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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榛扬鞭堵住了吴孙,和吴孙还算相熟,“此人到底何许人也?”
吴孙挑了挑眉,“他的兄长正是闽中郡副都慰!”,说完扬马追殿下而去。
邱榛“哦哦~”了一声,沈文奉,沈文琪,两人竟是..,户部尚书的人,脑中思绪万千,边扬马追赶吴孙,“他,他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沈文琪...”
...
次日,鄣郡治所吴市会客厅。
傅淳坐于上首,左下首坐着邱榛,郡丞余黑子,督邮林阅新等人。
右下首坐着何长史、葛御史、唐御史、齐侍读、冯侍读,末位文琪,文琪现在多以傅淳属官出现。
余黑子看了看众人脸色,今日有大事要发生。再看少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正是鄣郡郡守任粟。低头沉思,眼眉一挑,并未言语。
傅淳低沉的声音,“带任粟、王明一、王阅枫还有任夫人过来。”
余黑子浑身一怔,坐正了身姿。
邱榛睁着大大的铜铃眼,双手握拳看着门口方向...
任粟官服已去,手被缚,身后站着两名侍卫。
王阅枫衣衫已破,吃了几顿牢饭,人也消瘦了不少。
王明一在两人之后,抬头看了一眼任粟,低下了头,脚步沉重而缓慢。
任夫人头发已散,人也老了很多。
...
任粟冷笑了一声,向前推送自己的双手,“殿下这是何意?”
何长史走了出来,冷冷看了一眼任粟,嘴硬,“传唤田曹掾史陈田!”
拿出杨思蓉递上来的那两页纸张,还有宁县人口税账簿,杨辛江在任粟面前晃了晃,“要不要王明一帮你想一想?”,平常温文尔雅的何长史面对污吏,刚正不阿,身姿端正。
任粟眼神微缩,“我不知,王明一知道些什么?哼,难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任粟咬死嘴硬道。
陈田进来后,把他知道的灾民落户鄣郡之事详述了一遍,每年就是那些灾民都会上交人口税,而鄣郡税簿上并无此一项。
任粟瞪了陈田一眼,“你们下县交上来的就是这个样子,你一个地税的官员,是如何知晓人口税的,这道理也说不通呀,你想做什么,看本官今日狼狈,就要诬陷上官吗?可要想清楚了,这是要吃官司的。”
陈田出了一身虚汗,低下头不敢再言。
何长史淡淡一笑,“任粟别急”,又从桌上子拿过来两个本子,向众人亮了一亮,“一本是青研斋的账簿,一本是寿春翠芳楼账簿。
青研斋出售的多为画卷,据青研斋的记录,画卷来路不明。
运到寿春必售出,且是高价,无一次落空。
翠芳楼东家王明郎此人心思缜密,这些异常还是引起王明郎的怀疑。
再有青研斋的货运到,王
明郎会找行家验画,得出结论更让人吃惊,这些画卷多为赝品...
凡是青研斋的货,王明郎会交待留下档案。
...
买主看似寿春一个不起眼的杂货铺老板,其实不然,此人名唤夏四海。
夏四海,哼哼,此人恰巧正是此次盐案的从犯之一。
任大人,难道夏四海是受你指使?”
何长史一句一句抛出,在听到盐案一事时,任粟反应很激烈,“不可能,任某就算不知轻重,盐案这么重大的事件,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参与!
就算老何你身为殿下属官,也不能这么诬陷本官,本官不服!”
何长史深深看了一眼任粟,“那好,盐案有指向你的矛头,证据确实不足,暂先不提!
那人口税呢?人口税可有你的参与?”
任粟低下了头,狠狠瞪了王阅枫几眼,不再说话。
王阅枫被任粟如此一瞪,向后退了一步,“姐夫,这,这是你默默许..”
任粟历呵了一声,“你小子给我闭嘴!傻缺!”,气恼之余,任粟爆了一个粗口。
此时架在任粟脖子上一把钢刀,正是邱榛,“老任,你太让邱黑子失望了,多少年了,我与你共事多少年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枉我还以为你是个好的。
你告诉我,盐案你到底知道多少?
还与那个那个女人?”
任粟一脸懵愣,“哪个女人?”
“我的小凤凤,她的全名叫奉灵!”
任粟一脸不知情,而王阅枫身子向后瑟缩了一下。
邱榛提刀架在了王阅枫脖子上,“说,你与她什么关系?她是谁?她来这里做什么?”
坐在上首的傅淳呵斥了一声,“邱将军,冷静些!”
邱榛爆了一个粗口,“冷静个屁,殿下不知,此女隐藏极深,三年盐资被盗走,多有此女做内应,而我竟不知”,边说边跪了下去,“邱黑子自请处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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