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春莱看向赵承眸,用眼神再次询问。
身边这人日后可能会随自己上战场,反正他做了这么多年男子,毫无做作,那必须给他以同等的身份,赵承眸就有意抬高文琪,意在日后并肩而行,只要有他相伴,生活多姿多彩:“我身边这人是我最看重之人,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薛春莱向后摆了摆手,招来一名小厮:“带小将军出府,不得唐突了贵人。”
如此赵承眸和文琪
随着那名小厮绕过甬道向大门方向出府而去。
出得府门,文琪吐出一口气:“好惊险!”
赵承眸低头笑睨着文琪:“怕吗?”
文琪点了点头。
赵承眸把文琪的脑袋向自己胸前按了按,文琪挣扎开来。
赵承眸道:“就是我死,也会护你周全,你怕什么?”
漂亮话谁也会说,可赵承眸不同,那危急时刻,背着自己,文琪只感觉周身冷风浮动,杀意寒森,随时可能会血流成河,而身下这人坚毅挺拔,护自己如世上珍宝,这个影子深深刻在心里,日后的日后想起...
文琪点了点头:“我知道。”
两人轻言细语说着话来到客栈休息...
再来说说鄣郡的情况,鄣郡治所吴市。
鄣郡郡守任粟任大人坐于上首,郡丞余黑子余大人、都尉邱榛邱大人次之,左右两排坐着下属官员,有任粟属官功曹史王明一,主管人事等杂务,督邮林阅新,主管下县巡查,还有三位督邮现在不在,另外还有金曹掾史宋睢宋大人,主货币盐铁事。
此时都尉邱榛不以为意,似说些平常,本身邱榛就是一个武夫子,说话没有那么多讲究,对郡守也不用什么官称,很熟络地说道:“任老呀,我这段时间又该忙了,海盗时不时就露出个头,上岸搞个破坏,还有南面那些也不知是江湖门派,还是盗匪,时不时就过来给抓抓痒。
尤其是现在,年年这个时节,这个官盐时常会失窃,也不知到底是哪股势力来给我老邱添堵。
更让人气恼的是屡屡失窃官盐,到现在我都没抓到一个疑犯。
虽说圣上只是微责,我这心里也不落忍,邱某虽说是个粗人,可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怎么说也都是邱某失职。”
坐在上首的任粟与邱榛看似很说得来,也是一副很亲善口气:“老邱呀,你说咱兄弟两搭伙也好几年了,这些事是让人挺烦闷的,稍后咱俩再合计”,说着还给了邱榛一个眼色。
一个眼色,邱榛立马会意,看来两人私交不错呀!
夜晚鄣郡客来居雅间
任粟等着邱榛到后,热络道:“我说邱黑子,什么时候都让老哥先等着你,来来,先喝一个”...
“我和你说,老哥独爱这一口,别看这客来居在咱们鄣郡不算什么高雅酒楼,可这客来居的沽酒真的没得说,听说这是取之沽村的泉眼之水酿制而成,别的地方还真喝不到这一口。”
邱榛不给面子的说道:“任老,也就你爱这口,老邱我还是喜欢喝那些个烧刀子。”
任粟点了点邱榛道:“你呀,你呀,就是个大老粗,行了,不和你说这些了,你白日说的那些事,在场还有那么多官员,我也不便和你明说,现在也没有外人,咱弟兄两个大可畅所欲言,说道说道。”
邱榛道:“这些年,也就是任老你真把邱某当朋友,不曾嫌弃邱某粗鄙,反正这些我也不在意,快意人生,何必把自己活得那么憋屈,武蛮子就武蛮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