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帮就不帮,叨叨些甚?”黄皮仙儿头头最先愤斥道:“我们黄鼠狼族的事,还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指指点点。哼!你个不讲信用的家伙!”
“就是就是,叨叨些甚叨叨?你个不讲信用的家伙!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其他黄皮仙儿也纷纷指责斥骂起来,说:“连狼都骗,呸!”
“我告诉你大骗子,我们黄鼠狼族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一厮黄皮仙儿:“看到我脚下这个大圈圈没有?哼!我诅咒你!”
“我也诅咒你!”话着,又一厮黄皮仙儿将脚一伸,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圈圈,恶毒毒的看着李白,斥骂说:“诅咒你三天之内遭大殃,倒大霉,心想事不成。”
“走!兄弟姐妹们!莫跟这个不讲信用的家伙瞎扯扯,我们铲雪去!”黄皮仙儿头头怒地一挥爪,道:“等铲完了雪,我们就回去合计合计,寻思个好办法出来消灭这个不讲信用的家伙!还有那四个捣乱藏经阁的傻diao!代表月亮!还有太阳!”
言了罢,在黄皮仙儿头头的带领下,二十三只黄皮仙儿纷纷散了去,拿起铲子扫帚开始一边卖力得清雪,一边‘呸呸呸’、‘叨叨叨’的斥骂着李白,不见个停歇。见,李白突觉得无奈至极,连连叹说:“惹不起惹不起,真得惹不起!”
“嘿嘿!主人!我说甚来着?不能帮!”大雕小懒低下头,两只大眼睛‘咕噜咕噜’转着,对李白道:“你看它们,烧了祠堂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嘴上说自己错了,可心里却没有。唉!黄鼠狼就是黄鼠狼,哪像我?大雕!英姿飒爽的大雪雕!威武,霸气,嚯嚯哈嘿!”
“……”李白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愣了好一阵子,才摇摇头,寻思道:“小懒,为眠出个甚样岔子,你就在这看好这些黄皮仙儿,我担心它们会乱来。”
“放心吧主人,你也不看我是谁?我可是大雕,英姿飒爽的大雪雕!威武,霸气,嚯嚯哈嘿!”小懒用雕翅拍着自己胸脯,保证道:“这等鸟坨坨大的事,不算甚,它们要敢乱来,我就一翅膀拍死它们!”
“嗯!”李白沉地一点头:“那我去给师傅问安了,一会儿就出来!”
“去吧去吧!”小懒催促:“别叨扰我金鸡独立,嚯嚯哈嘿!”
便如此,李白‘噗唥’衣袖一撩,‘砰噔’步子一跨,就进了禅房。至时,见得赵蕤依旧像昨天那般躺在草席间,紧闭双眼,呼吸均匀顺畅。只不过睡式已不相同,昨是养丹聚气姿,今是乾坤负抱样。李白亦是以为赵蕤睡了着,没敢上前叨扰,圈地盘腿而坐,将捎来的酒放在一旁,遂便闭眼参禅,施展开静息之法,入了空冥。
约莫过得半个时辰后,李白忽被‘砰啷啷’一阵闷响扰了禅意,从空冥中惊醒。睁眼一看,见自己放在身旁的那酒,竟不知何时跑到了师傅赵蕤手里。更有意思的是,赵蕤似是喝了个醉,浑身松弛没了乾坤负抱样,呼吸也时急时慢,没了方前均匀。这‘砰啷啷’的闷响,正是酒壶脱手,滚落到地上的声音。
李白见状撇了撇嘴,皱了皱眉,看着腰间黑裂葫芦,自言自语问:“难道是我掺和得琼浆玉液太多?”若有所思顿了顿,又看向赵蕤,尝试着轻声唤道:“师傅?师傅?弟子来给你问安了!”
等了半会儿,赵蕤仍是不见语,不见动,似是根本不曾听见。李白‘唉’地无奈一叹,站起身恭恭敬敬拱手折身,施了一礼后,就捡起那掉落在地的空酒壶,捏着日月剑出了禅房。至门边时,见得大雕小懒在一旁金鸡独立,两眼死死盯着院中那二十三只黄皮仙儿,一动不动,认真至极,连李白出来都没甚发现察觉。
“小懒!”李白唤问道:“这些黄皮仙儿可有甚异动?”
“嗬!”大雕小懒被吓得一大跳:“主人你甚么时候出来的?怎像个鬼一样?”
“你才像个鬼!”李白也不想跟它多言甚样废话,指着那二十三只黄皮仙儿,又问道:“说说,它们可有甚异举?”
“没有!”大雕小懒:“有我盯着,它们能耍出甚花样?”
“那我们走吧,回李树林。”李白:“待在这,总觉得会发生点甚样不好的事儿!”
“嗯!”小懒雕头一点,大翅一展,‘噗咻’一声飞到半空,‘喵’了一个彻响后,道:“主人,上来!”
李白已见怪不怪,当即气沉丹田,发至脚底涌泉穴,踏雪而上,跳唴到小懒背上站着。却怎成想,才刚站稳不等走,院中那黄皮仙儿头头突然斥了一声令,道:“打他们!”登,无数拳头般大小的雪球便如疾箭飞来,‘砰砰砰’砸在李白和小懒身上,想搪躲都搪躲不开。
“哼!看你还敢不敢骗狼!”黄皮仙儿头头:“兄弟姐妹们,撤!”瞬间,二十三只黄皮仙儿来如潮涌,去亦如潮涌,四散逃得无影无踪。
“主人你没甚事吧?”小懒担心了李白一句,遂,看着地上逃走的黄皮仙儿斥道:“哼!这些该死的傻狼!”
“你不说它们没甚异举么?这一看就是早有预谋。”李白拍着身上凉雪,埋怨小懒说:“幸好!幸好只是几个雪球,要换做它物暗器,我们今儿就真倒大霉了!”
“黄鼠狼就是黄鼠狼,狡猾!”大雕小懒:“主人,你放心,改天我定把它们全给逮儿来,吊在房梁上让主人你毒打,决不食言。”
“唉!走吧!”李白摇头一叹:“再不走,我怕这些黄皮仙儿又生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