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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说的那些话虽然不假,但也不真,一切都是在欺骗李白。宋客亭知道天师府中机关重重,危险四伏,李白只要闯进去,定然是有死无生。便算万幸成功闯过,可只要李白碰上那青铜古棺,其最后结果亦是化作血水而亡。
而且宋客亭这么做,其实不单单只是想让李白死无葬身之地。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宋客亭就已打起缥缈主意,但因不得妙法,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幸得今日,他虽然被李白揍得半死,可却急中生智想出一条两全其美的计策,不仅要杀掉李白,还要利用李白帮他盗得缥缈。故,宋客亭才对李白说缥缈有起死回生之效,实则,非矣。
“年轻人,敢与老夫斗?哼,真是不知死活!”宋客亭对自己计谋甚是得意,撂下这么一句话后,便飞回洞府中疗伤,静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大好时机。
对于这些,李白尚不得知,离开柳湖后,他并没有着急步入江南洛城,而是找得一个偏僻山洞,将杨玉奴尸体藏在里面。遂,才来到城内,打探有关天师府的情况。在此其间,李白还在想一件事情,那便是他腰间这个酒葫芦。
打眼看上去平平无奇,可是李白却能在隐隐之中,感觉到一股强大而又神秘的力量萦绕周身。再一想柳湖惊变,李白发现自己所会的那些凡武功夫,竟突然变得很是厉害。虽然不能像宋客亭那样御剑乘行,但却可以飞檐走壁来去自如;这,着实让李白一惊。
而说此间的李白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的记忆,时有时无,不知自己为甚会来到这里。一心一意的都只想救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等得夜幕西垂,闲人落睡后,李白便趁着月黑风高来到天师府外,登墙上瓦,从屋顶悄悄而走,想寻得藏匣之所,再行动手。但奈何这天师府实在太大,兜兜转转好一阵子,却终不见半点蛛丝马迹,反倒差点被人发现。
就这时候,李白腰间那酒葫芦突然又隐闪光芒,道道泛红透着神秘。不等弄个明白,这酒葫芦便挣脱绳结自行飞起,在李白眼前晃了几下后,朝着天师府东侧飞去。
见状,李白似是和葫芦心有灵犀般,当即识出这是一种指引。故之,未有多做耽搁,连忙飞檐走壁着追去,不时,就跟着这葫芦来到一间大屋子前。看去,可见门头有匾,匾中刻着‘祠堂’二字;屋中有供堂,堂上立放数十灵位牌,森森阴奉。在黑暗与烛光影风之间,整个祠堂内外都透着些恐怖,瘆人寒凉。
“莫非我要寻的缥缈就藏在这?”望着下方祠堂,李白眉头微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一时又想不太起来。犹豫片刻,道:“不管了,纵是龙潭虎穴,我也要盗得缥缈,救活杨姑娘。”
话罢,李白便收起酒葫芦,挂至腰间,然后飞身而下,落到祠堂门外空场,准备进去探个究竟。却不料,才刚挪脚不过半步,数十根毒针就从祠堂正中央陡射而出,速度之快,如风似电。幸得李白反应够快,先是鱼跃龙门般向后一翻,接着又如蜻蜓点水般踏步来回躲闪,几个行云流水间,成功避过这毒针机关。
“好险!”
李白一阵心惊后怕,刚松下半口气来,突然的,一张天蚕渔网竟又从空中而降,直扑袭来。李白见状自是想躲,可奈何已经是力不从心再避不开,仅仅刹那,便被这天蚕渔网捆住拿下。想挣扎逃脱,却发现越是挣扎,这网就绑得越紧,勒得李白像个大粽子,连喘气都有些困难。
就这时,祠堂内外忽然灯火通明,数十个手拿刀剑的人从各种冒了出来,将李白推倒在地,团团围住。接着,一个穿着朴素,手拿木尺的老头走上前来,斥问:“大胆小贼,你究竟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李白未应,反笑问:“你又是何人?”
“天师府,鲁班!”
听得鲁班二字,李白心里为之一大震,恍惚之中,脑海里突然飞闪过一些记忆片段,隐隐约约想起了自己乃是大唐盛世之人,而鲁班则身处于春秋战国时期,两者相差甚远。李白本以为,秦觞,不过是大唐境外某个番邦小国,但如今这幕却叫他万不敢相信,也万不得理解,充满疑惑。
但还不等思寻个清楚,恰就这时,李白脑海之中再次突然的飞闪过一些记忆片段。脑袋发疼间,想起了自己和黑衣神秘人的事情,想起了自己被一口青铜古棺吸入进去,然后从天而降来到这个世界的种种幕幕。
不过,也就随着这短暂的一番明白,李白脑中忽又再次闪过一道白光,让他脑袋变得一阵昏沉和空白,似是某些记忆被突然剥夺拿走,刹间忘掉很多东西。就连眼前鲁班都忘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奇怪感觉,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可惜却又完全想不起来。便这刻,鲁班木尺相指,再行斥声,道:“大胆小贼,快说,你究竟是何人?为甚来我天师府盗宝?”
“在下叫……叫……”李白想要回答,可他脑中那阵昏沉突然越发厉害,不等把话说尽,就觉两眼一抹黑晕死过去,顿不省人事。
“奇怪!此人看上去并不像是冥教的人,怎会打起缥缈的主意?”鲁班神色疑惑,若有所思犹豫一顿后,忽转身对旁边两个执剑青年吩咐说:“东城北郭,先将此人押进水牢好生看守,万不可让他逃脱。”
“弟子遵命!”
东城北郭二人是兄弟,姓齐。得令后,二人步近前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