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一队骑兵从后面直奔而来,当头的将领骑着白头黑身大马,手持长柄大刀一脸凝重朝高弘毅等人冲杀过去。
李忠在前,立即迎战,双方将士站在两境之内,认真的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两人战了几十回合,高弘毅看李忠始终拿不下此悍将,叫李忠回来。
李忠愤恨二回:“少爷,为何喊我,再过几个回合我便取他性命!”
“李大哥,莫逞强,此人是谁,如此威猛。”
“西护府副将彭起!”李忠没好气的回道,“不过如此。”
“原来他就是父亲口中的虎将彭起!”高弘毅看着那彭起,心里暗自慨叹,此人一脸英雄之像,剑眉鹰目,真乃当世之豪杰也!“若此人为父亲所用,何愁灭不了西护!”
高弘毅看马堂风等已经被彭起的骑兵保护起来,自己这边虽然已有准备,可是他自己心里清楚兵力远不如对方,而观那彭起身边军将各个英雄豪杰,军士们又都训练有素,知道今日想杀了马堂风是不可能了。
但是纵使今日杀不了马堂风,他内心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是让马堂风带着这五万兵马无功而返,他绝不敢再来攻打北护。一来他名不正言不顺,如此死里逃生算是他咎由自取!自己不去金国告他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二来让他错以为父亲还活着,那样他就会以为北护还在父亲的掌控之中,他就更不敢攻打自己,他知道西北两护互相争斗的话,金国皇帝一定会派兵过来平叛,谁是反叛,当然是他马堂风!
但是,高弘毅觉得这样还不够,他还要给马堂风的伤口加一把盐,不为现在而为以后!他一脸认真的说道:“马将军,今日我饶你一命!待你回去备足兵马钱粮,等我来取!”
高弘毅说完带着队伍调转马头回去了,他走的很慢,慢到好像身边有千军万马。
......
马闯虽已十分虚弱可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出来的,大喊道:“彭将军,还愣着干什么,快带兵过去灭了他们!”
然而彭起却未动,因为马堂风并未发一言。马堂风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望着缓缓离去的高弘毅。
“父亲,咱们有五万大军还怕他一个高弘毅?”马闯气呼呼的催促道。
马渊在一旁缓了半天才恢复过来,提醒马闯道,“闯儿,你看那高弘毅前面似有滚滚烟尘,像不像是有无数人正站在那里摩拳擦掌等着咱们过去呢!”
马闯顺着叔叔马渊的手指看去,果然有滚滚烟尘飘荡而来,他大惊失色,但仍然不相信道,“一定是障眼法,要是真有那么多人埋伏咱们,为何他不直接过来围攻咱们,反而藏在暗处不敢出来?”
马渊无奈道:“闯儿,咱们现在在西护地界了,如果高弘毅带兵杀过来,那就是两护内部争斗。高元和不会同意,金国皇帝也不会同意。高弘毅显然受到了高元和的约束,不让他越境,如若不然以他的性格,他定会带人过来!
这个高弘毅向来让人琢磨不透,你们都说他不会追来,他带人追来了。如今他刚才说那样的狂话,目的不就是激怒咱们,让咱们越境追杀他们,然后反扑之?这个高弘毅年纪轻轻,深不可测啊!”
“不可能,高元和可能已经死了,说不定北护现在已经乱作一团,高弘毅这样做说不定是为了蒙骗咱们,让咱们上当不敢追他。这种雕虫小技,咱们若是上当岂不是让旁人笑掉大牙。要我说,咱们有彭将军,又有五万大军,就直接冲上去绞杀他们,即便高弘毅有什么埋伏,又能奈咱们何!”
“够了!”马堂风醒转过来破口大骂,“你就没发现那高弘毅等人没有身穿丧服?如果高元和死了,他敢冒着不孝之名不穿丧服,他的士兵也不会听他号令,他又怎么敢追击我们!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不学无术,就知道一味硬闯的匹夫!气煞我也!”
马闯被骂的忍不住想要反驳,被马渊从后面拉住,示意他要忍住。
“回去之后,认真抄一百遍《周礼》交给我,给我好好学学,别再丢马家的人!”
马堂风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显然还有气未消,冲着缓缓离开的高弘毅破口大骂:“高弘毅小儿,今日你千里追逐,如此羞辱本将,本将定引强兵报今日之大辱!”
他话音刚落,只见高弘毅回过头来弯弓拉箭,朝他直射过来。马堂风远远看高弘毅停住,不知又有什么变故,他的眼珠瞪的大大的仿佛要脱离的眼眶,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哥,小心!”马渊眼尖身快,看到马堂风有危险,立即扑上前推开了马堂风。马堂风倒在了地上安然无恙,马渊也未中箭。
只看那箭斜插在马堂风前一步之地,任北风猛吹也不动分毫!而后,马堂风等人便听到对面等人巨大的嘲笑声,那笑声仿若无数支利箭插在马堂风的身上,他的脸色发白,仿佛疼痛难忍般气的昏倒在地!
马渊惊恐的立即扶起马堂风,马堂风费尽力气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带兵回家!”
.....
数日后,高弘毅接到金国皇帝册封他为北护将军的旨意,随旨意来的还有一封徒善义的亲笔信。
徒善义信上先是为高元和的死而感到震惊与哀痛,随后希望高弘毅能够治理好北护为金国效力,保北护一方民众之平安。信中提到他已经被金国皇帝派到开封府做开封留守,同时带着高文星一块去了,让高文星做他的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