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夫君,自己最了解。
王忠君虽然在商道上颇有成就,可士农工商,他到底还是比不上两个入了翰林的哥哥,别人面上虽奉承他一声“王三爷”,可转头说的难听的话,他也能猜到几分。
魏氏虽然是魏阁老的嫡孙女,可是在两个妯娌面前,身份就显得要低了一等,究其缘由就是因为她到底只是个商贾之妻。
可是她从来没有因此生出怨怼,因为她能感觉到王忠君对她的爱护。
王忠德见了王忠君的反应,面色讪讪,颇觉无趣。
王老夫人摆了摆手,没有再说什么,让几人退下了。
余氏一路不情不愿的回了锦华院,回去就发作了一通,险些把多宝架推翻,摔了一屋子珍贵的瓷器,还把熏笼上的一套宝蓝色滚边大通袖的锦裙撕破了,一番发泄,这才蔫蔫的坐在了软凳上,钱妈妈忙从外面提着茶壶进来给她倒了一杯水。
“那小蹄子做的腌臜事,要让我的女儿给她擦屁股,王忠德就不是个人!”余氏犹不解气的一脚踢翻了面前的圆墩,脚尖猝然撞上坚硬的瓷骨,疼得她顿时咧嘴跳了起来。
闲云阁这边,林玉安在屋里坐立不安,总觉得心口直跳,静不下心来,她放下手中的狼毫笔,用镇纸把写了一半的字帖压着,起身往怡然居去了。
让她意外的是,王老夫人没有见她,只是让素妈妈传了话,让她早去早回,然后就是照旧一番叮嘱,林玉安这才出了王家大门。
今儿林玉安带的是红缨,林玉安可不是单单为了,她还要红缨去给她查一件事儿。
红缨之前在大厨房打杂时,常常被采买大娘拉去当苦力,对于京城里的消息网络比秋奴更灵通,所以林玉安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