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讨厌——明明家里穷得掉渣,还来冰帝上学。这样就算了,竟然觊觎网球部的人,还在私底下说我的坏话。”青木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你家在暴发前,你不也是这样的贱民吗?”
“可现在就是现在。”
“网球部的人,跟你什么关系?据我所知,不久的从前,迹部景吾才认识你吧?而现在,还有个别对你一无所知。所以,你无权喝令他人远离网球部成员。‘觊觎’一次,也只是用来形容你这种的吧。我们冰帝的后援团——不管是景溪大人,还是网球部各位的后援团,都不是脑残粉,我们有自己的规则,自己的理智,绝不会阻碍到各位大人的交际关系,除非有做出伤害行为。我们的宽容,并非放纵,请你好自为之,不要逾越了,否则会死地很惨。”
雨宫转身离去,留青木一人怔怔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乱。
“昕倷。”景溪躺在手冢怀里,吸着巧克力可可布丁,懒洋洋地说。
“景溪大人,已经警告过了。但是像她那样的人,估计也听不进去。要下手狠一点吗?”
“不用,我们悠着点来,有的是时间挥霍,最近很无聊。先给你玩一阵子,别玩坏了,玩得半死不活的时候,再让我玩玩。”她媚眼如丝,往推网球部门而入的青木一瞥。
“我知道了。”雨宫不善地笑笑。
“景吾。”青木千惠直接跑向景吾,娇滴滴的样子。
“那边那个叫什么‘度’……什么‘卉’的……真是不华丽啊。一群人在这,却直接忽视掉,跑向一个人,而且还是昨天才认识的男人。”不等她开口,话锋一转:
“昕倷,你该说的事都说了吗?”
“嗯。”雨宫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情十分开怀。
“那样的话,就更不华丽了。
“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把驴踢了?怎么能够变异畸形地这么厉害?不对——请问,你有脑子吗?只不过好可惜啊,一般以本小姐这种世界绝顶聪明的人都无法拯救,一般都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但是,请不要放弃治疗!”
景溪一口气说完,吮吸着那股热流的香甜醇厚,丝滑细腻。一旁的青木脸色难看地堪比青学校服,个别没见识过的目瞪口呆,则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例如雨宫、忍足、向日、不二、桃城、菊丸,已经不顾形象地捧腹大笑了起来。迹部景溪最恐怖的吧,除了网球以外,就是毒舌。
“景溪,少喝点这种脂肪含量超标的东西。”手冢的眼镜被巧克力可可布丁的热气蒙上了一层雾。
“不要。”用龙马一贯的拒绝方式说,还悠扬地翘起二郎腿,朝龙马微笑:“对吧,龙马。”
龙马压了压帽檐,无奈地转过身去:“喂,那边那个好像叫宍户的跟我来一场。”
“亮,加油啊。”景溪优雅地摆摆手。
“哼。小鬼,逊毙了。”可以明显看出,宍户在受到景溪的鼓舞后心情大好。相比之,龙马有几欲抓狂的现象:
“喂!你到底是青学的经理啊!”
“你管得着本小姐么。”
青木被完全晾在一边,有些憋屈地拉拉裙摆。
“千惠——过来。”景吾对于她的这个动作突然觉得有点可爱。青木撇撇嘴,走了过去。
景吾一件衣服盖在青木头上。
“穿这么少。”
衣服上带有少年的体温,和特有的玫瑰花香。景溪饶有兴味地勾起嘴角。所以说,大家,还是没有看到你啊——被称作冰帝的“大和抚子”,现在却在阴影处咬紧下唇、让那恶心的鲜血和着低俗的嫉妒弥漫在空中的——樱井矢园。
你,还是忍不住了。
“景吾……原来,你已经……”
只来得及用视线捕捉一抹浅绿的裙角。景吾猛地站起身,喃喃:“矢园……”
“嗯哼哼……”景溪从胸口发出一阵低迷的笑声。
“所以说,人,有时候就是喜欢犯贱。”
你,我,她,他。明明知道,却义无反顾。
“景溪。”不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她身边。
景溪没有理睬,一副专心致志看比赛的样子。但是不二知道,像她这样的人,从来都没有太多在乎的东西事物。
“你很怕我。”
“不是。”
“我,到底像谁。”从第一面,就开始的。那天,她说,你好像……再到那天,医务室,她依偎在他怀里,嘴中喊着“精市”。某一天,他目睹那一场争执后,在树下的灌木里找到那本夹有压花书签的《魏尔伦诗集》,封面署名为,幸村精市。幸村精市,幸村精市,幸村精市。他现在还无法超越的人。偏偏是幸村精市。
景溪眨了眨眼睛,有些酸涩。
“是真的,像吗……”
这句话,对谁说。她什么都有,什么都凌驾于最顶端,爱的、在乎的,却又是唯一无法放下尊严、卑微乞求去得到的。
她的脸庞笼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模模糊糊的。不二转过头来看她,她倨傲地坐在英国原装进口的暗红沙发上,两腿叠交,一手放在法兰绒的沙发把手上,一手撑着脑袋,藐视众生,高高在上,一切出自来源于骨髓的不屑和鄙夷。
“高处不胜寒。”想到一句话,脱口而出。
景溪对上他的视线,一扭头,浮上一抹奇怪的微笑。
“那么多人都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