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被激怒了,拿着匕首就要冲过来,然而唐怡宁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他耗下去,跳下树直接跟他动起手来,果然,那盗墓贼的武功真是不怎么样,不出三招,便被唐怡宁打到在地。
要知道唐怡宁的功夫在二十一世纪还算行,要在这种江湖打打杀杀的时代,顶多能够逃跑。
“说,你在拍卖行的首饰是哪里来的!”谢天瑞将匕首紧紧的抵在那人的脖子上,狠狠地问。
眼见脖子出了血,那人果真是怕了,慌慌张张的说:“我说我说,那批首饰是我找人做了赝品再转卖给拍卖行的,我就是想赚个差价,大哥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唐怡宁是什么人,怎么会吃他这一套,径直从头上拔下一枚玉簪,上好的白玉在月光的辉映下,发出淡淡的光芒,煞是好看。
“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爱玩玩儿人的眼珠子,你说说,你要是没了眼睛,啧啧啧,想想都疼啊……”仿佛真的想到了那副血腥的画面,唐怡宁忍不住的惋惜。
看到这里,谢天瑞在心里偷笑,这么会捉弄人,不过,这个想法,倒是可以在自己的暗牢里实施一下,再看是否可行。
最后,在二人的轮番威逼利诱下,才得知,原来这个人已经是一个惯犯,他每隔一段时间
都会从那座古墓中带些东西出来,不光是玉镯,项链,珠钗玉环等首饰,还有一些金银珠宝,古董字画什么的,总之,古墓里的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名贵之物。
听着这人的表述,唐怡宁不禁起了兴趣,“怎么,你就这么识货?你就不怕自己偷得是赝品?一来二去,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此,盗墓贼眼里划过一抹什么,但飞快的被他自己的得意所取代,“那是当然,我干这行十几年了,什么好东西我没见过,真货假货一看便知。”
这时,唐怡宁才发现,他还蒙着面,忍不住伸手拉下他的布巾,纳闷道:“长的挺好看的啊,怎么这么想不开去偷东西?”一听这话,那人不干了,为自己争辩起来。
实在是没想到好好的询问竟然变成这样,谢天瑞突然开口,厉声呵斥道:“那你找人仿了赝品,那真品哪儿去了?”
也许是被谢天瑞身上的气势吓到,亦或是他骇人的眼神所吓到,方才还趾高气扬的人,此刻大气都不敢出,只伸出一根手指,颤颤抖抖的指向二人身后的榕树。
畏畏缩缩的说:“这次从墓里,就拿了那么几件首饰,都……都埋在……埋在树下了。”
闻言,唐怡宁起身,正欲去树下将东西挖出来,谁知,谢天瑞却先她一步拦住了她,“我去,以防有诈。”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唐怡宁的心里,仿佛有一股暖流划过,似乎每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和眼前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想到这里,唐怡宁微微点了点头,却还是忍不住提醒:“小心。”
月夜里,只有微凉的风,白色的月光,撒在女子的侧脸上,三千青丝随着风微微扬起,发髻间的白玉簪闪耀着淡淡的荧光,极其简易的装扮,却丝毫掩盖不了女子身上展现出来的锋芒。
这一刻,谢天瑞仿佛失了神,但他却立马将自己从其中抽身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转眼间,谢天瑞已经将埋在榕树下的首饰给取了出来,用一大块布包着,打开来看,果然是上次拍卖的首饰的真品。
对于这些女人家的东西,谢天瑞自然是不太懂,便问道:“你看一看,这些可都是真品?”
唐怡宁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便对着他点了点头。只是她很纳闷儿,这么精美的珠宝,会是谁的陪葬品?它的制造者又是谁?
眼见自己的东西都被搜了出来,那盗墓贼立马跪地求饶,“这位大哥,东西都给你们了,你们就放了我吧。”
谢天瑞看着地上的那堆金银珠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可是到底哪里奇怪,他也说不出来。
虽然自己一向不太懂这些,但也知道他们的珍贵之处,是谁的墓葬里会陪葬这么好的好东西,然而,这些东西,倒像是皇室流出来的。
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抓不住。谢天瑞看向一旁的唐怡宁,问道:“你可还有什么想问他的?”
闻言,唐怡宁摇了摇头,“暂时到时没有,不过留着他,说不定以后会有大用处。”
对于唐怡宁的话,谢天瑞也是赞同的,当即唤出自己的暗卫,将这个盗墓贼带下去看押起来。
“大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贩卖赝品了,大哥……”一时之间,院子里只留下这人的叫喊声,谢天瑞微微皱眉,那侍卫立马将盗墓贼打晕,扛在肩上,消失在月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