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惊讶,其实我知道,这支玉簪里的信,你还没有看到。否则的话,你恐怕就不会能这么镇定同我说话了.......”
可纵然马超这般说,刘还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任凭那头上的三千青丝乱了心神,开口说道:“夫君,臣妾.......”
“我说过,我知道你还未曾知晓此事。”马超信然展开那封密信,回了刘一眼之后补充道:“对了,以后不要称呼我夫君了,搞得我们好像还是夫妻一般.......”
皇甫嵩尴尬了,他觉得,自己似乎掺合到了马超的家事当中。而马超却似乎揣摩到了皇甫嵩的想法一般,阻止道:“老将军不必回避,此乃政事,你听听也无妨。貂蝉也将此事划归到了家事上面,居然让别人送来这封情报,实在有些可笑.......”
“夫.......孟起,你在嘲笑我吗?”刘闻言,脸色不禁一黯。自从被马超幽禁在此之后,刘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想念刘修了。纵然刘修从未给过她好脸色,但刘蓦然回首,却发现,刘修所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很有道理.......
而更要命的是,她发现,自己除了满心的政治之外,似乎已经失去了自我。而大汉失去了她,却根本没一丝改变:皇权和士权仍在明争暗斗,边塞武人还是意图渗入政治,而天下的诸侯,更是没受她一丝一毫的影响.......那么,自己的存在,又有何用?
还有就是,自己这些时日,为何在梦中,越来越多的出现了自己与马超情投意合、彼此携手的画面?
难道,自己终究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吗?
刘很不想承认这点,但此时,听到马超说出这番话后,她真的感觉自己的心很痛。因此,不由得便带上了一丝委屈的情绪,开口问道。
“我没有嘲笑你,我是想说,如我这般身份的人,哪里还有家事政事之分?”
听到马超这样的回答,刘心中释然了一分。可随后马超的那句话,却如万箭穿心,使得刘脸色霎白,几乎都有些站不稳。
马超转过头,看向刘,冷静如说天气一般平和说道:“更何况,你我本就是政治婚姻。其间之事,自然要算在政事当中,哪有家事之说?貂蝉啊,耍这些小女人的手段,真是.......”最后一句抱怨,马超虽然嘴上那般说,可眼中却流露出一丝爱的笑意。
而就是他这种无意识的流露,却让刘心如刀割:曾几何时,在郡守府大厅当中。这种爱意,自己也是拥有过的啊!可现在.......
“陛下为何要刺杀你?难道,欲效仿当年诛董之例?”皇甫嵩丝毫没有关心刘的反应,事实上,他也关心不起。由此,便开口向马超问道。
“老将军,将我比作董卓,未免太.......”马超的脸色有些发黑,最起码,他自认没董卓那么伤天害理、残暴不仁吧?不过,他也知皇甫嵩没那个意思,随即开口解释道:“道理我刚才已经说了,就是我想借刀杀人干掉汉室,可陛下呢,便也想造成我突然暴毙的局面,安心对付董卓旧部.......”
“可若是如此,那之前,你们为何又要联合呢?”
“因为我们都想既当biao子又立牌坊.......就是彼此都想从对方身上得到好处。我想借助大汉国舅的声望,笼络四方;陛下想借我的威势,巩固皇权。不过,当董卓旧部这事儿冒出头儿的时候,他密令让公主盗取马家宿铁兵刃的举动,彻底撕破了脸。”
马超懒洋洋的说出这番话,最后,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接着补充道:“结果,就弄成了如今这个状态。你想我死,我想让别人搞翻他.......”
皇甫嵩听后,出乎马超意料的是,没有暴怒大骂。反而苦笑了一声,向马超说道:“孟起,为何从你的口中,我丝毫听不出有君尊臣卑的意思?”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马超出口回答道,没有一丝的不自然。当然,他要是有一丝不自然,那才是怪事了:在讲究人人平等的前世,谁在乎谁是谁的谁啊?管你皇帝陛下的,在马超眼中,不过是一个腹黑的伪正太罢了.......
“好吧,既如此,那孟起又有何打算,莫非要擒住那刺客,关在此处吗?”
“开什么玩笑?那刺客我可惹不起。”马超突然回口,看样子还想跳起来表示他的情绪一般:“我还是跑路避开他为好.......”
“孟起才是玩笑话,你武力超绝,已入武道境界。更有鲨皮金丝连环甲护身,盘龙卧虎大枪在手,胯下又是大宛良驹。放眼天下,恐怕除了吕奉先能与之为敌之外,何人又能杀得了你?”皇甫嵩被马超这个表现惊到了,不禁开口又补充道:“更重要的是,你智谋百出,阴险狡......老夫的意思是,你纵然武力胜他不得,在这扶风之地,你也可智取.......”
“老将军,您不知道,我不是怕他。而是怕他的那三个徒弟,这惹了老的,三个小的要是死了心与我为敌,那我岂不是亏死?”马超摆了摆手,摇了摇头,坚决表示了自己要跑路的想法。
“这便怪了,据我所知,陛下手中,不曾有过此等之人啊!更何况,孟起你说怕得还是他的徒弟,臣妾便更是闻所未闻.......”刘这个时候,也从悲伤当中缓过劲儿来了。看到马超如此有趣的德行,不禁也为之莞尔。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收了三个徒弟。不过,我却知道,这人虽不在江湖,但江湖上到处都是他的传说。而你那皇帝弟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