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都惊讶不已。
窦氏连明光铠甲这等装备都有,哪些死士攻打县城南门和东门,必然不要命。
没想到杜荷竟然真的带人挡住了!
“杜荷好样的!”
“鄠邑县侯不愧是文武双全!”
“杜荷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勇气,实属难得!”
不少人都称赞道。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对视一眼,都一脸懵逼。
他们清楚记得杜荷离开同州时,浑身上下一尘不染,受伤更是没有的事,怎么一到长安就变成这样了?
就在这时,赵阳高声喊道:“陛下到!”
李二从后面走来,坐到轮椅上。
他仔细一看,心道,杜荷这臭小子,这身衣服,和几日前好像没变化啊。
再看杜荷的样子,伤情似乎更重了。
他一挥手:“来人,给杜荷赐座!”
两个小太监急忙弄来一把旋转木椅扶着杜荷坐下。
众人都嫉妒不已。
在这太极殿,除了位高权重的三公之流,其他人,根本没有机会赐座。
李二咳嗽一下,说道:“诸位爱卿,同州的几桩案子,已经彻查清楚,今日,便是来lùn_gōng行赏的,辅机,玄龄,还有杜荷,功不可没,诸位可有异议?”
“陛下英明!”众人齐声道。
没有人反对。
要知道那可是司空长孙无忌和左相房玄龄呢,谁敢反对?
李二便说道:“诸位爱卿,你们都说说,此次同州谋反案,谁是最大的功臣啊?”
众人一愣,随即便纷纷开口。
“启禀陛下,臣以为这头功,当属长孙司空……窦氏盘踞同州多年,吴国公在同州担任刺史多年也毫无办法,长孙司空一出马,就将窦氏拿下,不费一兵一卒,真乃当世诸葛也!”
“臣以为,最大的功劳应该是房大人,房大人运筹帷幄,做事果断,应该是头功!”
“张大人此言差矣,房大人虽然功不可没,但要和长孙大人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
“臣也认为是长孙大人居头功!”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最后,支持长孙无忌的人占了多数。
房玄龄的支持者少了一些。
至于提到杜荷的,只有寥寥几人。
很多人都把杜荷给忽略掉了。
长孙无忌闻言,得意洋洋。
之前郁闷的心情,也舒缓了过来。
谁是最大的功臣?
看来非我莫属了!
讨论声渐渐笑了下去,大家都抬头看着李二。
李二一直没说话,这时才开口道:“朕这里有一份同州官员联送来的奏章,详细记录了整个同州谋反案的详细经过,大家不妨听一听……”
赵阳立即拿出一份奏章,开始念起来。
这是一份特殊的奏章,竟然不是同州刺史尉迟恭呈上的,而是同州长史杨成、司户王大、司田陈弘毅、司兵姜牛等一共十二人联名上奏的,详细地说明了同州窦氏谋反案的所有细节。
众人听完,满脑子只有一个印象,那就是鄠邑县侯杜荷多次被窦氏派人暗杀、追击,随后又不顾个人安危,为了留住要逃走的窦氏,参加了许许多多的战斗,最后身负重伤。
而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赶到的时候,同州谋反案其实已经结束了。
这下,都没人说话了。
李二说道:“朕当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词,所以几日前派人去了同州详细调查,结果和这奏章差不多……诸位爱卿,朕从来都是赏罚分明,此次同州谋反案,头功应该是杜荷……辅机与玄龄当然也有功劳,不过你二人未及时赶到同州,导致同州百姓闯入窦府抢走了窦府值钱之物,更有流匪抢走窦府早已收拾好的钱粮,还放火烧了窦府的粮仓……实在是失职,朕念在你二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功过相抵吧!”
好家伙!
头功是杜荷的!
而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
长孙无忌说道:“陛下圣明!”
房玄龄说道:“陛下处置妥当!”
就在这时,御史台的一位御史突然站出来,高声说道:“陛下,臣有话说!”
这是一位姓张的御史,平素就直言敢谏。
“说!”
张御史说道:“陛下,诸位大人,臣以为,这首功给鄠邑县侯,实为不妥……原因便在于鄠邑县侯身为同州别驾,却越俎代庖,不问青红皂白将同州三分之二官员打入监牢,导致同州官场瘫痪,如此肆意妄为,实在令人难以相信是一个朝廷官员能做出的……臣以为,不但要取消鄠邑县侯的头功,还要追查此事!”
“对,张大人言之有理,陛下是非分明,鄠邑县侯虽然有功劳,但也有做错的地方!”
“支持!”
顿时,就有不少人跳出来指责杜荷。
不少人都担忧地看着杜荷。
而杜荷坐在椅子上,却是十分淡定,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房玄龄说道:“诸位请看,这便是我与长孙大人彻查此事之后形成的卷宗,经查,杜荷在同州期间打入监牢的官员,全都犯了重罪,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原来如此?”
“大伙以为杜荷是胡闹,现在看来不是啊!”
“我就说杜荷不会胡闹!”
但其他人可不这样认为。
张御史说道:“就算这些官员死有余辜,那也应该徐徐图之,不能一竿子打死,一半多官员被打入监牢,导致同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