的爱将,据说将来要成为驸马爷的。
粉启隆的驸马爷?那岂不是冰蓝儿或冰彤儿的丈夫?她们这么快就有新欢了?
卓越心里未免老大的不痛快。虽然迫于立场,他无法娶了这两个女子,但私心里也不希望她们另嫁他人。这就是男人虚荣心和占有欲在作怪。内心里倒希望这两个姐妹为自己孤独终老。
只是这种郁闷却无法宣之于口,便又问,还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吗?
“哦,据说,匪首粉启隆的两个孪生女儿也再军中,那都是女中豪杰,不让须眉的。”
果然有她们!
卓越暗自苦笑,他最不希望的就是与这两姐妹在战场上相见,但事情还偏偏朝着他最不希望的轨迹发展。阴差阳错的,又站在了对立面。只能说是造化弄人了。
黄伯阳冷冷的说:“原本大过关是我军与叛军的边界,掌握在我军手里。只因为大将军把军户出身的和非军户出身的区别对待,分配不均,将士离心,这才一败涂地。这个问题解决不了,任凭谁来指挥也是必败。”
卓越道:“这事本将军必须调查清楚才能答复你。”说话间,到了朱雀镇。黄伯阳传下话去,吩咐全军来迎接神武大将军。
不一会,就听见军营里鼓角之声大作,从镇里涌出数千杀气腾腾的将士。为首一人黑脸黑须,身穿黑色战袍,胯下一匹乌骓马。手中兵刃非常奇特,居然把一个金灿灿的大号的马镫挑在枪杆上。看起来非常的人。
书中代言,这种兵器名叫金镫槊。乃是皇家仪仗队专用兵刃。非力大过人者不能使用。右威卫是皇家卫率,自然也配发这种武器。能用上的本身就说明了实力。
卓越暗自点头:都说军中藏龙卧虎,果然不虚。今日这事,必须公正处理,有一点偏颇,就会酿成无法挽回的大祸。
这些人都是弓上弦,剑出鞘,锋芒对准卓越,态度非常的不友善。拿着金镫槊的黑脸汉子冷冷说:“坑害士卒的大将军,来这里做什么?”
卓越粉朝奇怪:“大军缺乏军饷,我远赴豫章道筹措到一百万两白银,刚刚回来。几时坑害过士卒?”
听到饷银二字,在场所有人眼前一亮。那黑脸将军半信半疑,“此言当真?”
“欺骗一些哗变的士兵,对我没有什么好处。不是吗?”卓越耸耸肩,“饷银正在路上,不日运到军中。只要各位配合本将军调查清哗变缘由,处理了肇事的罪魁祸首,自然按时发放到手。”
黑脸将军冷笑道:“卖命是我们在卖,领饷银领抚恤的却是那些雇佣我们的军户。我们除了三餐,什么也得不到,这又如何处理?”
卓越诧异道:“难道不是在军前按人头发放吗?”
黑脸将军冷笑道:“如果这样,哪里有哗变的事?饷银发给各军将军,将军们发放饷银的时候,却只把只按照军户雇佣我们时的佣金发放。剩下的银子再发给那些军户。这样也罢了。可是,顶替者死了,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