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芳渟无奈笑起来,一时不知说他什么好。
南宫瑾有些犹豫的继续说道:“现在还在年节,你能和我一起回平阳吗?如果你不反对,很多事我想和家里解释下,我希望你在。我知道元宵不一定赶到,但尽量。”
姚芳渟笑着干脆回答:“好。现在,我去找找有什么能吃能用的,你升炉子。明天准备一下,准备好了就出发回平阳。”
南宫瑾看着她,半天说了句:“辛苦你了。”
姚芳渟笑了几声,换了个严肃的表情说:“你只要记住刚才我说的,你不瞒我、我不瞒你;我不疑你,你不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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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一晚上,总算梳洗停当、吃饱喝足。虽然睡觉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却是他们睡的最踏实的一晚。南宫瑾还梦到自己有了七、八个孩子,都和承钧、承锐一般可爱,正开心着,有人喊他‘夫君’,笑着回头,居然是严舒涵,这一下把他吓醒了。
天已大亮,不过,等二人全部准备完成,已是下午时分。二人商量了下,还是决定赶车立刻回程,进了关之后,马上联系南宫氏各堂,换快马,争取尽早赶到平阳。
从妥妥到威远卫的路是走熟的,南宫瑾打算从威远卫,穿过太原府、汾州府到平阳。无论如何至少元宵前赶到威远卫,也能让家中得个信。南宫瑾第一次,有了一种归心似箭的心情。
只是没想到几天马不停蹄的赶到威远卫,竟是关门紧闭。威远卫外聚了不少进不了关的汉人。
“怎么会事?这里什么时候开?”南宫瑾急了,下车拉住一位老者问。
“你也是要进关呀?”老者也赶着车,“唉,完了。我是从年前就等了,到现在没开。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怕不是要关上三个月吧。”
南宫瑾被这个老者说的莫名其妙,“为什么?”
老者撇了他一眼,“没见城头全部缟素?圣上驾崩了。”
“什么?!”南宫瑾差点跳起来。
老者被他吓了跳,“没办法了,所有的关门全关,无处进中原。”
“可知是什么时候的事?”南宫瑾忙问。
“肯定是年前的事,大家都等着,也不知该怎么办。”老者没再理他,嘀咕着,“还想着回家过年,这年是哪都没得过了。”
见南宫瑾呆立着,姚芳渟上前拉拉他,“阿瑾,出什么事了?城头怎么……?”
“皇帝大行……”南宫瑾呆呆说了四个字,突然像是惊醒过来,“糟了!新皇登基。”
“圣上?!”姚芳渟大惊,终于明白为什么城头一片缟素。
南宫瑾慌忙拉过姚芳渟二三步上车,赶着马车就走,“我们快走,边境所有的卫所全关了。鞑子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我们去哪里?”姚芳渟急起来,这就意味着进了不中原。“圣上驾崩了,边境全关,我们回妥妥?”
“天成卫。”
姚芳渟瞬间明白,就算哪里都不能进,天成卫还是能开个后门。
“我怕鞑子会进犯。我们要快,万一在路上碰到鞑子军,草原上没遮没挡,真就死路一条了。”
姚芳渟也紧张起来。
鞑靼军队进犯绝不是他们两个能对付的,上次天成卫就有号称五万大军。新皇登基、根基不稳,给了他们一个大好机会,这次绝不可能像上次那样走个过场了,只希望他们不是冲着天成卫去,路上千万不要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