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距离祠堂不远,中间只隔着一个花园,齐东城在前开路,四个掌刀弟子在中间抬着李白,齐北郭则在后头断路。一路本无声,可让齐东城和四个掌刀弟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刚进花园不久,齐北郭竟然趁着他们五人不注意,撩起花台上的一块青石板砖,二话不说,冲着他们脑门就是当头一下。还没来得及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被齐北郭全部打昏在地上,动弹不得。
遂,齐北郭忽走到李白身前,一边掐他人中,一边低声呼唤,说:“祖宗,快醒醒啊小祖宗!是我,我是你孙子宋客亭啊!快醒醒,醒醒!”
此人确是宋客亭,而非齐北郭。柳湖一战时,宋客亭虽然被李白揍得不轻,可并未殃及性命。回到洞府打坐两个时辰,又吃上些灵丹妙药,如此便算是疗好七八成。除开不能强运内息,御动仙武之外,其他无甚大碍。于乎,宋客亭就悄悄来到江南洛城,假扮成齐北郭的模样潜入天师府中,伺机而动。因得如此这般始末,才有了现在这板砖敲人,搭救李白一幕。
“你是……”李白昏昏沉沉醒了过来。
“小祖宗,是我啊,你孙子宋客亭,你不记得了吗?哦对了,我用了易容术,易容术你应该知道吧小祖宗?”宋客亭一边帮李白解着绳子,一边假慈悲说:“白天柳湖一别我不放心,所以就想着来这帮你一把,这不,赶个正巧把小祖宗你给救了,嘿嘿!”
李白没有相信宋客亭的话,知道什么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李白也没有当即戳破,反而觉得有很多地方还需要宋客亭帮衬,于是,问:“我要找的缥缈,真在这祠堂里面?”
“不错,就在祠堂里面。我都帮小祖宗你打听过了,祠堂后面有个密道,青铜古棺和那个匣子应该就藏在其中。”宋客亭这时扶起李白,并稍用内息替他解开穴位,遂,接着说道:“至于祠堂里里外外那些机关嘛,嘿嘿,我已经知道怎么破了,待会你就放心去密道找缥缈,那些机关什么的,我会帮小祖宗你解决的。”
就这般,李白和宋客亭把晕过去的齐东城等人丢到花丛中后,便悄悄来到祠堂外。有了方前那么一闹,鲁班等人也已散去,空无一人把守。宋客亭两眼四顾看了看,便走到一棵石柱子前,对李白说:“小祖宗,我只能送你到这了,待会我转动这柱子的时候,你就快些跑进去。其他之处你尽管放心,齐东城那草包告诉我说这是总机关,只要一转动,那祠堂内外的机关都将全部失灵。所以小祖宗,你就大胆往前去吧!”
“嗯!”李白知道宋客亭没安什么好心,但更加知道不能在这危急关头得罪他,否则到时宋客亭一个不高兴松开手,那李白纵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折腾。故,还道出一句:“多谢!”
“小祖宗你甭客气,这是孙子我理所应当做的事情嘛。”宋客亭奴笑,但却是笑里藏刀。一顿,又说:“对了小祖宗,我还听说今夜也有人要来天师府盗宝,所以小祖宗你待会进去之后动作得快一些,免得被人捷足先登,或是惹上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难怪天师府的人会事先埋伏在祠堂,原来是因为这个。”李白终于明白自己被捕之因,一顿,对宋客亭说:“你放心,找到缥缈我便回。”
“那小祖宗,你快些进去吧!齐东城那草包一会儿该醒了!”这话刚罢,宋客亭便使出浑身力气,去转动那足有百斤之重的大石柱子。才仅一会儿,就听得祠堂内外传来阵阵‘轰隆’声,像是某种机关在触动。不时,祠堂供奉灵位处,突然从中往两边分开,出现一条四尺来宽的暗道,李白见状未多做犹豫,飞身步入其内,顿不见影。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单纯!天真!好骗!”宋客亭松开大石柱子,祠堂灵位瞬间合归原处。遂,故作高人模样,得意说道:“老夫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一个甘愿去送死的二傻子,真是天助我也!待会,只要你小子把缥缈带出来,我立马就用天师府的这些机关弄死你,然后带着缥缈扬长而去,哈哈哈……完美!”
宋客亭这番得意忘形,李白并不知道,进入密道后,他一开始还有些小心翼翼,担心突然冒出个什么机关。可随着深入,李白发现这密道其实很安全,不仅宽阔,每隔一段距离,石壁上都点着一盏千年不灭的人鱼灯。而且越是往下走,这密道就更加宽阔,从只能容一人身,到其后的数丈宽距,连壁顶都高不可触。大约两炷香后,李白终于走到密道尽头,随之,眼前出现一道巨石门,看样子像是一间石屋子。
“应该就是这了!”
李白深吸一口气,步上近前,想要琢磨琢磨该如何打开石门。却不料才刚迈出半步,他腰间那个酒葫芦竟又有所异动,不等李白反应,便射出一道虹光照在石门之上。遂,只听得“轰隆”一声响,这石门就缓缓朝两边打开。立,果真出现一口硕大无比的青铜古棺,静静躺在石屋内,不尘不垢。
但不可思议的是,这青铜古棺上面居然长着一朵花,人高;两片绿色的叶子,映衬着一个红红的花骨朵,似是昙花又不太像,形若山茶又显得牵强。花中透有一股清香,很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