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睡!”不住喘息的瑞波惊讶得没抗议他正脱下她睡袍的举动。
“嗯哼。”他满意的抱着光滑的她,脸理过她的颈间,“你好香,瑞宝贝。”
“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专心?”
瑞波慌张的抬头,手迅速的探捏起那张小字条,“没什么,不过是张小便条,很久没见了,慧慧小组。”
“不过停拍两天,我还巴不得多休息呢。你知道最近好多片都找我当女主角,我轧片都轧得晕头转向,根本分不清拍的是哪一部片了。”左慧慧一屁股坐在瑞波的旁边,“你有没有看到他啊?”
“谁?”瑞波心绪不宁的把字条扔进皮包中,一手开始上妆。
“还有哪一个,别假装你不知道我在说谁,那么大一条金光闪闪的肥鱼,喂!你当真以为我是为了喜欢演戏进这一行啊,少呆了。我是为了能接触像黎亦安这种有钱有背景又棒的大亨。不得已先下海捞点名气,以便能出入这些名流社交圈,早点找到金山银山椅靠山。一旦让我钓上一条大鱼,说什么我也不演戏,马上收山不干了。”
瑞波轻轻拍上一层密粉,“喔?”
“你呢?瑞波前辈,你对我们的新老板兴趣如何?”
瑞波冷冷的微笑说:“你不会是我的对手。”亦安亲口对她保证,左慧慧的那一把他看得太多,对于这类攀龙附凤的小演员他也没兴趣。
“什么?”左慧慧脸色一变。
“我的意思是——你不必担心我。我内心最爱的是演戏,和你选择大大不同的是,我认为演戏对我最为重要,钓金鱼这种事情交给你来担任好了。”
“喔,早说清楚嘛!”在慧慧调头继续涂抹着红唇,“我可不会觉得钓金鱼有什么好丢脸的,男人不也一追求如花似玉的女人,这算是一物换一物,他们娶得‘漂亮的门面’,我则嫁给‘无后顾之忧’,男人就吃这套。”
瑞波放下眉笔,“你还真教人吃惊。”
“可不是吗?我喜欢和同性朋友把话讲开来,反正我们谁也着不顺眼谁,又何必虚虚假假的呢?”
瑞波点个头,聒噪的雀儿终于离开,她重新再翻开那张藏匿在她戏服内的纸条——爱你爱你爱你,最灿烂的星子我爱你,我会守护若你直到天旋地转天崩地裂的瞬间,除了我没有别人可以拥有你的。我要你。
又是一张没有署名的恶作剧字条,用冰冷冷的电脑字体印出来。瑞波开始怀疑这是谁会弄出来的把戏,亦安吗?
“我不喜欢这点,非常不喜欢。”
其雅重新审视这位说话的俊挺男子,黎亦安严肃的眉宇间英气勃发,仿佛没有事能难倒他,无怪乎瑞波那不食爱情烟火的演戏痴子会为他破例。
“我也不喜欢。”其雅闭口回答。
黎亦安自埋首的报告中抬起头来,“你晓得我在提什么吗?”
“不知道。”她斜睨他一眼,“你又晓得我在说什么吗?”
他放下报告,“说出来吧,我洗耳恭听。”
其雅可不客气,自从被他传唤到这间片厂大办公室起,她就一直等着这一吐为快的机会,“你到底在想什么?冷瑞波的事业因为你而面临最大的危机。”
“噢,真的吗?”他十指交握,眼神冷静冷酷。
“万一让人知道你和她同居的事——”
“绯闻对一个明星来说算不上是杀伤力重大的事情。”
“但对认真的好演员来说,它等于是宣判死刑。”
“那么一位女演员既不能身为凡人更不能身为女人,而该是个圣人了。她不能爱、不能恨,也不能有喜怒哀乐吗?形象之外瑞波不需要记得她是女人而后来是个女演员。”
“她先是个女演员,然后才是个女人。”其雅在他面前直起身来,“你不了解瑞波,天生下来她便注定在走上演艺之路,她有那份才华。如果你亲眼看过她戏剧上的演出,只要一分钟你就会赞叹——”
“演技浑然天成,魁力收放自如。”黎亦安接口,“我看过她的演出,上次阮红片中,她很行,非常行。”
“你既然知道……”
黎亦安以手支颐,完全预料到她的问题替她说出来,“为什么我还是执意要闯入她的生活中,并像你说的……危及她的事业呢?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我不是她的经纪人,她的事业并不由我来打理。我在乎的是瑞波这个人,并非只有她演戏的价值。她是个人,她当演员太久足以忘记这一点,我要做的是提醒她,并且爱她。”
“你怎么能在嘴巴说爱瑞波,却又一手做出危害她事业的事。”
“我一点也没有破坏她事业的意思,我尽我所能的保护她与她的演戏生涯,但我不会允许戏剧夺走她。”
其雅哑口无声,倒不是真正理亏,而一时之间反被他责问而呆了。
“对瑞波来说,你是无懈可击的经纪人,这不就是超级妈咪冷立华选择你的最主要原因吗?忠心事业,能力强,一心一意要把冷瑞波打造成世界级的天才女演员,获得浪子父亲梅绍轩的认定。冷立华看准的是五年前必要时,你可以冷醋的把最要好的朋友出卖给敌人,只要能达成你的目标,那个不顾一切成功的小经纪人。在你的心中只有冷瑞波明星却没有冷瑞波这个人,每一件事以一个角度来看绝没有错,那就是——什么事对瑞波的事业是好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