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他们再迁回原籍不就好了?”马文瀚不傻,听马权这么一解释,也随之明白这黑社会就如良田杂草。土地肥沃,那杂草自然也随之扎根。怪不得,马权才说大雍有鲜明的黑社会这团体,才远胜历代诸朝。
这个问题,马权都懒得向他这个不懂民间疾苦的膏粱子弟解释。正巧此时糜贞儿已经巧笑嫣然从考场当中出来,马权也起身告退:“大雍到底是富庶百姓居多,黑社会不过美玉微瑕,若以太祖陛下一般远见雄识观之,不过淡然一笑。你这东星话事人杞人忧天,要想杀一儆百,还是自己先脱离黑社会吧。人在江湖,不由自主,或可富足,也很无助啊……”
“人在江湖,不由自主。或可富足,也很无助?”马文瀚轻轻念着这四句,只觉语句平淡简练,却也道出黑社会的万般无奈。倒真对马权的一番曲解心生敬佩,可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后,他却只能冲着马权的背影大喊:“喂喂,你别走啊,我还没告诉我,为何你当洪兴话事人和官家人是被县老爷逼迫的……还有,那黑社会到底该如何治理?”
然而,马权早已行迹杳杳,除了背对这马文瀚空挥一下手,示意告辞外,再无一句话传来。那姿态,真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飘逸莫测了。
于是,马文瀚这少年便只得使出杀手锏:“易…易总管,你知道该如何做了?”
“属下知道。”易公公这次沉凝点头,再不辩驳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