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眸神情一凛,如换了一个人,态度坚绝高声道:“晚了,无人断后又无人打掩护,背部受敌,死得更难看,先杀几个人再说!”
说着抽出冷峰剑,一手拦着文琪腰肢向离薛春莱咽喉刺去,双方中间有二十步的距离,那三十多人反应过来,均挡在了薛春莱的面前。燃文
赵承眸假意刺杀,意在争取时间和空间逃离,拦着文琪腰肢向反方向旋转,几个弹跳向来的方向奔去。
黑衣人此时才反应过来,均骂了声娘,呼啦一声,全跟了过去。
离黑衣人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放下文琪,蹲在文琪身前:“上来!”。
文琪也不含糊,麻溜地趴在了赵承眸背上,双手环住赵承眸脖子,两腿挎在了赵承眸腰间。
背着文琪向来的那个方向冲去,后边的黑衣人手执长剑竖追不舍,再后面有十余人手执火把,向赵承眸奔的练武场奔去。
赵承眸飞身脚踏凸起物借力向那高墙奔去,后面十余黑衣人用剑尖向文琪的脖颈袭来,这时文琪都能感觉到冰凉杀气凝聚逼近后背脖颈,扭动脖子欲甩掉这种附骨寒气,却始终甩不掉夺命剑气,后背紧绷,搂着赵承眸脖子的手又紧了紧,小脸伏在赵承眸坚实后背上,仰着脖颈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这一眨眼的时间就再也睁不开了。
忽一人体力爆发,脚步一个冲刺,剑势凌厉直刺文琪脖颈...
只能说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敌我,眼睛都是雪亮的,捏柿子都是挑软的,攻其敌人薄弱环节是这些武汉子们的基本素养。
赵承眸一个侧身,那剑堪堪滑过文琪脸颊刺向空中,文琪脑子懵了懵,眼睛瞪的大大的,屏住呼吸,绕过赵承眸脖子的双手又死死捉住了赵承眸前襟,两腿死死卡住了赵承眸的腰。
如此那人就拦在了赵承眸前面,一个回身,一个弹跳,眼睛如勾,死死盯着赵承眸,右手执剑刺向赵承眸心肺。
正此时,赵承眸背后的人也赶过来了,立马有四五个人合力分别攻击赵承眸心肺和下盘。
赵承眸背着文琪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有几把剑穷追不舍,剑尖蹭着地面,发出催命的符号,“蹭楞”之魔音穿耳,听着头发发麻,向两人乱剑刺去,看似无章法,却是密不透风。
赵承眸向乱剑反方向急速滚了几个圈,又一个翻身背着文琪,两腿空中一个旋起站在地面上,两腿分开,警惕四周,向后边慢慢退去。
紧追不舍的那几人执着剑又同时刺向赵承眸,赵承眸双腿跪地滑向那几人,长剑向那几人腿部挥去,那几人迅捷一个翻身,退后两步。
人在紧张时刻,大脑也会清醒异常,脑子自动跳出背后有弓箭,现在是近战,显然不适合用弓,可是,依然可以用得上...
就在这个空档,赵承眸长剑已入鞘,两眼盯着目标,两手从背后架子上挂着的箭筒里反手抽出两把箭矢,一个旋起换了个姿势,前脚用力踏了下地面,向前着地面,这一道土痕扬起的灰土弥漫了方圆三步距离,几名家兵只觉灰尘扑面,两眼眯成了
条线,双手挥舞沙尘,视线受干扰,心神有一时的不能聚集。
生死攸关时刻,赵承眸咬紧牙关,使出浑身力气,两把箭矢直刺迎面两人咽喉,力度之大,直接穿过咽喉穿透后边两个黑衣人,这一出手就是四具尸体。
余下两个黑衣人向后退了两步,眼睛直直看着赵承眸,停住了攻击。
正此时,全部过程看在眼里的薛春莱两手合掌,拍了几掌:“壮士能独身闯我薛府,看来是一个有本事的”,直接忽略赵承眸背上的文琪,那不止不会武功,还是一个拖后腿的。
听在文琪耳朵里,丝毫没有觉得这是一种无视的侮辱,什么独身不独身的,这句话根本没过脑子,现在浑身似还在惊险中没有出来呢。
赵承眸把文琪向上提了提,喷向脸颊的血迹还向下滴答,衣服上的血淹没在黑夜里,手上还留有鲜血的余热,粘稠铁腥,面对敌众我寡的局面,丝毫没有退避之意,似有越站越勇之感,两腿分开,拉开架势,眼神霸道凌厉,警惕地看着薛春莱几人。
薛春莱道:“是条汉子,可愿留下来,薛某人最仰慕的就是如壮士这般的英勇无畏!”
赵承眸抬了抬颌,仰天长笑,什么时候这种世子的优越感都随影而行,口气也是霸气强势:“那要看看守卫姚城的赵真赵将军同不同意?”
薛春莱眼睛眯了眯:“两位是什么人?”
赵承眸声音有力:“靖国公世子赵承眸!”
薛春莱手扶大肚腩,眼神里闪过向往之情,声音也有些激昂,眯着眼睛看向赵承眸:“你说的可是真的。”
刚杀过几人的赵承眸,此时正是一个男儿热血之时,说出来的话也是冷傲有力:“你可以再放马过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薛春莱不以为意,笑得很是畅快,甚有相见恨晚之感:“赵小将军,来我府上有何贵干?”
赵承眸放下文琪,长身玉立,从怀中掏出帕子,擦掉手中血迹随意抛在脚下:“是我身边这人找你有事要谈。不知可给在下几分薄面?”
薛春莱道:“好说,现在?”
文琪从赵承眸身上移开星星眼,看向薛春莱:“今日太晚了,明日巳时文琪再来府上拜访。”
薛春莱看向赵承眸:“小将军也可以在在下府上休息一晚”,尽显热情,又自动忽略赵承眸背上那个无用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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