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了解这件东西的由来,唐怡宁决定,去一趟拍来这饰品的店里。
刚出了将军府,便被一个黑影拦住了去路,男子轻声开口:“去哪里?”
唐怡宁猛然抬头,赫然看见谢天瑞就站在自己面前,“我要去查那个东西,既然有赝品,那原来的母版在哪里呢?”
“母版?”
唐怡宁忘了,可能这个词有些深奥,又改口道:“就是最开始的原创饰品。”
说完也不顾谢天瑞是个什么反应,直直越过他便走了。见状,谢天瑞也只能跟了上来。
可是那店里的老板是个守规矩的,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唐怡宁当即一巴掌拍在桌上,却吓得那老板直道:“姑娘,我这也是守行业规矩,您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其实这些规矩唐怡宁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现在该怎么办?她必须知道拿东西是哪里来的。
见唐怡宁焦急的样子,谢天瑞不禁有些好笑,从身上取下钱袋,“这些,算是一点心意。”
那钱袋满满当当,而且平平整整,看样子里面装的不是碎银子,更多的是银票啊!
那老板笑了笑,慢慢将钱袋收进自己的口袋,才笑道:“既然那东西对二位这么重要,那我自然也乐意帮你们二位的忙。”
这才将所知道的支支吾吾说了出来。那人是个盗墓贼,没有固定的住所,只是经常来这里销赃。
“这下可怎么办?”回来的路上,唐怡宁似是自言自语道。
谢天瑞则是不说话,默了许久,唐怡宁忽然点了点头,像是决定了什么大事。
但身旁的黑衣男子早就知道了她的决定一般,只是默默回了自己的恭王府。
恭王府,一袭黑衣的男子立于桌前,挥斥方遒,苍劲有力的字,一气呵成,跃然纸上。
听完属下的汇报,谢天瑞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狼毫,走到窗前,双手负于身后,看着窗外的飞流急湍。
不禁感叹:唐怡宁啊唐怡宁,这首饰与你而言,果真有那么重要?
一旁传信的侍卫见自家主子半天不说话,开口问道:“小郡王,属下还要继续调查吗?”
闻言,谢天瑞缓缓转身,脸上已经恢复了以往漠然的神色,拿起桌上刚写好的字,微微运起内力,白色的纸张即刻化为飞灰,消散在手心。
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双手,依旧是一言不发,径直越过他进了内室。
虽然谢天瑞没有开口,但侍卫已经知晓他的心意,立刻抱手恭敬的说道:“属下明白。”
因为,那张消失的白纸上,只有三个字唐怡宁。
院子里,唐怡宁看着面前的那堆首饰,一时间,不禁是思绪万千。
即使是赝品,应该也是照着真品来做的,可是,那真品又是那人从何而来的呢?
小翠看着自家小姐整日的愁容满面,忍不住说道:“小姐,不如您去找小郡王帮忙好了,他一定会帮你的。”
闻言,唐怡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家小姐我有这么弱吗?用得着什么事都麻烦别人吗?”
说完,不管小翠再怎么用可怜兮兮的眼神对着她,也不再理会了。
虽然谢天瑞派人去蹲守,但是也只是知道那位经常到拍卖行销赃的盗墓贼,似乎每一次离开都会去废弃多年的安王府。
当唐怡宁得知这个消息时,不得不
说,她是心存感激和敬佩的,至少,自己没做到的事,他做到了。
“安王府?一个废弃已久的地方,这人会去干什么?莫不是安王府的后人。”唐怡宁看着对面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的男子,皱着眉问。
闻言,谢天瑞回答说:“盗墓贼一般警惕性很强,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的人不敢靠他太近,最后只能查到这个地方。”
然而,对于唐怡宁的怀疑,谢天瑞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安王府早在多年前就被满门抄斩了,即使有后人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出来,只怕,其中有其它别的隐情。
如果是这样,怕后果会很严重,最后,他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上,只能说:“想知道原因,今晚,咱们一探便知。”
当天晚上,趁着夜色,唐怡宁和谢天瑞一同去了废弃多年的安王府。偌大的后院里,一片荒芜,长满了杂草,房屋,也大都破烂不堪,贴着封条,落满了灰尘。一袭黑衣的男子,负着手,站在一棵古老的梧桐树下,看着眼前的光景,眼神不知飘向何处,谁又能想到,曾经光芒万丈的安国公府会沦落至此呢?
月色凉凉,清风微微,倒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也不知那盗墓贼到此地是为了什么,回到这里,是为了怀旧,还是……
听到一个轻巧的落地声,二人一惊,谢天瑞拉着唐怡宁一个跃起,身形闪过,二人早已跃上树梢,浓密的梧桐叶挡住了一切。
只见一袭灰衣出现在视线,是他?当天拍卖行从掌柜房间出来,一闪而过的灰袍蒙面男子,唐怡宁的双眸里,极快的闪过一抹亮光。
“既然来了,不如出来一见。”不等唐怡宁反应,身旁的人已经先她一步跳下了树,轻巧的落在那灰袍蒙面男子身旁,索性又走了两步,在台阶处坐下,云淡风轻的说。
那人显然没想到这里除了自己之外还有第二个人,眼里的慌张一闪而过,随即展现出的是一抹杀戮之色。手中的匕首划过一道冷光,厉声问:“你跟踪我?”
对此,谢天瑞嗤笑一声,“你常年盗墓,逃跑的身法倒是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