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集市,文琪扯下傅淳腰中腰牌,举过头顶,“盛衍亲王瑞王殿下在此,路经贵地,被坏人盯上,琪在此相求各位乡亲拦截后面奸贼。
若此次瑞王脱险,衙门禀报,日后瑞王必有重谢!”
此话说完,腰牌抛下,文琪拱手施礼大声宣言,“各位乡亲拿此牌可到衙门认证。”
话毕,瑞王一流已踏马而去...
宋柴听到文琪的大声宣告,眼神一缩,竟是瑞王,额头一下就冒出汗珠,心中大叫了一声坏了,脚下生出寒意,忙吩咐同伴,“务必弄死他们!”
然集市已水泄不通.
民众的叫嚷、叫骂声...扔菜叶子还有鸡蛋...
宋柴双目赤红,竟是瑞王亲临,事情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了,唯有瑞王死,才能争夺一线生机,拔出长剑,砍下几个百姓人头,“闪开,再不闪开,犹如此人!”
集市上顿时混乱不堪,叫喊叫哭声...
此时群众里有男子大喊了一声,“通知县慰大人!”
“对对!”
宋柴一惊,瑞王武功高自己很多,就算追上,谁胜谁负还不好说。
瑞王只所以逃得这么快,只怕是忌惮这是在寿春的地盘,倘再追得远些,利敌而不利己。
大叹一声,大势已去,要马上离开,否则再引来官家,反倒被陷,还会坏了大人大计。宋柴与民众周旋虚晃,一声令下,原路返回。
...
贺府
贺月辰身中数箭,被抬了回来...
贺凌霄查看后,看着紧闭双眼的贺月辰,大叹一声,“我儿命大,此次大劫或许日后真能躲过。”
贺月辰迷糊中,伸出大手捉住了贺凌霄衣袖,唇瓣滚烫,额有汗珠,强睁双眼,“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父亲,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不让我问,我听你的。
现在看来,根本没有那么简单,难道你真要拉整个贺府陪葬!”
贺凌霄呵斥,“混帐,我的事还用不着你小子操心!”
贺月辰吐出一口血,“你!你在找死!”
贺凌霄哼了一声,“兔崽子,现在就想教育你老子了吗?还嫩了点!”
吩咐小厮,“抬下去,好好养伤!”
贺月辰哼哼两声,担架上挣扎起来。
贺凌霄瞪了过去,“你小子最好给我老实点,我可以强行再让你睡过去!”
贺月辰蹙眉与不甘,颓废躺在了床上,胸膛起伏,双眼流下眼泪,被抬了下去。
贺凌霄讷讷了一声,“阿辰,为父只有对不起你了!”
...
宋柴风尘仆仆归来下跪,“大人,不好了!”
贺凌霄整了整衣袖,“还有什么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的,说来听听!”
“五公子就是瑞王傅淳!”
贺凌霄握紧
了拳头,额上已有汗珠,久久才言,“粮食处理的如何了?”
“还要,还要几日才能运出寿春。”
贺凌霄背身而站,拇指与食指相搓,“还是给了我们时间的!哈哈哈~”,竟有泪水流出。
又停顿了一下,贺凌霄已恢复如常,长长叹了声气,“送阿辰离开吧!”
“是!”,宋柴又道:“人只要活着才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大人何不就此隐姓埋名,以大人心计,再图东山也不是没有可能。”
贺凌霄摇了摇头,“有些事,你真不懂!
此次之事,对于朝廷来说,非同小可,必会追查到底。
唉~,总要有人给这件事做个交待,我不死,难道推到主子那里去吗?
我死了,我们的大计还能再继续。
他死了,我又岂能活下来!”
“大人!”
贺凌霄疲惫的声音,“我累了,是长歇了!”
...
文琪与傅淳再行至一夜时。
前面马蹄之声踏踏,烟尘四起,马上的文琪蹙了蹙眉,听声音人数不少,那夜的追杀,不由身子一紧。
此时就听到前面一声粗重的大嗓门从百步之外传来,中气十足,“是殿下吗?”
握紧缰绳的傅淳身形也是一松,是邱榛。
又听到前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吴孙与搬救兵的王琛,“殿下,卑职来迟了!”
文琪听出是王琛与吴孙的声音,回头对傅淳眉眼弯弯,“我们安全了”,话毕,窝在傅淳怀里睡了过去。
两日两夜未合眼了。
看着怀中的她,淡淡梨花香飘入鼻尖,抱着她身子的手又紧了紧,傅淳眉眼弯弯,看他再多都觉不够!
...
邱榛、吴孙、王琛率先下马下跪,尔后是一片跪地声。
傅淳抬手,“快快请起,现在不是多礼的时候。”
...
看着殿下与王妃,一对璧人,殿下勇武,王妃善文,王琛眼中微湿,殿下与她能在一起,道长且阻,其中心酸...
吴孙也看到了,低下了头,她终还是成了王妃,这个女人心机太深,又看着自己主子一副宠溺与满足的样子,吴孙叹了一声气,还是说了一声,“殿下,要不要给他备辆马车?”
邱榛看到傅淳怀中竟搂着一位男子,脸色变了几变,断袖分桃之言不是空穴来风,竟是真的!哦,也不对呀!前一段时间殿下还问过如何讨女人欢心,睁着铜铃眼,张着嘴怔愣了好长时间。又听到吴孙如此说,又看了看文琪,好娇气的男子!还是开口问,“这位是?”
傅淳微微一笑,“他是最重要的人!”
什么重要,怎么个重要,邱榛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傅淳并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