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可!”
郡守府大厅,突然齐刷刷传出这样的劝阻之声,洪亮整齐之况,真乃郡守府建成后第一盛况。而底下的所有文武,便均是一幅气急败坏的样子。
高坐在正座上的马超,却是毫无风度的翘了翘腿,砸吧了一下嘴说道:“不就是出个远门儿吗?再说,我又不是丝毫不管雍州之事了.......”说这话来,马超还来回瞄了瞄:他在寻找老狐狸的身影,思忖着,要是老狐狸在此,会不会同意自己这次放任之举呢?
“主公,您乃雍州之主,不可轻离。若是......”张既上前,还未说上两句,就被马超给打断了:“我知道,所以这次,我秘密离开,你不告诉别人不就行了?”
张既听完,感觉自己额上的血管有些胀动,差点崩了:这样也行?主公,您没开玩笑吧?
“主公,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您此番去陕县......”步骘上前,也没逃得了被马超气着的后果。只听马超悠悠回答道:“子山放心,我这次是跑路,不是去打仗的。要是打仗,我还能秘密离开......”
“主公,您这次秘密离开......不是,您这次任意妄为,非是明主所为,您可知晓州郡之事,事无巨细.......”孟达已经有些被马超绕进去了,但最后还是站定了立场,坚决表示不同意马超的离开。
“子度啊......我都说过了,这次去陕县,就是想见证一下大汉王室的彻底崩塌。百年大事,尽在眼前,若是不能亲自目睹一番,实在可惜。”马超愿想跟众臣说说自己的想法,但随后想到这些人恐怕根本都听不进去,只好见招出招说道:“可我在扶风,为何三四天都看不到一份报呈?而若是我三四天就要审核一次报呈,那设立三省六部又有何用?”
“主公,三省六部尚未完善,属下正.......”听到三省六部,步骘有些着急了,开口说道:“主公的想法,天马行空,属下这些时日,正在细细领略主公意图,如此方能.......”
“嗯,不着急,你慢慢弄嘛。”马超微笑一下,有些狡黠的回道:“所以,我就趁还不忙的时候,秘密出去溜溜,见识一下那旷世之战.......”
步骘一下被噎了回去,而满厅文武也突然发现:主公的嘴皮子,居然这般厉害?而且,更厉害的是,他还这般无赖?
“众人不必再劝,主公为人,诸公心知肚明。”这个时候,一直不说话的杨阜突然站了起来,开口说道:“主公决然不是那般不知轻重之人,目前,雍州境内,科举已毕,春耕尚未开始,而三省六部也在筹划当中,确实无甚至关重要之事。而主公又是戎马峥嵘,想必正是由此,才兴起了去陕县一观之心。”
马超听后,心中大赞杨阜是自己的知音啊!正欲夸奖杨阜两句,却见华歆也站了起来,开口说道:“不然,万金之躯,不坐危堂。主公身负雍州一州之安危,岂可因心中一时触动便去涉险?”
马超捂额,不禁感慨华歆这货洗心革面之后,还真有一番铮臣的本色。本来嘛,历史上,这个家伙也就这个德行。不过,认可归认可,喜欢不喜欢,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幸好,法正也耐不住寂寞了,侠气十足的说道:“主公但去无妨,雍州之事,诸公在座,各有使命职责,自会处理妥当。若不是正脱不开身,说不得也要去陕县一游!”
‘好法正!果然有历史上那个睿智侠义的秉性,我看好你哦......’马超舒心地笑了,事实上,身为一方诸侯,马超岂能不知什么微服私访、见证汉室陨落这次秘密出走,对于雍州来说,根本没半点政治意义。甚至,还可能耽误一些公事处理。
然而,想到自己穿越过来,可不单单是来这里当官儿享福、耍阴谋诡计的!好容易穿越一回,立足点自然要高一些,不但要改变历史的进程,更要见证这个大时代变迁嘛!更何况,诸侯的职责,他又没有放下。而是在保障了这前提之下,才去领略那风云涌动、波澜壮阔的一幕。
所以,见到法正力挺之后,马超猛然恢复了凝重严肃的神色,下令道:“调张辽、马岱、高顺三人入秦关,各伏奇兵,每日左入右出,右入左出,以为疑军,务必做出马家伺机攻略长安之状。但切记,不可攻略长安,即便长安之内已无一兵一卒,唾手可得,也不可擅动!”
接到这样奇怪的命令,张辽和马岱俱是看了一眼高顺,看到高顺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后,才同时抱拳称道:“属下遵命!”
“着张既近些时日,多筑房舍。子度调拨资金扶持,并加大制造采购春耕种子、农具数目。扶风边境,由庞德率部下守卫,若是有流民涌入扶风,可加强管控,将流民按户籍核对后进行安置,徐徐转移至其他郡县之内,不可出现流民流窜暴动之事!”
“卑职遵命!”张既、孟达、庞德三人,听得马超竟然已经想到战乱流民之事,不禁明白到,马超想去陕县之事,不是一时兴起所为,而是早有安排了。
“黄渊!”
“属下在!”
马超看着丑哥,有些诡秘的说道:“这里有一封信,你按信中交代行事。记住,不可伤了那人.......嗯,那人武艺极高,你可带王越、史阿二人为臂膀,一同行事。”
史阿,自然是刘协身边那个洪策宗高手。经马超审讯过后,彻底让马超给捋平了。而马超也知道这史阿也是历史名人,后来更还是魏帝曹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