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琢磨了一下,“这些没有接触过修仙的凡人,不懂修仙,但正因如此,偶尔会想出一些我们不会想到的想法。x23u专心一致以身化剑吗?这想法倒也有趣,这话本叫什么,我让人去买来看看。”
张一诺内心窘然,表面却好奇地问道,“修仙者也看凡人写的话本吗?”
女子点头,“自然,话本取材于生活,出自写作之人的想法,能多了解其它人是怎么想的,对于我们这样修习音律,以情绪为武器的修仙者极有好处。”
张一诺只得道,“我也喜欢看话本,看了太多的话本,不记得了。”
女子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就根据这个只修剑的修仙者的设定,自己写一本。”
张一诺这下是真懵了,“啊?”
女子一挥手,背后墙上的门被打开了,她带着张一诺有进去,这是一个极大的空间,三面墙,堆满了书简。
张一诺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女子开口了,“这些都是我写的。”
张一诺……“???!!!”
女子理所当然的道,“你要在幻境中编织一个人物,自然要去观察类似的人物,最好是有一个原型。你得给他一段过往,这样他的情绪他的反应才都能够真实。”
她看向张一诺,身边的场景又变成了海棠庭院,她伸手接下一片正在飘落的凋零的花瓣。
“我会观察这朵花发芽的时候是怎样的,绽开的时候是怎样的,它散发着怎样的香气,是否曾经有蝴蝶对着它起舞。这样,它的凋零才足够让人伤感。”
“千篇一律的东西只会让人觉得假,唯有每一棵树,每一朵花瓣都独一无二,这个幻境才够真。”
她放手让花瓣飘落,“你说,这地上的杂草,一样凋零,谁会多看它们一眼?我会。”
她看向正对着落花发呆的张一诺,又从地上拔下一根杂草递给她,“这杂草也是这秋景的一部分,海棠花落下来,可是要铺在杂草上的。若是背景不够真,也会让人感觉到不对。”
她伸手招过一个空白书简铺开,又伸手招过一只笔,她说道,“你刚刚葬花的点子不错,若是让男子陷入的幻境里,有这样一位葬花,惜花的女子,唔,她必得是极有才情,又天生病弱,这样最能惹得男子怜惜……”
她说着,那只笔就自动地在空白竹简上书写起来。速度飞快,看上去必定还加了些女子没有说的细节……
她边写边又拿了琵琶试着奏音编曲,边说道,“至于指法,葡萄就可以教你,你先跟她学几天基础指法,另外关于只修一剑的剑修的故事写出来,一旬后交给我。”
张一诺看向身边的中年女管事葡萄,葡萄无奈道,“走吧,她沉浸在某个世界里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扰她。”
两人走到外间的琴房,张一诺问道,“葡萄嬷嬷,我师父她,到底是谁啊?”
葡萄转身替红衣女子关上琴房通往书房的小门,又从房间周围的架子上拿了一把琵琶随手调了调音又放了回去,“是谁重要吗?你以后自会知道。”
张一诺觉得在拿着琴的那瞬间,葡萄的气势似是一变,从一个平平无奇的女管事,变成了一个对自身极为自信的乐师,“我虽琴艺比不上小姐,也不是修仙者,但教现在的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看向琴房里各式的琵琶,“这些琵琶你都认识吗?”
张一诺虽认得有类似于阮的,还有类似于柳琴的,不过她的词库里面还没有接触过这个世界里这两个词条的发音,所以她摇头表示,“这些不都是琵琶吗?”
葡萄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些都可以说是琵琶,但凡是以弹挑为演奏手法的乐器,都可以统称为琵琶。不过,它们也各有各的名字。”
葡萄走到一把柳琴面前,“这是柳琴,柳琴其实就是用柳木制成的一种琵琶,它只有品没有相,体积一般较小,其音尖而高亮,音域相当于五弦琵琶的高音区。其音有小珠落玉盘的美称。”
她又走到一把阮面前,“阮的面板往往为圆形,大阮音色偏浑厚。中阮声音偏恬静。”
她拿起阮旁边的一把更小一些的乐器,“月琴是从阮发展出来的,面板也为圆形。声音高亢而清脆。但是比起柳琴,又不如其清晰明亮。”
她最后又拿起一把五弦琵琶,“而真正的琵琶,尤其是五弦琵琶,比起前面的这些乐器,包含了它们所有的音域。它的难度也最高,只要你学会了五弦琵琶,其他的各类琵琶你也就都能弹了。”
张一诺点头,她现在虽比起一两年前长高了,但仍旧还是个小豆丁。葡萄出门,去拿了一把椅子,和一个小凳子,两人坐下开始教学。
张一诺虽前世也学过一点,但那就是纯粹业余的水准。
此时她尝试着入静放空自己,忘记自己曾经学过的一切。
既然师父已经看出自己神识不同于常人,她干脆用神识去观察葡萄每一个手势的细微之处。
这么一番折腾,等到张一诺从这金玄院回到住处,都已经戌时了。
张一诺拖着疲惫的身躯,又偷偷溜出来去剑鞘谷砍树。
自己现在住的地方不比之前特地选的一楼边缘从窗户偷溜方便,一楼还住了很多婢女,说不准就会碰上。
为了不引人耳目,墨晷难得地送了她一样东西。那是墨晷身上的一缕毛,她佩戴在身上,输入灵气可以让凡人注意不到她,就是修仙者面前,只要不被特