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弘毅在门口听了一会,小声的问一旁的秦喜,“李先生,最近在忙什么?”
“回将军,李先生近日在收拾东西,似乎要走!”
高弘毅邹了邹眉,“要走?”
“是,小人曾经去问过李先生,他说当初是老爷请他来的,如今老爷去世,他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听说他要回山中隐居,安度晚年。”
“安度晚年,他不过四十出头吧?”高弘毅眯着眼说道,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父亲的话,‘若想治理好北护,当下有一个人可用,那就是李贤。’
这些天,高弘毅因为父亲的丧事和一些杂事,实在是忙的焦头烂额,没有空找他说话。如今父亲的丧事正发愁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办理,李贤竟要走,他在想什么?
高弘毅轻声问道:“那他怎么还不走?”
“小人不知。”
高弘毅点点头,“不知,好啊!”说完,他迈步走进了议事厅。
留下秦喜一个人在哪发呆,“少爷自从被册封为将军之后,越来越让人搞不懂了,不知,怎么还好了?”他自言自语的说。
几位城主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李忠的问话,看到高弘毅进来都禁了声。
高弘毅一声不吭的走到主位上坐下,满脸严肃的注视着下面的人。
李忠看其他城主都闷不吭声,气呼呼的说道:“毅哥,老爷的灵都停了七天了,如今这几个夯货吃饱了不干事,还没有找到治丧的人,我看当初咱们就不应该救他们,也好省的在这跟你们聒噪。”
那几人纷纷回道:“李大人这怎么说话呢,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无能为力,我就不相信偌大一个北护兵马司就找不到一个治丧的人,我看你们是不想找吧!”李忠不满意的说道,愤怒的上去一把揪住一个城主的脖领子,“我告诉你们,你们真把我逼急了,老子砍了你们的头,给老爷陪葬,我看到那时候你们找不找得到!”
高弘毅看着眼前一幕,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既不拦也不说话。
那被李忠揪住脖领子的城主,倒好像一个浑不怕的人,厉声说道:“李忠,你要砍我,现在就来,少说些大话吓唬人。我长这么大可不是吓大的,找不到就是找不到,我有什么办法!”
“有种,我还治不了你!”李忠说着便要揍那人,其他几个城主偷偷看向高弘毅,他竟然还是一言不发,倒是蛮有趣味的看着自己,都愣住了。
他们看形势不对,倘若再不说话,李忠便真要打人,只好立即拜倒,“将军,李大人,不是我等不找,实在是我等真不知道有谁会治丧啊!”
高弘毅还是不答,随意的翻着案卷。这个时候,秦喜进来报道,“大少爷,梅城主来了。”
“请她进来。”
秦喜连忙下去请梅柔,梅柔虽然是一个满脸稚气的小姑娘,可是穿着一身黑色甲胄,眼睛里透着义气范,让人看上去不由的敬畏三分。
“将军,李大人。”梅柔上前说道。
“梅城主有事找我?”高弘毅认真的问道。
“依将军的吩咐,属下已经将石虎一家和那些与之一起反叛的将领看押几日了,特来请示将军,如何处置他们。”
“哦,都抓到了?”高弘毅说着从堂上走了下来。
“按照他们招供的名单,都抓到了。”
秦喜说着将名单呈给高弘毅,高弘毅看着名单摇摇头,默默的走到那几位城主身前,“他们怎么还在这里。”
梅柔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高弘毅,暗自琢磨:“难道将军在责怪我没有抓他们?但是他们并不在名单之上啊。”她本想就此问一下高弘毅,可是一眼看到高弘毅面色不悦,立即大声说道:“来人。”
几名军士闻声立即进来,“将他们抓起来!”梅柔指着那几位城主说。
“凭什么抓我们,我们犯了什么罪!”几位城主义正言辞的说道,那被李忠揪住脖领子的城主此时已经被李忠放了,他整了整衣服,上前指着高弘毅:“高弘毅,你的属下这样无故抓人,你难道就不管管?早前元和将军在的时候,要抓人尚且要一问二查三定罪。
现在他才过世几天呢,你就这样无法无天,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这些为将军效死的人?你就是这样做将军的?如果你真不顾将军在天之灵,这样肆意妄为,那你就一个人玩,我等绝不奉陪!”
那人说着扭头向外走去,然而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军士给立即按在地上。
“你们,放了我!”那人大力挣扎着喊道。
高弘毅轻轻的走到他身前,蹲下去静静的看着他。“王全智,白马城的城主,是你吧!”
“是我又怎么样,快叫人把我放了。”
“不急。“高弘毅站起身,找一个椅子坐在他身前问道:“石虎的美妾是住在你的城里对?”
“是又怎么样,他的美妾愿意住在哪,是她的事,与我何干!”
“别着急解释嘛,心虚了!”
王全智不高兴的说道:“那里心虚了?”
“不心虚?那我问你,石虎的美妾是不是你派人杀的!”高弘毅略有深意的问道。
“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快把我放了,少在哪故弄玄虚!”
高弘毅大声说道:“是,你就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如果不是那你就是不听将令的叛臣!”
“胡说,我只是奉元和将军命令看住她,我怎么成了杀害将军的恶贼,又怎么成了叛臣,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