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仙侠修真>人间游>章十八 顾清让

对于人来说,情感的力量是无比巨大的,那些情感总是无时无刻地影响着每一个人,同时却又诱骗我们使我们觉得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所为,更是本意如此。情感如同夏日迸发的山洪,能轻易摧毁理智的堤坝。

而那些情感中,影响人最多的,恐惧定是其中之一。恐惧成就勇敢,也造就懦弱。

恐惧促进着人强大,也令人堕落。

而人对未知的事物,第一反应则是畏惧,其后便是不断的否认否定乃至想要去消灭那些未知的一切。如果自身做不到,则更加畏惧与抗拒了。真正想要去了解探索未知的人,少之又少。

而在恐惧前铸就勇气的人,也少。

应天长轻敲桌面,手的影子在桌上大大小小的变化。对于妖怪,世人大多还是笃信非我族类那一套说辞,纵有为善的妖精鬼魅,也多怀小人之心,做那真小人的有,伪君子的更多。可天上的神仙不也如此,除去由人成仙的,神仙不也有不少其他族类,为何对他们就那般尊崇?

神仙与妖怪的界定是什么,谁都搞不清楚,但又凭什么界定他们呢?

凭登天门入天庭吗?还是去往佛家的西方极乐世界,道教的三十六重天?

看吧,就说自己脑子不正常思绪太重吧。应天长收回敲桌的手,敲了敲自己的头。有妖气不一定是坏事,的确在世上有很多妖怪为非作歹,但也有许多很好的妖怪,应天长就遇到不少。

想到此,应天长露出了一个笑容。

在人堆里活得太惨,反倒觉得与妖精在呆一起要更舒坦些,摘野果饮山泉,虫鸣鸟叫,刻写下自在二字。

有妖怪便有妖怪,有许鹿与老书虫在,翻不了什么浪花。何况,自己还有包子,李青莲的桃花剑,腰间老书虫所留的裁纸刀,以及老酒鬼和老光头走前给自己留下的压箱底的东西。

可相比这些,应天,给自己的单子上倒是写了一些大概。

书院的教学大抵分为两类,文与武。文好说,而武方面,除了儒家六艺中的射与御外,还有武夫的武学,以及修炼一道。

不过在修炼一道上老书虫额外有批注,因为世间对鬼神一说多是敬而远之,只有些许学生才能接触得到。

这些些许学生,应天长看着笑了笑,心中的疑惑消失了些许。

因为只是纸上多书,内容注定不会面面俱到,应天长也就没有太多的了解,应天长想就算是修练修仙书院也不会教自家门生去炼金丹炼舍利子之类的,儒家的修行大概是养浩然正气吧。

而且既然是书院,想必定是重文轻武吧。

应天长所猜,虽有些出入,可也八九不离十了。

而他能知晓这些,还是幼年的三位师父都各自教过他修行,三教之事,应天长都能懂个大概。

而老书虫为自己排的课程里,今日就有两堂武的课程,一堂讲修行,一堂关于江湖武学。

应天长想那个老书虫还是挺懂自己的嘛,由于那个死去的佩断剑的好友与李青莲,应天长挺期待那堂武学课程。

青衫仗剑走天涯,多好。

不过应天长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他点了点自己包裹内的陈临安给自己的银钱,打算去买一点黄纸符箓与朱砂。

应天长会画符,老酒鬼教会他的。只是以往走江湖,能被自己所画符箓吓走或是心怀忌惮的,多是被包子一口吃掉还嫌不够塞牙缝的小妖小鬼,应天长也就没有动手画符,其实更多还是心疼那一两文的黄纸钱子不能随意吃人吃妖,而四周还妖气环绕,应天长觉得还是有备无患得好。

应天长将老书虫为他绘制的地图揣进怀里,将包子放在头上,出门了。

而桃花依旧悬在床头。在书院,应天裁纸刀已经够了。

除开黄纸符箓与朱砂,他还有去买些吃食。现在是清晨,而他的课最早一堂也是下午去了。

而踏出门的那一刻,山风拂来,应天长的心如风一般轻盈起来。

他眺望而下,所见已不是昨夜那密密麻麻灯火如豆铺满地的壮观景象,不少书生文人已经出门,或吟堂上课,各有各事,忙忙碌碌,也清清闲闲。

应天长再吸一口气,山风将心灵吹净,这样真好。

于是,他也融入了那些书生之中。

一路上,除了按着地图去寻找集市,应天生百态各样,有昂首挺胸步步生风之人,也有低头读书两步一踉跄的。

终于,应天长在绕了几个路口后,总算寻到了书院的一处集市,地图上标注着“青蚨坊”三字。

而在集市的入口,也立有一块刻着“青蚨坊”三字的石碑。

应天长走进集市,脑里面想着陈临安逛破旧书店的模样,想要有样学样。

不过应天长终究是应天长,并不会为一两颗铜钱的琐碎事而与人消磨时光。简单的来便好,就算自吃了亏,也不是什么大事。应天长对于这种事向来看得很开,况且老光头也说过,吃亏是福,为自身加福缘的。

虽然应天长也不信就是了。

在应天长于青蚨坊里走走停停挑挑看看的时候,青蚨坊靠中心的位置有一座酒楼。

这座酒楼原本只是青蚨坊南边角落一个小摊点,专卖自家酿造的“绿沉酒”,因李青莲饮过并称赞过此酒而名声大振,不仅是书院学生夫子,就连江湖上的侠士仙子也都趋之若鹜。渐渐地,那家小摊点靠着绿沉酒起家发际,买下了青蚨坊中心的一所铺面,发展成如今书院内外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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