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去也!”大雕小懒:“喵!”
大翅一展,直上天云,如入无人之境,狂哉霸矣。迎冒着刀剑般的风雪,飞向小匡山,李树林,屋舍。
夜至了时,为防那二十三只黄皮仙儿来使坏捣乱,李白和小懒特意造了些机关陷进,布置在李树林和屋舍周遭四处。有甩圈子、雪坑洞、石飞弓、天罩罗、地扣网,应有尽有。
最为厉害的是,李白还翻腾出两个兽夹子,是吴指南和四锅平常无聊下,专门用来夹老虎玩得物什,獠牙血齿,单是看看都叫李白害怕。但为了自己安全,不被那二十三只黄皮仙儿叨扰祸害,李白一狠心,就全给崩开置隐起来。
第六天,大雪终于停歇,独有风吹。
“小懒!”李白站在门前,看着半个都没有触发的机关,万般诧异不信,问:“昨夜那些黄皮仙儿没来使坏?”
“好像!好像没有!”大雕小懒也万般诧异不信,知得这黄皮仙儿们平常都非常记恨,有仇必报。故按理说,它们昨夜十有**回来寻仇,可今儿却甚样踪迹都不得见。顿,小懒只好道:“主人,应是这些傻狼怕了我们吧!”
“未必!”李白若有所思:“它们连祠堂都敢烧,昨儿个又拿雪球砸了我们,所以哪会怕……嗯!”
“主人!”大雕小懒见李白突然将话止了住,于是问:“怎么了?”
“没。”李白:“眼睛跳了一下。”
“眼睛跳了一下?”大雕小懒:“主人,你叨叨叨的那经书上不说了,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那主人,你现在跳得是左眼呢,还是右眼呢?”
“蒽!!!”李白沉吟片刻,忽语出惊人说:“左眼和右眼,都跳了!”
“呃!”大雕小懒,瞬间无言以对。憋了半天,才嘀咕出一句:“主人你个奇葩!”
李白撇撇嘴,耸耸肩,显得很无奈。遂也没多言,拿起日月剑,就去小懒拱开的那空地中练了开。等得剑罢后,又像前两日那般乘雕直上天云,飞向诛仙观,禅房。
为呼怪哉的是,这日,那二十三只黄皮仙儿竟没了影,但院中那积雪却清了个干净。李白和小懒飞落下来时,z jian得赵蕤只身此间,快慢相煎打着五禽戏。
“师傅!”李白像往常那般,拱手、折身、施礼道:“弟子来给您问安了!”
“嗯!”赵蕤从喉而应,没睁开眼,也没停下打着的五禽戏,但却忽然地,道:“你今儿个这心里,似乎有很多疑问。”
“是的师傅!”李白并不作甚隐瞒,确有许多不解之事儿想要问赵蕤,故许以直言,说:“弟子本昨日便想跟师傅请教的,但奈何师傅您……”李白撇撇嘴,没把话道完。
“来。”赵蕤:“陪为师打五禽戏。”
“多谢师傅!”李白当即高兴得拱手作谢,知得赵蕤这话当中的意思,其实是说‘有甚想问的你就问吧!’于是乎,李白朝大雕小懒支了个眼色,示意它候去旁边勿要叨扰。遂,便走至赵蕤侧方打起了五禽戏,同时,问言曰:“师傅,那二十三只黄皮仙儿怎不见影?昨儿晨弟子和它们结了些梁子,今儿想解解,免得到时闹出甚样大乱子。”
“为师也不知它们去向。”赵蕤打到了‘猿摘’一式,说:“天还没亮,它们就来把小院的雪清了开。”
“看来这梁子,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了,真希望它们莫去李树林乱来!”不经之间,李白想到了那些机关陷阱,尤其是那两个专门用来夹老虎的兽夹子。顿了顿,又问:“那师傅,诛仙观怎会突然下雪?整整五天!弟子上山三年,可头两载却甚样雪霜也未见,反如暖春初夏。”
“天变了!”赵蕤:“自然就下了!”
“师傅!”李白:“弟子不解!”
“小白!”赵蕤却是不回答,反突然问:“三年来,你觉得为师对你怎样?”
“蒽?”李白一怔,没想到赵蕤会这么问,打到一半的‘鹿抵’戛然停了住。但只刹许,便回过神来,继续边打五禽戏,边说道:“师傅您虽怪了些,甚事儿都不显面露,不言因故;惩罚人的手段也重了些,比如跪那铁钉子。但弟子却知道,师傅您这都是为了我好。又比如那控心控绪控神,还有那睡功三式,其实弟子都知道,是师傅您在暗中帮我。再比如那夜我失了神智,跳下悬崖时,若非师傅您出手相救的话,弟子恐怕早就摔得粉身碎骨了。”
“那你觉得为师。”赵蕤停顿迟疑了一下,才问:“是好人?还是坏人?”
“当然是好人!”李白想都没有多想,直言而语,可一顿,又忽然皱起眉头,道:“但!”犹豫片刻后,‘乎’地舒了一口气,说:“请恕弟子直言,有些时候,弟子也分不清师傅您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比。”赵蕤:“如?”
“比如。”李白突然停下了五禽戏,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赵蕤,若有所思刹许后,才道:“比如师傅您,到底是不是真的赵蕤?”
“说说!”赵蕤波澜不惊,依旧在沉沉稳稳打着五禽戏,问:“何出此言?”
“是,师傅!”赵蕤的镇定,叫李白有些吃惊,应了是后,又继续重新打起五禽戏,不紧不慢说:“当年上山时,我和指南师兄在观门口,碰到了前去送信的六邪师兄,那日三月十三,我还不知得六邪师兄有‘单童双老’这怪病。指南师兄就向我解释说,六邪师兄年岁有七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